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雯也是一阵紧张,之前钱总打开的门的时候开始发出了阵阵响动的,但是这一次却毫无动静,难道这里真的不对劲?
南峄见状,走到了堆着废材的地方,捡了一根木棒防身,随即朝门口走去。
见到他的动作,其他三人都惊住了。
钱总立刻效仿也捡了一根木棒握在手里,同时目光张惶的往四周看去,掌心与额头都沁出了汗。
“阿峄,你先别去,万一有埋伏,或者对方不是……”李栾拦住南峄,欲言又止的暗示。
“没事。”南峄并不担心,神色漠然的继续往前走。
李栾拦不住只得由着他。
钱总算是看出来了,这里真正有胆色的就是南峄和那个不显山水的小秘书,眼下见南峄往前走,他便屁颠儿的跟在了他身后。
“阿雯,不然你也捡一个东西防身?”李栾望着一直没动的舒雯,小声建议。
“不用。”舒雯虽然大门无声打开有些疑惑,但是却强作镇定。
而就在南峄与钱总拿着木棒朝门口小心的走去的时候,站在最靠近临时办公点的李栾却突闻后方传来了一阵轻飘飘的喘气声。本就草木皆兵的他瞬间弹起,拉着舒雯往前跑了两步,才竟然转身望着原先站着的地方。
“你怎么了?”舒雯本是好好站着的,但是却突然被李栾拉着走,疑惑又惊吓的问道。
“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李栾脸色都白了一分,盯着前方,惊骇的望着舒雯。
舒雯见李栾脸色都变了,默声摇头,而后望着李栾看着的方向望去。登时眼前一亮,之前还一片漆黑的临时办公点突然就亮起来了。猛地那片灯光又黑了下去,接着又亮了起来,在灯火明暗相叠的间隙,一团黑影赫然站在了窗户,宛若鬼魅的注视着他们。
“啊!”李栾和舒雯发出惊天的惨叫,而后惊慌失措的往南峄那边跑去。
正在检查外面是否有人的南峄与钱总听闻两人的惊叫,都是吓了一跳。
钱总立刻扔了木棒,伸手就要去拉南峄,“南总,快走!”
南峄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便见临时办公点的窗户上有一道惊心的人形身影在默声注视着他们,双方僵持不过三秒,里面的那道黑影突然从玻璃中钻了出来。确切的是从里面栽了出来,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一样。
“啊呀!”那人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便以五体投地的姿势随着一片玻璃碎片砸在了地上。不一会儿趴在地上的人就发出“呸呸”声,同时还支起身子,随即愤怒的盯着后面已经被卸了窗户,大声道:“谁在背后偷袭我!胆子真大,竟然袭警!”
听闻他的骂声,正在朝南峄这边狂奔的李栾和舒雯听闻人声,双双收步,惊愕的回眸,异口同声道:“袭警!”
钱总已经被吓破了胆,跑得无影无踪。
而南峄却扔开了木棒,转身往里走。
此时,破碎的窗户上,谷瑶攀着窗沿轻巧的翻了出来。
四人将那个自称是警察的人围拢,目光一个比一个虎视眈眈,引得刚刚还愤愤大骂的人立刻噤了声。
“你是警察?”舒雯盯着穿着便衣的男人,五官朗逸,有棱有角,看起来不像是奸鼠偷盗之辈。
“当然。”那人见他们不信,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
南峄没有在意,李栾却接过来看了看,一边盯着上面的照片,一边望着眼前的人,“你就是王华?”
“当然。”王华抬头挺胸,行了一个规矩的军礼。
李栾见对方被提出窗户,却没有被碎玻璃划伤,信了几分。
“你既然是警察,来了这里,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把他踢出窗户的谷瑶,望着眼前他,冷淡的问道。
王华警惕的看了看他们,而后逼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晚出现在这里?”
这时,南峄才开了口,递出了自己的名片,“我是绿澜的总裁——南峄,这一次出事的就是我们在旗下的一个施工部。”
王华对于南峄的名字是早有耳闻的,看了名片之后又打量了一下南峄,见对方眉目如刻,气质清贵,整个五官锋凌而刚毅。
尤其是一双被夜色沁润过后的眼眸泛着道道摄人心魄的寒光,眼波微转,寒光潋滟。便知对方不是等闲之辈,当即解释道:“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但是已经半个月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上头知道这里是绿澜集团的项目所以吩咐我们务必查清缘由,尽快给出结果。所以我只能晚上来这里蹲点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没想到误会一场。”
听闻他的解释,谷瑶才恍然,想到自己刚刚因为听闻李栾与舒雯的大叫以为是出事了,认为他是不轨之徒仓促出手,不由内疚:“刚刚失礼了,还请王先生见谅。”
王华见谷瑶眉目秀雅,气质月兑俗,如果不是亲身所受,他无论如何不相信她是刚刚一脚将他踹飞的人。
“没关系,是我唐突,希望没有吓到你们。”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栾与舒雯身上,两人各自清嗓,故作淡然,以掩饰之前的大惊小怪。
误会解释清楚,几人便在门口分别。为了寻求案件进展,王华还特意叮嘱南峄,如果有进展尽快跟他联系。南峄点头,算是答应了。
随即一行人上了越野车,回了酒店。一路上竟然没有发现钱总的踪迹,这让谷瑶好一阵震惊,毕竟钱总的体型算不上轻盈,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跑得那么的快。
被去现场的事耽搁,几人已经饥肠辘辘。进到酒店的大厅,来不及去房间梳洗一番,几人就匆匆的步入了餐厅。
依照南峄的品味,自然是去了无人打扰的包间。他亲自点餐,虽然有些霸道,但是从菜名上谷瑶依稀能猜测是荤素搭配,倒也营养均衡,还能接受。
李栾与舒雯没有意见,只想快点吃饭。
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只是服务他们的不是之前那个小伙,而是一个个头小小的女生。她似乎是新来的,上菜上得很不熟练,端着沉烫的汤时,险些因为烫月兑手将整碗汤盖在南峄的头上。
所幸坐在门口的谷瑶眼疾手快,单手接住了那碗汤,才免去了南峄的祸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生十分惊慌,伸手去抓南峄的手,语气满是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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