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侍华一脚踹在李菁雪的身上,再也不复美艳的模样,反而透露出几分怨毒的味道,对李菁雪说道:“废物,难道这点小事也要我手把手去教你怎么做么?还不赶快给我滚去处理!”
李菁雪隐忍着不吭声,在给黎侍华行礼之后迅速地退出了宫殿。
但是黎侍华脸上的那种怨毒还是没有消散下去,情绪明显地激动过度了,她的这种情况倒是同先前的沈涛俞有几分相似。钱嬷嬷见状,立即走上前来,给黎侍华递过一杯茶水,轻声说道:“公主莫要生气,先喝杯茶降一下火气吧!”
黎侍华一见是钱嬷嬷,心中那种莫名的火气就压下去了几分,接过钱嬷嬷手中的茶喝了几口,黎侍华只觉得一直憋在心中的那口怨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心情好转地对钱嬷嬷说道:“钱嬷嬷,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钱嬷嬷对她行了个礼就退出了宫殿,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聂辰从暗处走了出来,对钱嬷嬷笑道:“如何?”
钱嬷嬷面不改色,似乎早就知道聂辰在这里一般,于是说道:“这半个月来老奴一直在给公主用着药,公主并没有发觉。”
“很好,这件事情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了。”聂辰说道,但是似乎又怕这样的措辞没办法让钱嬷嬷相信,于是又说道,“放心吧!只要我当上了皇帝之后,我一定会娶你那瘫痪的女儿为妻的,到时候我就会是皇帝,而你的女儿就会是皇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到时候想怎么样,还不是我们说的算?”
钱嬷嬷听了聂辰的话,眼底闪过一丝什么,但是还是恭敬地说道:“是,老奴知道该怎么做的。”
钱嬷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知道聂辰的话可信度并不高,若不是为了她的女儿,她又何须做这些她不想做的事情?
聂辰看着钱嬷嬷毫无表情的老脸,顿时觉得失了大半的兴致,也不想跟这老太婆多说什么,四周看了一下,就离开了。
在聂辰离开之后,钱嬷嬷的眼神落在远处,神情有些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日后。
黎芊荀和应子初已经来到了北齐,黎芊荀一如既往地打扮成男装,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人看的出来她其实是女儿身。
此时,应子初十分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黎芊荀,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人常说最毒妇人心,如今子初看来果然如此,竟然在吃干抹净之后一脚把子初踢开,陛下果真好狠的心。”
黎芊荀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笑意嫣然道:“你不必多费口舌了,这影卫门我还是不太想让你知道,毕竟怎么说,我们归根结底还是对手,我并没有这么大方会把我的底细翻出来让你知道。这北齐你不是也有据点么?那你就去你的据点休息吧!”
说完,黎芊荀就当着应子初的面果断地大逛了起来,让还准备说些什么的应子初碰了一鼻子的灰。应子初无奈的模了模鼻子,最后无奈地回到自己的据点上,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他会一一讨回来的。
是夜,黎芊荀随着身边的影卫扮作一个娇弱的小太监往一处偏僻的道路上走着,最后,影卫把她引到一个看起来非常简陋的木屋外,推门走了进去。
影卫等黎芊荀进屋之后,顺手把门关上,恭敬地说道:“陛下,这里虽然简陋了些,但是平日里需要的的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而且这里比较偏僻,陛下不用担心有人会过来查问。”
黎芊荀也不在意小木屋是否简陋,对影卫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去找你的。”现在她需要的是,悄悄地去北齐皇帝的住处打探一下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说罢!影卫就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黎芊荀就着房间里昏黄的烛光换上了夜行衣,忽然身形一闪,手里的刀片就抵在了一个人的喉咙边,她眼神冷冽,但是在看清来人之后,她就将手中的刀片放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来人正是应子初,看着黎芊荀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刚才对黎芊荀有半分恶意的话,现在他一定是死在了她的刀下。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无比感叹道:“啧!还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这才短短半年的时间,陛下的内功竟然进展的如此迅速。”
他这话倒是真的。
黎芊荀睨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带着酸味的感慨,肯定的说道:“你一直都跟踪我。”
“跟踪倒是说不上,只不过是陛下一出房门我就一直跟在陛下的身后,而陛下没有发现罢了。”
这还不算是跟踪?
应子初脸上带着笑意,似乎丝毫没有觉得他的这种行为已经是跟踪无疑。黎芊荀不想再同他废话,绕过他的身子,然后冷然的说道:“你赶快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朕现在没有那个闲工夫搭理你。”
说完,黎芊荀一个起身,身影就消失在了幽黑的夜色里。
应子初看着她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无奈的勾了一下唇角,最后提起内力就跟了上去。
根据影卫给的情报,黎芊荀绕过宫中守卫的身影,来到了北齐皇帝的寝宫外。寝宫里传出男人阵阵调笑的声音,还有女子的打情骂俏,黎芊荀勾了一下唇角,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寝宫里,身子一跃就跃上了宫殿的房梁上,由上而下的观察着寝宫里的状况。
“陛下的爱好果真是特殊啊!”
突然,黎芊荀的耳边传来了应子初调侃的声音,惊得黎芊荀差点从房梁上摔了下去。
稳住了身子之后,黎芊荀有些恼怒地看着一脸邪魅的应子初,凑到他的身边尽量压低声音说道:“我不是叫你打哪来回哪去么?”
谁知应子初却身后勾住黎芊荀的脖子,手上一个用力黎芊荀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附在了应子初的身上,她的薄唇恰好印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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