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一道冷冷的含着万千气势的声音当头砸下,让蔫了的阿离顿时低到了尘埃里。
“跟我一起上去吧。”谷瑶见阿离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伸手握着它,将它提了上去。
阿离没有反抗,耸拉着握竿,一气不哼。
回到客厅,将阿离放在了玄关,谷瑶就看到宴君长发披散,宛若绸缎垂坠在沙发上,身绿袍松散披着,露出精致的锁骨,纹理结实胸膛,风情绻绻。绿袍上方斑斓的点缀着朵朵浅色,他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凤眸轻佻,流光溢彩,整张脸娇媚而柔惑。
而红娆一身红衣,红发炫丽,五官姣美,气质冷艳的站着,对他毕恭毕敬。
两人见到谷瑶走了上来,纷纷投以微笑。
“阿谷,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谈论之前的事,微微有了些进展。”宴君身形保持慵懒的状态,但是眼波却牢牢的锁住谷瑶。
“好。”谷瑶踩着细步走了过去,高华的气质,秀雅的容貌,与出众的两人站在一起不落下风,反而还有着一份或有或无的出尘之感。
坐在了宴君身旁的独坐沙发上,不等红娆说话,她好奇的问宴君,“你怎么把阿离扔到外面去了?还将它还做成了拖把?”
宴君凤眸一转,股股威严迸发出来,语气懒卷:“阿离,你说说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阿离被谷瑶的话打击,默不作声的呆在角落,听闻宴君这一声威赫无比的话,缩了缩身形,不敢接话。
红娆看着阿离蹲守在角落,老实得近乎卑微,有些可怜,便主动接话:“小姐,不是主子弄得,其实是我,我没想到阿离那么热情,一来就朝我扑过来,非要我抱着它。而我下意识一挡,没想到就将它的半魂打出了背带裤。主子见状随手就将它封入了拖把,将它放到了门口。”
“原来如此。”谷瑶恍然,目光掠过红娆那傲人的身材时,微微停滞了一下。而后对默不作声的阿离道:“阿离你的性子是该收敛了,小惩你一下是应该的。”
角落处的阿离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话。
谷瑶见它情绪低落,没有再理他,反而望着宴君与红娆,正色询问道:“事情有什么进展?对了,阿宴听冷夙说你最近经常出没冥界,这是为什么?”
红娆看了看宴君,见他微微坐直了身子,便继续默声的站着。
“冷夙?那个界渡使?”宴君听闻红娆提起过两次,没有在意,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去找了谷瑶。
“对。”谷瑶点头,顺便解释道:“今天我被公司里的一个懂得道术的人故弄玄虚了一下,没想到他倒是及时的赶了过来,帮我搞定了麻烦,同时告诉了我这件事,我便随口问问。”
“及时赶来?我看他是故意赶过去的吧。”宴君抬手撩了撩宽大的衣袍,语气含着冷嘲,“我没把他当一回事,他又打不过我,只好从你身上找突破口。假意帮你,实际上是为了让你提醒我不要再去冥界,免得搅得他不得安宁。”
“差不多是这样。”谷瑶没想到宴君对她与冷夙之间的对话也猜出了几分,点头承认。
“那个界渡使明明挤压了一定数量的魂魄不将他们送入冥界,反而滞留在自己的结界内,谁知道他要做什么!每次我一去就鬼哭狼嚎得让我头昏脑胀,我没有解决它们已经是它们的福气了!他竟然还跟你参我的状!”宴君说着冷夙,柔和的眉眼浮现出一丝不满。
红娆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了,“冥界与人间界是可以让界渡使随意出入的,而且送魂这么重要的事不可能耽搁,更不可能故意留守魂魄不让其归界,他有问题!”
“关于这个疑惑,我询问过他。但是他说这是冥界的事,我便不好再问.”听两人这么说,谷瑶也觉得疑惑。
“管他的呢!这的确事冥界自己的事,就算那界渡使要闹什么风波,我们也管不着!反正不祸及我们,一切都好谈。”宴君用白润的手臂支起自己的脑袋,懒散而魅惑的坐着。
谷瑶对他一切妖孽般的举止习以为常,但是红娆却没有。眼看本就天人之姿的宴君,时不时还摆弄出这样的神态,她的心头既是惊喜又是激动,还伴着一丝自愧不如。
“那你去冥界查到了什么吗?”。谷瑶没注意到红娆娇羞的脸,目光落在宴君的身上,轻声询问。
“你还记得那一晚我们在荒山上看到的那些残肢破体吧?”宴君盯着她,那双波光潋滟的凤眸覆上了一层正色。见谷瑶点头,他才继续道:“我本来想去看看冥界的魂魄进出记录,那些尸体都残破得难具人形,想必魂魄应该也不会完好,但是没想到没有找到却没有找到任何记录。我连各大轮回道的记录都翻看,依然没有。这样的话,那些魂魄要么灰飞烟灭,要么就是被人蚕食了。”
谷瑶听着宴君的话,秀雅的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那么多的性命,那么多的魂魄,对方拿来做什么?
“所以我就让红娆在附近的荒山上搜寻有没有不正常的道观或者厉鬼,看看是不是有人利用吸食死魂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整整查了一周,这才有了眉目。”
宴君的话至此,便觉得口干。抬手一招,放置在矮桌上的水杯自动到了他手里。他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红娆见状,自觉接过话,“我在风鼎市西南角发现了一处荒地,寸草不生,荒瘠死气,却隐隐有死魂的迹象。但是我不太确定,因为那气息似是被压抑住了,不是很明显。我猜想要么那里真的没有,要么便是有人在那里筑下了连我都不能透视的结界。”
“西南角?”谷瑶惊讶的看着红娆,随即对宴君说,“阿宴,我们上一次为那位大员的女儿除灵时所在地那片别墅群山是不是风鼎的西南角?”
本来宴君没有想起的,但是听谷瑶这么说,他翻身坐起,赤脚踩在地毯上,匀称纤长的脚趾与花色复古的地毯相映,柔润而又迷人。
红娆一看,只觉脸上的热气又烫人了几分,悄然运力压下。
“似乎……不是。我记得那是南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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