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瑶欲阻止,宴君也按住了她,“让红娆去吧,这么久了,我想知道她有没有懈怠。”
谷瑶听闻宴君的话,揶揄道:“要说懈怠,也是你为最吧。每天流连花丛,贪恋百花,日子很是惬意啊!”
宴君听闻谷瑶的打趣,凤眸一挑,轻笑道:“虽然惬意但是奔波还是挺辛苦的,如果哪天我的家里有花了,那我一定会好好爱护这朵花。”
他说得含蓄而深沉,看似打趣,实则试探。
谷瑶没有深想,以为他是要带人回来,不由激动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哪朵花了?都想着把别人带回来了,对方是什么身份啊?”
要知道宴君这个人可是十分自恋的,本身就生得异常清美的他,对于很多女人都看不上眼,挑挑拣拣后,这样大的年纪了却还是没有正经的跟哪一个女人好好在一起过。倒是那些为他着迷的女=.==人一股脑儿为他上蹿下跳,不惜使出百般武艺想要得到他的怜惜,也就促成他如今风流成性,单身至今的局面。
宴君见谷瑶没问到重点,宽大的袖口轻轻一挥,挡住了谷瑶的试探,笑意渐淡,“等到时机成熟,你会知道的。”
谷瑶见宴君不肯说,很神秘的样子,笑着没有再说。
下方的红娆如同一阵飓风猛烈的冲撞着那片绿光,与下方那几个已经具备了人形的残魂打在了一起。
其他的残魂被她的灵力波及,魂魄虚晃了几下,如同气泡一般破碎。
就在她准备大杀四方的时候,谷瑶与宴君同时察觉了一股异动。
但是这种异动十分隐秘,只是轻轻一晃便没了声息。
她往四周看了看,还没找到什么异常时,就听闻耳畔激起了一阵风,回头时宴君那宛若碧水的身影便飞扬着扑了下去。
“轰!”
地动山摇,月光隐遁。
谷瑶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写着金色符文的红色光芒,宛若一颗炸弹额引爆一般扩散开来,携着遮天之姿,卷着裂地之势,横贯在了天地间,碾碎了月光,轰轰弥漫。
“阿宴,红娆!”她飞快结印,许许金光从她手中蹿出,朝着下方奔腾而去,缕缕金光相相汇聚,结成一片金色光壁,扎入红光中,直接劈开了红光,将里面的宴君等人罩住。
红光被重创,撑了几秒,便不支溃散。
最后一寸红光散去,谷瑶这才飞身而下。
金光覆盖的地方,宴君一袭绿袍,长身玉立,一头墨发兀自飘扬。
“阿宴。”她落身在他的身旁,去看他,余光却捕捉到了另一侧的两人。
一人红发如歌,一人白衣胜雪。
她惊诧回眸,却见冷夙匍匐在地,白衣如同融化的冰雪将下方的红娆盖住,仅仅只露出了一角红霞。
“冷夙?”
对方却没有回答,身子静静的匍匐着,像是昏了过去。
就连红娆都没有动静,静静的被他护在了下方。
“阿宴,这……”谷瑶不知道在短短的几秒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旁的宴君却突然身子一颤,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便往地面倒去。
“阿宴!”谷瑶看到那片弥漫在月色中的殷血雾,脸色大变,慌忙伸手拽住他。
宴君极力稳住身形,加之被谷瑶扶住,整个人改倒为跪,就势坐在了地面。他一手捂着胸,一手顺势握紧了谷瑶的手,清美如仙的脸上凝滞着一片厉色,“这是阵法,红娆杀了那些残魂,便启动了阵法。”
宴君是受植物之灵保护的宿主,灵力强大,在他们的族系里面是最强者,竟然会被一个阵法所伤!
“这是什么阵法!连你都能伤!”谷瑶将自己的灵力通过指尖注入了他的体内,为他修复内伤。
“伤我的不是这个阵法,此地不宜久留,阿谷先带我们走!”宴君接受着谷瑶的疗伤,目光警惕的看着四周,叮嘱道。
“好。”谷瑶单手结印,金光一盛。
待金光再度黯淡下去时,他们已经没了踪影。
而在最后一道金光消失的时候,一朵艳丽的花瓣飘扬而下,紧接着一道绝世红衣悠扬而现,随她而来的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温隽男人。
“他们当中最厉害的,果然是谷瑶呢!”柔媚的声音低醇蛊惑,醉人心弦。
“那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留在南峄的身边?”轮椅上的温隽男人,沉声询问。
红衣轻扬,走至男人身后,魅惑一笑,“我可不知道她的身份,你没看到她出手吗?金光,那不是一般的族系能拥有的,但是到底为什么族系所有,这个不是我们这些小妖能知道的。而且当初‘五谷’,那两个字还是你告诉我的。”
轮椅上的男人听闻她的话,淡淡一笑,却是习惯使然,“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把握能够对付她。”
“这个嘛,”红衣女子声音一转,音俏意扬,“你不是看到了吗?这个阵法,还是有效果的。”
“还是那句话,事情如果能成,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男人听闻,眉目不扬,声音却极其温和。
红衣女子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似留恋似试探,“那你是希望她死呢,还是只是想封住她体内的灵力呢?”
温隽男人如水的柔眸迸现一丝精光,“她,不能死。”
“呵呵呵……”笑声幽转,柔婉动听,“没问题。”
夜色深寂,皎洁的月光落了一地。
一直以植物相伴的阳台却突然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恢复到牛仔裤状态的阿离,被两个纸人架着悬挂在了上面上,随风而动,伴月而晃,活像一条刚被洗来晾着的牛仔裤。
扬起两个巴掌大的笑脸,蒙着月辉,自我麻醉:“我不是被罚起来的,我是来吹风的,我不是被罚的……”
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借着月色,神叨叨的对着满院子的一群花草训着话的兰岚,她灰色的头发几乎融在了夜色中,加上她现在还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所以那张看起来不那么白的脸就像是浮在半空的一样,看得它头皮发麻。
“我说,小兰岚啊,你能不能不要在任性,先把我放下来好不好?”自我麻醉已经没用了,它就是被那个黑脸女人罚来挂在这里的。
“那你说,你错了没!”兰岚转头看着被晾在晒衣杆上的阿离,厉色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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