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爱医院的大门口出现苏婠婠的身影,那都已经是晚上九点钟的事了。
还不算太晚,她离开盛亦晗的病房的时候,也才晚上八点五十六分。
苏婠婠一迈出仁爱医院的大门口,一阵寒风吹来,此时此刻,关于感受,除了冷,她恐怕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
这天不是一般的冷,苏婠婠穿了三件,一件淡蓝色长款羽绒服,一件穿白色高领打底衫。都穿了这么多了,这么厚了,都还是冷,证明这天是有多冷。这时苏婠婠不由想到,千城市都这么冷了,更何况是乡下了,女乃女乃应该知道天冷了要加衣了吧,就是不知道她缺不缺御寒的衣服呢······这会儿苏婠婠越想越越放心不下,所以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回去问候一声呢。
不过她想想还是算了,都这个点了,女乃女乃应该睡了,女乃女乃一向都睡得特别的.+du.早,还是明天再打给他吧,回来到现在都在忙着盛亦晗的事情,都还没顾得上给女乃女乃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呢。
苏婠婠正这么想着,耳边便传来尖锐的一声,“这鬼天气真冷!”
这声音很有特色,一听就知道是安玉榕。此时此刻,站在冷风中的苏婠婠缓缓地抬起眼来,在还没有看清楚脸之前,就是这身材,不用说了,她更加确定就是安玉榕了,只见他穿着一件大棉袄,围了条咖啡色的围巾,就杵在那里,微笑着向苏婠婠招着手。
风已经吹得苏婠婠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此刻她有些好奇地踱步走了过去,走到面前,眯着眼睛上下看了他一眼,“安玉榕?”
“上车,师傅——”安玉榕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几步,非常自然地拉开了停在他身后的高尔夫7的车门。
对于眼前的这一幕,苏婠婠就有些云里雾里了,“啊?”
“你不是要回家吗师傅?”
“是,是啊。”
“对啊,少爷他让我开车过来,就是送你回家的呀!”
苏婠婠疑惑地眨眨眼,“他什么时候说的?”与此同时她心想道,安玉榕要开车过来送她回家这件事,盛亦晗刚才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一声,难道他之所以不提前告诉她一声,就是因为要给她一个惊喜吗?好吧,如果这也算惊喜的话,那惊吓应该置于何地。
“你别管什么时候说的师傅,反正就是少爷他让我过来送你回家的。”安玉榕说,“你看这么冷的天,师傅你难不成还要走回去吗?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少爷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苏婠婠想了想,俏皮说道:“好吧,看在这么冷的天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坐你的车吧。”说罢,苏婠婠钻进了高尔夫7的后座。
······
安玉榕踩下油门行驶了有一段时间了,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后视镜,正好看到苏婠婠那一脸的忧郁。
“师傅?”安玉榕问,“怎么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时此刻的苏婠婠的确是心事重重。这都让安玉榕给看出来了——她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好像是望见了什么,除了这漆黑以外的什么。
“没什么。”
安玉榕说:“这几天还真是多亏了你,一直在医院照顾着少爷。”
“这没什么。我应该的。”这时苏婠婠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毕竟他是我的上司。”
听见苏婠婠咳嗽了,安玉榕立即关心道:“你冷吗?”。就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记开暖气了——”于是连忙伸出手去把暖气开了。
苏婠婠咳嗽完了之后就说:“这天是越来越冷了······我穿这么多都还冷。”
安玉榕回头瞥了她一眼,“你这叫什么多!”“师傅你看你要是还冷的话,徒儿就把外套月兑给你怎么样?”
苏婠婠抬起眼来,看着他,“你老喊我师傅是什么意思,胖子?”
“难道你不知道我早就拜过师了吗师傅?”
苏婠婠调皮地翻了个白眼,“我都还没有答应呢。”
“反正这事儿啊,您不答应或是答应,我都当您是答应了,因为我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所以,这师,我是拜定了。”
安玉榕在驾驶座上抑扬顿挫地说着,然而此时此刻后座上的苏婠婠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翻啊。
“既然师傅您说您还没有答应收我这个徒弟,那么,就趁今儿个,您看您是不是就这么答应算了?看在我冒着寒风冒着大晚上出来会被劫财或者劫色,或者财和色一起被劫的风险来送你回家的份上,您就答应徒儿得了。”
苏婠婠故作思量模样,“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这个徒弟吧。”
“为什么师傅你用爱说,勉为其难?”
“因为是真的勉为其难啊。”
这时,安玉榕沉默了片刻,兴是觉得沉默够了,又像是在酝酿些什么,张口说道:“说真的,师傅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这些年来,出现在少爷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少爷他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的,唯有一个苏以寒,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就像一个超月兑于世的仙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可望不可即,她用了三年的时间,让少爷对她难忘到现在,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女子。依我看来,苏以寒比不上你半点姿色。”
苏婠婠当然知道安玉榕所说的“苏以寒”是谁,盛亦晗和她提起过的,他的初恋情人嘛,谁不知道啊。
“苏以寒离开少爷整整八年了,少爷他没有再交女朋友。就林亚楠你认识的吧,师傅,多优越的条件,又是富家千金,还长得漂亮,身材又那么好······就她,整天缠着我们家少爷,然而少爷一直对她都是非常的冷漠,甚至连话都不肯和她说一句······可见,少爷他是一个多么痴情而又专情的人。”
林亚楠的事,苏婠婠承认,只是,“痴情而又专情”,那根本就不是形容盛亦晗的词好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第一次见他,是怎样的,场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