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木屋没有主人,也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从进门的那一刻就可以看的出来,蜘蛛网结了一层又一层,到处都是,那张木头做的床已经接近腐烂了,不,应该是说已经腐烂了,衣柜一打开,没有半点衣物,蟑螂开始成群结队的逃跑,不过在盛亦晗看来那根本就不是在逃跑,那是挑衅,极其嚣张的挑衅唯一干净不能说干净,应该说唯一看得过去的,应该是那桌子,同样是木头做的桌子,可能是因为有些高,蟑螂什么的爬上去有些困难
关于这里,盛亦晗再多看一眼都看不下去了,没有办法,总不能让苏婠婠来打扫吧?只好自己动了手来,动作虽然有些生硬,一看就是没做过家务活的,但还是在认真地打扫,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打扫重点就在于那张木做的床——当然要打扫了,不然晚上苏婠婠睡哪里?
看着盛亦晗忙来忙去的身影,苏婠婠挥傻匚⑽⒁恍Γ?蛭?醯盟?谌险娴刈鲆患??⒉簧贸さ氖虑榈氖焙颍?茄?犹乇鸬目砂??人??澳钦?彀遄乓徽帕常?蚴嵌?欢?徽??难?雍枚嗔酥荒芩担?庋?氖⒁嚓希?諍??游从黾??Ⅻbr/>
苏婠婠已经很虚弱了,坐在那张盛亦晗帮她拂过灰尘的木凳子上,一个劲儿地打着喷嚏,一不小心就感冒了,甚至还有些发烧,似是刚才的雨淋的。
盛亦晗拾来柴火,燃了,火烧的特别旺——他小心翼翼地将苏婠婠扶到火堆旁,顿时,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他看了一眼她虚弱地蜷缩在那里的样子,然后望着火堆说:“你先把你身上的湿衣服月兑下来,我帮你烘干了,你再穿上,湿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容易感冒”
苏婠婠顿时捂住了胸口,又瞪大了眼睛,“我都月兑了我穿什么?”
他淡淡地说:“我大衣已经烘干了,你先穿上。”
“什么?”
苏婠婠想道:什么,那我大衣里面不就是空心了的吗不行,我不能做那么不害臊的事而且还是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前,当着盛亦晗的面前
他见她不还不照做,此时的面孔十分严肃,简直像生铁铸成的,“你是要我来月兑,还是自己乖乖的月兑了?”
要不是她现在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的话,他在她面前说这种话,她早就一个过肩摔过去了,所以盛亦晗你现在是趁人之危,趁她病,要她身,是么?
“你”她直翻白眼,恨不得想揍他一顿,“我我去就是了——”
见她乖乖听话,他不由地高兴地笑了,此刻他一手拿着大衣,一手扶着她,一直把她扶到床边,替她将床上的帘子拉上,再将手里的大衣扔给她然后还不忘叮嘱道:“赶紧换了。”
苏婠婠虚弱是虚弱,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上月兑几件衣服还是力所能及的,毕竟,月兑衣服这件事如此简单,谁都是会的,而她要做的,就是把他扔给她的黑色大衣套上,套的紧密紧密再紧密再扣上扣子,拉上拉链——就是不能让人看见什么,让盛亦晗看见什么,毕竟换上这件黑色大衣的她,里面是空心的大概过了几分钟,苏婠婠觉得套的已经够严实了,她朝着帘子外轻轻地喊了一声:“好了。”
听到命令后,盛亦晗立即赶了上去,拉开帘子将她扶了下来,此刻的苏婠婠就像个老佛爷一样,一步一步地被盛亦晗再次地扶到了火堆旁的木凳子上坐下
等烘了有一阵之后,他问她:“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她侧过头去回答他:“嗯”
其实她此刻是窘的,窘得面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空心地坐在一个男人的旁边,能不窘吗?她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她停下来去看他,他沉闷在那里,那头发还有些湿的,不时地竟有水珠滴下来,那经雨水洗过的脸庞不仅没有狼狈,显得那么的干净,还有些魅惑在火光的照耀下,绽放着无声的诱惑
他转过脸去,和她的目光相撞,顿时,俩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似乎一直在等另一方开口——
他终于忍不住了,问她:“你在想什么?”
她迅速收回了目光——此时此刻,她心里已经乱得不得了,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似的然而她还佯装着淡定,“没想什么。”
蓦地,他那一直沉着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没想什么你脸红什么?”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望了一眼火堆,终于为自己找到了理由,“火给烤的”
“那我怎么没有脸红?”
她翻着白眼,静静笑道:“你皮厚呗!”
同样,他从未见她如此笑过,不,他总觉得他见过,但又不敢确定——总之这样的她实在美极了。
他望着火堆问她:“苏婠婠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呀!”这是她想也没想就说的话。
废话,她现在举步都维艰,难道要说他不好吗?
他沉了一声,突然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好”
她心想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反正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家伙今天的表现还算不错,要不是他的话,她现在可能也不会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烤火了,其实盛亦晗这人真的不错,跟他相处,感觉很开心吧,虽然有时候爱开点玩笑,不正经的时候也是坏坏的,生气的时候就冷着一张脸对她,经常也会以命令的语气去跟她说话,但他很会照顾人,也很在乎别人的感受,为人也很正义,工作上尽职尽责,完全没有大少爷的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