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琛理智的分晰着昨夜感受到的一切,不太确定的询问着身后的凌依依。
“依依,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那么晚了,你不是应该呆在相国寺小院中吗?怎么会被那些黑衣人在这后山追杀?还被迫着跳崖?那些黑衣人应该没有进入相国寺,还有,你昨天的样子像是中了媚药?”
当他抱着依依时,就感觉依依滚烫的身体像着了火一样,神智不清的乱扯他的衣服,柔软的身体不停的在他身上乱点火,很像是中了媚药!
凌依依昨夜被追杀受了些轻伤,最重的伤就是为了保持清醒用匕首刺了大腿两刀,失血过多的身体有些虚弱,被赵玄琛这么靠着,感觉到很是吃力,双手想将他随手推出去,扔在地上,又怕石头再伤到他,只能在心里叹气,任由他靠着。
“我被身旁的丫鬟给算计了,中了媚药,本想让铁兰带着我去后山顶上的寒潭,确没想到一进后山就被那么多黑衣人追杀!就在快要毙命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四位蒙面大侠救了我们,然后边打边逃,最后逃到了悬崖之上!然后又出现了另一批黑衣人,然后就是寡不敌众,我也只能跳崖求生存了!”
凌依依轻描淡写的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边说边拿起放在一侧,刚才摘的野果子,塞到赵玄琛的手中,以眼神示意他吃些。
“我还想问你呢?那四位蒙面大侠动手杀敌的武功很像是杀手,干净利落凶狠无情,招招直取要害,是不是你白玉楼的人呀?”
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候,能突然出现在相国寺后山,那么及时的救了她和铁兰的命,不可能是路过的,只可能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
以前她只发现其它跟踪的人,却一直没有发现这四个人跟着自己,想来他们的武功是极高的,还很会隐藏气息,加上那杀手的武功招数,于是猜测,他们会不会是白玉楼的杀手,当然,他们也可能是其它人的暗卫,或者江湖暗杰。
赵玄琛瞧着手中的野果,抬起手想要放到嘴边,还未碰到嘴唇,大手无力的垂到身侧,野果也掉在了地上,“手没力气,吃不着!”
他如孩童一般清澈的双眸眨吧眨吧,可怜惜惜的望着伸到眼前的野果,转面望向身侧的凌依依。
真是败给他了,凌依依无奈,尽了内心最大的容忍,另外拿了一枚野果放到赵玄琛的嘴角,“吃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刚才你未醒之时,我已经大概找到出去的路了!”
“嗯,”赵玄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轻扇,眼帘下那双清澈的双眸闪过一丝皎洁的笑意,就着凌依依的小手,轻轻的咬了一口,剑眉皱了一下又松开了。
“那四人是我的暗卫,同时,也是白玉楼的杀手!因为怕你多心,所以我让他们不到危及你生命的时候,不准他们出现!”
此时,赵玄琛无比的庆幸,当初在风雪楼时,怕弟弟赵玄旭,也就是逍遥山庄庄主楚逍遥,会暗中对付依依,派了四名暗卫跟着保护她,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哦!”凌依依听了心中很是感动,神色却不显,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瞅了眼小心翼翼偷看她的赵玄琛,凌依依轻轻的勾了勾嘴,“谢谢你!”
如果是昨夜以前,她知道这算计自己的傻子派人跟着自己,怕是会毫不迟疑的把那四人赶走吧!幸好她不知道,也庆幸,她跟他绝交以后,他仍然没有收回那四名暗卫。
“你多吃点,等会儿才有力气浮水!”
如果不吃点东西,受了重伤的他,怕是没有体力跟着她潜入水底。
凌依依将手中的野果塞到心情愉快的赵玄琛的嘴边,忽然想起一件事没问。
“对了,你会浮水吧?”
凌依依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寒潭中的洞口虽然离岸边的距离不算太远,穿过洞口游到对面山洞之中,让她带着一个旱鸭子潜水,还是挺麻烦的,尤其在她的身体也极度虚弱的情况下。
赵玄琛吞下酸涩的果子,就着凌依依的小手,又咬了一口,酸得眯了眯眼道,“会!以前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师父怕我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了,便教了我浮水。”
其实,师父是怕他回到东赵,被那些兄弟给算计淹死,才教的他浮水。
赵玄琛吞掉口中的野果,才继续道,“不过,我现在受了重伤,浑身无力,又不能动用内力,怕是只能靠着依依照顾了!”
