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得是安玉榕啊,胖子只是长了一张大众脸,然而每一个人的声音都是非常独特的,况且这声音盛亦晗听了那么多年,这一刻又怎会听错?
安玉榕的声音是属于那种特别尖的,像个没有变音的小孩子一样。
在见到盛亦晗的那一刻,安玉榕差点激动的要哭出来,并不只是因为如果他真的找不到盛亦晗的话,盛千源就要将他‘大卸八块’——当然,‘大卸八块’这是一点也不夸张的说法
他自小和盛亦晗一起长大,与其说他们是主仆关系,倒不如说是好兄弟。
在这之前他做过猜想——如果说这次盛亦晗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然而这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猜想,因为这个猜想,这一两天他没睡好觉,换句话说,他连觉都没睡
此时此刻,安玉榕非常非常非常地想冲上去抱一下盛亦晗——
只是,他还未冲上去,盛亦晗就先迎了上来——只不过盛亦晗并没有给安玉榕一个大大的拥抱,可能是因为盛亦晗知道他根本就抱不了安玉榕,说具体点,应该是抱不全安玉榕——虽然盛亦晗的手已经够长了。
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总是闪着严厉的光,“小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玉榕紧紧地盯着盛亦晗,说:“是老爷派我来的,少爷,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了飞机失事的新闻,多亏了林小姐发现那正是你所乘坐的航班,老爷让人查了一下,果然是这样的,然后,就让我过来接你了”
听此一言,盛亦晗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是不是苏婠婠不管站在哪里都是那么的惹眼,此刻她离安玉榕有着那么远的距离,竟然被安玉榕一眼就认了出来——“师父!”
迎着安玉榕那尖尖的叫喊声,苏婠婠慢慢地走了上来,距离近了,她站在盛亦晗的旁边,然后上下看了一眼安玉榕,说:“你不要每次见到我都喊师父好不好!我都不记得我收过你这个徒弟!”
一到苏婠婠的面前,或者说一到美女的面前,‘龇牙咧嘴的笑着’那是安玉榕必有的表情,他一副好像很认真地样子说着,“一日为师,终身”
苏婠婠扬了扬下巴,撇嘴道:“终身什么?”
安玉榕觉得,‘终身’后面那两个字他还是不讲为妙,“一日为师,终身是师父”
站在一边,盛亦晗倒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车开来了没有?”
也难怪他会不耐烦了,飞机失事坠入山林也算是倒霉了,再说在一个这么深的林子里兜兜转转了那么大半天也算是累了,后来好不容找到一个小木屋吧,光是打扫屋子就让他觉得他把他这一辈子的家务活全部干完了,再遇上苏婠婠发烧这些都不说了,可他盛亦晗是个有洁癖的人,昨天晚上澡也没洗,今天早上起来牙也没刷脸也没洗,然而他现在还要站在这里听苏婠婠和安玉榕讲什么拜师不拜师——
安玉榕感觉到盛亦晗的情绪有一丝丝的不对劲,立即换了一个正经脸,“开来了,这里路太难走了,车子上不来,就停在村子前了。”
盛亦晗回头看了苏婠婠一眼,淡淡地说:“走了,我们下去吧——”这一眼就和他说的这一句话一样,很随性,很轻描淡写,他说完了就自己往前走着,也不管身后的安玉榕和苏婠婠跟不跟上来——
总之他现在就是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安玉榕也是个好奇心严重的孩子,此时此刻竟硬拉着苏婠婠到一旁问个明白,“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你们两个都一直呆在一起吗?”。
然而苏婠婠不明白安玉榕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是啊,怎么了?”
“昨晚你们”安玉榕边说着还边使了使眼神——
此刻苏婠婠那眨巴眨巴着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明所以’,“昨晚我们?什么意思?”
“昨晚你们也一直待在一起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那,你们睡在哪”
苏婠婠可算是懂了,这个安玉榕竟然会自己还要八卦,只是,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卦真的好吗?
她俏皮地说:“这个问题你去问盛亦晗,他估计会痛扁你一顿”
安玉榕自言自语道:“我看他刚才的表情也不对”完了又观察观察苏婠婠脸上的神情,跟着连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八卦,我只是关心一下你们”
苏婠婠白了他一眼,“要关心那也过了啊,我们在这么深的林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在哪里?”
“哎,你们去A市是要去干嘛的啊?”
“执行任务啊”
“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还有一个,不是一趟飞机——”
安玉榕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说着:“哎你说这是不是有人故意要给你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啊?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皱着眉头问:“你指的巧合是——”
安玉榕就这样盯着苏婠婠看,看到连眼睛都看得模糊了这个胖子是在想些什么,这么投入——他晃了一下神,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什么都没有问的样子,说:“没,没什么”
“神经病啊你!”苏婠婠骂完这一句,又看了一眼前面盛亦晗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就跟了上去。
安玉榕跟在后面大声喊道:“哎需不需要我送你们去A市啊?”
“你们少爷说要送,你还敢不送了?”
“嘿,那我还真不敢!”
“胖子你开几辆车来了?”
“那师父你觉得我应该开几辆车来才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