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娜站在原地,海风吹乱了她的发,她对着冷司矅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他点头微笑,“谢谢你,贝娜!”
“不用谢!矅哥哥!”贝娜真的纯洁如水,天真的唤了一声哥哥,就欢乐的奔跑在沙滩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司矅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着远方,陌陌,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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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天空下,同一时间。
安以陌坐在沙发上,看着最新的金融杂志,那本杂志的封面仍旧是以冷司矅做的封面,因为这个男人的成功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更是多少女人倾慕的对象,即使已经宣布他死亡,但是他却活在多数人的心中,为什么她此刻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了看时间,台北时间是下午三点整。夜季凛出去买东西,走的时候像一个保W@姆,叮嘱了半天,这才离开。
自从有了宝宝之后,她竟然奇迹的没有犯瘾,她开始不再害怕,也不再担心,做做家务,看看书,处理一些公司的重要事。
此时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是呆呆的看着冷司矅的封面,泪水平静的滚落,心很痛,很难受,四年前,他以为自己死了,也是如此的难过吧!
但是他为什么会死?新闻里报导,船翻了,沉海至死,找了数天未果,这才宣布死亡,但是为什么他会出海!
有太多的疑惑。
前一阵子,因为恨,他的葬礼,她根本没有出席,全台北的记者都在发了疯的找她的身影,却根本没有看到,失望至极。
想到这里,她突然扔下杂志,拨通了林静雅的电话,“静雅,你哥葬在哪一片公墓?”
林静雅愣了半秒,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陌陌突然关心起哥葬在哪里?难道她想要去看他?还是怎么?
开始她十分的担心她,本来想去看她,但是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就没有打扰,不想她亲自打了电话过来,自然有些惊讶。
安以陌听着林静雅没有说话,轻咳一声,“静雅,你哥葬在那一片公墓,你在想什么啊?”
“啊?陌陌,那个……”林静雅吱吱唔唔的,半天也说不话来。
“行了,静雅,我只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我就想去看看我曾经的男人,难道不可以吗?”。安以陌想着,不禁自嘲一笑,看来这一段日子,自己真的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
安以陌,你真的要让所有的人如此的担心下去吗?
林静雅想了想这才告诉她冷司矅葬在哪一片公墓,并且将手上的事搁一搁,要同她一起去,因为她很担心。
况且这么久,没见。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样?
和林静雅挂了电话之后,安以陌就立马收拾了出去,同时给夜季凛留了一张纸条,害怕他担心。
因为自己的原因,他现在变得十分的敏感,只要自己有一点事,他跟天大的事一般,有的时候她真的无法再面对夜季凛,她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安以陌走出小别墅,到车库就看到自己心爱的那辆红色兰博基尼跑车,因为近几天身体不舒服,连步伐都有些虚浮。
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向林静雅说的那片公墓开去。
长长的大卷发,随风飘起来,想着以前的种种,泪水总会奔眶而出,冷司矅的离开,仿佛她的生活也随之离开。
但是她不停的告诫自己,这个男人根本不爱自己,自己没有必要如此的伤心。
二十分钟之后,到达了公墓。
林静雅一身白色的制服,隔很远就迎了上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激动得双眼泛泪,“陌陌,你没事吧!”
她浅笑摇头,“你看我在那么多的困难前,我都挺了过来,现在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陌陌啊!你这样会更让人担心,不要把所有的心事藏在心里好吗?”。林静雅与她紧紧地执手,一阶一阶的走上去。
安以陌转过头看着她,问:“静雅,你觉得哭有用吗?而且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亲人,我又怀上了宝宝,我应该学会释怀!”
没有人知,释怀二字说着多么的简单,做到却多么的难……
林静雅听着她又怀孕,却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那个孩子一定是哥的,可是哥现在却没有下落。
而且医院里的那张支票?
虽然她知道那或许不是冷司矅的真心,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如此的伤害陌陌,难道,他真的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不会!
费爵恩说过,没有找到尸体,就不能代表他死了,所以哥一定活着。
忆着忆着,就泪流满面了,那小小的泪痕将她此时的心情全部召示而出……
安以陌看着她如此的样子,伸出瘦到能看见殷绿血管的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静雅,我们都应该笑着面对现在,因为除了他,我们的身边,还有很多爱我们的人!”
终于爬到了冷司矅的公墓前,安以陌看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心本能的抽了一抽,很痛。
缓缓地蹲,轻轻地抚着那张照片,强压泪水,笑,努力地微笑……
冷司矅,我要让你明白,没有你,我也可以微笑,没有你,我也可以活得很高兴,因为我恨你!永远的恨你!
手轻轻地落到小月复上,肚子里的宝宝不姓冷,姓安,我安以陌的孩子!与他人无关!
林静雅看着她轻微颤抖的声音,害怕的问:“陌陌,哪里不舒服吗?”。
她默然摇头,“没事,静雅,我一个人呆呆。放心,我已经释怀,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她微笑的保证着,林静雅没法拒绝,将风衣披在她的身上,转身离开,石阶上落满了黄叶,这个秋天如此来了。
林静雅的声音彻底的消失后,她却痛苦的掐住喉咙,用手胡乱的抹着泪水和鼻涕,每次毒瘾发作,泪水和鼻涕总是使劲地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而且骨头上,仿佛真的有刀在疯狂的刮着,无数只小虫还在身上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