意思就是,如果下了水,他可能也没有力气浮水,只能靠依依带着他游。
听依依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凌依依十有八九找到出去的路了,而路口应该就是在这水中。
昨夜,他抱着依依一起跌落入冰水之中,下落的冲击力太强,即使是有水的缓冲,他全部的内力都用来护着两人,仍然被震晕了过去。
后来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了,应该是依依将他给救上岸的,那她浮水的技术应该不错,带着他的话不成问题吧!
凌依依手中只剩下野果核,随手扔在一旁的杂草丛中,又拿起另一枚递到赵玄琛的嘴角。
“快吃吧!我找到的那条路黑漆漆的很不好走,或许还是条死路!以防万一,等会儿,我再去摘些野果!”
那样她们可以走得更远,如果那条路真是死路,他们再倒回来!中途不至于饿死!
赵玄琛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点了点头,“好!”
然后低头继续吃着酸涩的野果,争取填饱肚子,早些出去,找那些暗算依依的混蛋算账,至于那些黑衣人刺客,应该被风云寨的兄弟们给解决干净了。
待赵玄琛将所有的果子都吃了以后,凌依依才将赵玄琛轻轻的放在杂草丛上,让他继续躺着,自己则去悬崖壁上长出的树上,再摘了些野果子,又将断了一截的裙摆内衬,再撕了一大块,透过粉色的纱裙,隐约能看到里面被鲜血染粉的亵*裤。
赵玄琛歪着头注视着凌依依的一举一动,看到披头散发的依依动手撕掉裙摆,露出那膝盖以下白色带血的亵*裤,赵玄琛苍白的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悄悄的转过头望向另一侧的杂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孤男寡女共处崖底,他已经算是占了依依的清白,他定然是要为依依负责的,再看喜欢的人衣衫不整,更让他想入非非,却不敢冒犯,暗暗决定,以后要好好的对她。
如果,赵玄琛知道,他昨夜被凌依依月兑了个干净,还抱在一起睡了一觉,指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凌依依在地上捡了一根干木枝,将长发顺意的挽成一个发髻,背着野果踩着杂草来到赵玄琛身旁,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
凌依依担忧的开口,担心他是不是那里又不舒服。
这不问还好,一问,赵玄琛不仅脸更红,连耳朵和脖子都透着红,让凌依依感觉到莫名其妙。
凌依依因为恢复了前世的忘记,不像古人一般看重男女大防,加上,把赵玄琛当成最好的朋友,根本就没想到赵玄琛会因为害羞而脸——还以为他又发烧了呢!
“你不会是又发烧了吧?”
凌依依跪在赵玄琛的身边,躬着腰探身上前,伸手模向赵玄琛的额头,另一只小手的手背靠着自己所额头,对比两人额上的温度。
“没发烧呀!”
赵玄琛感受着凌依依的触模,心中一紧喜悦藏于心间,苍白带着不自然红的脸上那红晕更深了,更不好意思了。
他将头埋进黑色的长袖中,更加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没事!就是想出恭!”
出恭?
凌依依一听,顿时愣了!
出恭,就是上厕所的意思!他一个男人上侧所告诉自己做什么?
突然,凌依依好像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傻子他现在身受重伤,四脚无力的躺在地上,好像没有力气自己去出恭,他的意思不会是说,让她扶他去出恭吧!
此时,凌依依终于知道,赵玄琛为什么会脸红脖子红了,原来是不好意思害羞了。
凌依依收起惊讶的目光,双手探向赵玄琛的腋下,“我扶你去那块大石后面,只是,你现在的身体能走吗?能自己站稳吗?”。
凌依依虚弱湿透的身体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比刚从湖中出来时好了些,用尽吃女乃的力气将高大强实的赵玄琛从地上拉了起来。
赵玄琛深吸了一口气,一手环着娇小的凌依依的肩头,另一只大手撑着地面,借着依依的力道站了起来,看着凌依依视线中的那块大石头,离他不过十来步的距离。
“扶我过去吧!”
他耳朵脖子的红晕慢慢的消去,浑身无力的他,那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依然按着凌依依的步伐,轻轻的挪动。
看着依依瘦弱的肩膀坚定的扶着他,狼狈不堪的他心中极为满足,有她在身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