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灯火通明夜风缓吹动的御花园中,花香杂着酒香淡淡的飘散在夜空之中,却远远不及宴会中央空地之上,那一抹妖艳妩媚英姿飒爽的少女一举一动更让人心醉。
如天赖一般悦耳的歌声,从那白衣似雪上绣着点点红梅的少女面纱下轻启的唇中溢出,带着一咱豪气与洒月兑,还有种淡淡的忧伤。
“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举剑而舞的凌少峰红如火的秀发格外的诱人注意,弯弯的柳月眉如勾,媚然天成的双眼清冷略过轮椅中痴痴望着她的赵玄琛,剑势如宏身姿如松,魅惑中带着心伤的顿悟与伤感,回眸间是一种浓烈的绝决与心痛。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声,谁与我生死与共!”
沉稳利落的长剑直指长天,小手挥舞着长剑宛如游龙出海,站剑变为行剑,剑招连绵不绝,首尾相继如行云流水,潇酒英武中多了女子少见的洒月兑与快意恩仇的向往。
一直专注着舞剑的赵玄琛突然感觉心中一痛,就像要失去她一般的痛意,忍不住朝场中飞身入天似天女下凡一般的凌少峰伸出手,想要抓紧她不让她离开,“少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声,谁与我生死与共!”
接风宴上的所有人都被那魅惑如妖清纯如仙的少女所吸引,被她美妙的歌声中那仗剑江湖的快意恩仇所吸引,忍不住想要同她一起去看看那剑舞勾勒出的美好画面,生死与共或许才是最美好的结局。
凌少峰刚柔相济的剑招带着凌厉的剑风,划破寂静的夜空下那开满桃花的古树,悠然落地背着手站在安静无比的接风宴场中。
粉色的花瓣雨自上而下落入凡尘,将美得绚丽夺目的红发白衣神秘莫测的少女笼罩于其中,如下凡的妖仙一般诱人心动。
这绝美的画面不知道魅惑了多少人的心,烧红了多少人的炙热的眼神,迷乱了多少人的情感。
“少峰在此祝愿琛王心想事成,祝愿四国精英会完美举行,如果皇上没有什么吩咐,少峰身体有些不适,便先行退下了!”
说完,凌少峰在一片寂静之中,在皇上还没有同意之前,在众人还震惊于那场绝美出色的剑舞中时,将长剑还给眼中闪着惊讶的无影,捡起扔在一旁的白色帷帽戴在头上,无视赵玄琛尴尬伸在半空的大手,转身走出接风宴,走出花香四溢的御花园。
多么美好热闹的夜晚,为什么她的心却如被刀割一般的痛呢?比真的中剑都要痛,痛得难以忍受,恨不能直接把心给挖出来扔了,难道这就是静梅讲过的心伤吗?
心受伤了所以难过,步伐有些不稳的凌少峰,小手紧紧的拽着衣襟,忍着口中差点涌出的血腥味,一刻也不想多呆的她,拒绝宫女的指路,猛的提起轻功朝宫外奔去。
风声呼呼在她的耳边刮过,白色的身影如闪电一般飘过宫殿,飞出长长的永巷,直接攀飞上高高的宫墙,从墙下一跃而下,武功之高如闲庭信步,没有惊动任何的御林军与守卫。
“噗!”
刚刚翻越出高高的围墙,双脚还未站稳于地面之上,心痛得无法忍受的凌少峰,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红色的鲜血在朦胧的月光下格外的显眼,凌少峰一手扶着宫墙,一手捂着绞痛的心脏,白色帷帽的白纱被鲜血染红,鲜血顺着染红的纱幔滴落于石头铺成的冰冷地面。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本以为想通透了,既然他要的她给不了,那便放开他放过自己,却不想,心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终究还是伤心了呢!
凌少峰自嘲的笑了笑,直接用帷帽的白纱擦去嘴角的血迹,一把掀开染血的帷帽扔在一旁,痛到无力的她扶着宫墙一步一步往回走。
夜怎么这么冷,好像从来没有过的冷,冬天不过是已经过了吗?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如此之冷呢?
或许冷的不是身体,而是一颗被伤得血淋淋的内心。
本以为两人拥有生死与共的感情,有她全心全意为他谋划,终有一天会还他一身高深的武艺,还他健康的身体,帮着他问鼎天下,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忍与现实。
凌少峰蹒跚着步伐往前走,脑中不停的回放着她从穿越而来后,发生的一切一切,尤其是跟赵玄琛从相识到如今的点点滴滴。
想到赵玄琛为了自己做了很多的牺牲,也是为了她变成如今武功全失双腿不良于行,可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她放弃娶林微儿呢?
或许是她太过执着了,在古代这种三妻四妾的时代,居然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或许她应该放弃这种偏执的情感,应该入乡随俗,既然赵玄琛都说了不会碰林微儿,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大家都皆大欢喜。
可是,她做不到,感情有洁僻的她真的做不到,所以,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如此的伤人伤已,真是,哎……。
白衣红发的凌少峰孤寂的背影在黑暗之中有些吓人,也幸好夜已深没什么人在外走去,否则怕会被人误以为是鬼吧!
对这个世代本就没有归属感的她,早将赵玄琛看成了唯一的归属,可现在归属已经没有了,那她又该何去何从,或许,……
明明前些日子才好好的,为什么转眼之间就变成这样,难道是她错了吗?
凌少峰的思绪很是混乱,头脑也越来越不清楚,忧伤过度的她再次吐出鲜血,只觉眼前一黑,娇小的身子一个不稳朝前栽去。
她以为自己会摔个鼻青脸肿,或摔个狼狈不堪,却不想摔进了一个清冷的怀抱,然后便失去了知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