“哦?”
苏毅狐疑一声——
没别的,他只是‘狐疑’居然还有人比他还拽。
他一副漠视一切的样子,“我就是凶手,你们把我抓起来吧!”
“什么?”
“你耳朵聋吗?我说我才是凶手,你们把我抓起来,把李健放了!”
苏毅上下看了他一眼,“我们警察不会随便抓人,当然也不会随便放人!”
这男子环顾了一遍周围,是要显得他多么漠视一切——他愤怒地拍响了他面前的桌子站起来,咆哮道:“我说了我是凶手,你们警察不就是抓凶手的吗?”。
这种人苏毅见的还少了?很明显他是在为李健开月兑罪名,只是他太愚蠢了,他的愚蠢之处就在于‘他在为李健开月兑罪名’让苏毅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人一定和李健很熟,熟到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李健的命,难道是生死之交?
苏毅说:“你有什么理由证明你是凶手,李健不是?”
“我说我是凶手我就是凶手,”他逼近他,怒视着他,“案发地点是不是在石祥路?死者是不是一个20岁的女人?还怀有身孕,是不是?”
苏毅看了一眼再一次咆哮在他面前的男子,陷入了沉思:如果说这个是杀人凶手,可是我们已经查出了之前一系列命案的凶手是李健,并且都已经验了指纹DNA,已经是证据确凿了。
如果说这个不是杀人凶手,他又怎么会对死者的情况如此了解呢!
对啊,他怎么会对死者的情况如此了解呢!
这又能说明什么?
苏毅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很随意地说:“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男子怒睁着双眼,“这还不能证明什么?你是怎么当警察的!你们是怎么当警察的!凶手就在这里还不抓起来!你们当什么警察啊!”
这时,旁边一个警察走了过来,“苏毅,你的电话——”
“谁啊!”
警察定睛看了苏毅一眼,“是杨冬雨!”
接起电话——
“什么事?”
“那女的醒了!”
“什么情况?”
“医生说只是暂时昏过去,可能是好多天没有进食的原因,她现在醒了,她刚醒来,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苏毅斩钉截铁的说:“我马上过来!”
苏毅太忙了,这边**还没有坐热——
同样的路程,苏毅回去医院,却比从医院回到警察局的时间要多了几分钟
这女人惶恐不安地看着苏毅,嘴里就像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她没说出什么,眼睛倒是已经红了。
苏毅冷不丁地瞥了这女人一眼,然后顺其自然地坐了下来,“你想说什么现在就说吧!”
这女人嘟囔了半天,终于挤出了几句话:“警察同志我要说出什么真相!”
“什么真相你说吧!”
苏毅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嘴里有真相,要不然他不顾一切火急火燎地赶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而且,真相永远都只有一个!
她那干瘪的嘴唇微微地动着,突然又强烈了,眼睛也睁的好大,“李健是个混蛋!这些日子来”
苏毅对杨冬雨说:“给她倒杯水!”
“好!”
她咕噜咕噜的几声之后,眼里重新捡回了愤怒,“李健这个浑蛋,这些日子来我没有一刻不恨他的!他将我关起来,而我只能看着他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带回来,带到我的眼前,他是那么的恶心,我看着他强-奸她们,我看着她们一个又一个在剧烈的反抗之后,被他杀害而我不能跑,不能和外面联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她哭了,是抽泣,是掩面而泣
苏毅很贴心的递给她一张没有用过的卫生纸——
她继续说着,“他是个禽兽,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他是个疯子,他彻底疯了,我已经受够了”似乎要把她的痛苦全部都擦在这一张没有用过的卫生纸上。
杨冬雨插话道:“我可是听你们邻居说,你们夫妻俩关系一直挺好呀,是什么原因,他才会这样对你呢?”
这女人听此一言后,又沉寂着,她就枯坐着,头深深地扎下去,许久才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杨冬雨说:“你看起来好像”
她闷了好久,“我背叛了他,有一天他回来撞见我和别的男人”
苏毅的脸突然黑了下来,“跳过这个往下接着说——”
杨冬雨问:“可是我们听邻居说他对你一直很好啊,你怎么会——”
似乎这女人的‘有一天他回来撞见我和我和别的男人’是个雷区,人人都不敢踩。
女人长叹一声,“你们应该还没有结婚吧!你们不懂!”
苏毅的话题由低到高,听的人都怕了,“我说跳过这个话题!”
杨冬雨轻轻地提醒,“跳过这个话题吧!”
“他为了报复我,才做出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我刚才说的就是他报复我的方式,我当时还怀有几个月的身孕,不过肚子还不明显他杀了那个男人,不过是错手杀的他把我关了起来,其实也是为了我没有机会将他所做的这些丧尽天良的事给泄露出去”
说罢,她神情一紧,想到了什么,“他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你们知不知道他去了哪!”
杨冬雨说:“他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哦其实他也是一时糊涂,你们”
苏毅想到:这女人所说句句属实,和警察局所调查到的情况基本吻合,包括时间,地点,事情的来由既然李健的妻子说他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这么说今天发生在石祥路的凶手就不是李健
那么那个来警察局自首的人呢?
苏毅问:“你知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同伙?”女人摇摇头,细细想一番,“应该没有同伙”
“那他有没有什么玩的很好的朋友?”
这女人说:“李健这个人交朋友很谨慎,说到好朋友,有!姚永就是!姚永是他的生死之交,也是他曾经的战友,救过他命,他一直都很感激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