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将手中的杂手扔在一旁,用脚踢了踢昏迷不醒的两人,笑意如天上的阳光一样灿烂,目光中的冷酷杀意却再明显不过。
“主子的意思是,当年皇后和舒贵妃毒害楚贵妃之仇,已经过了十来的,皇上顾念夫妻之情骨肉亲情,迟迟未帮楚贵妃报仇,主子已经心冷。现在,主子因为夫人之事必须离开,先向皇后和舒贵妃收点利息,用他们的血慰楚贵妃在天之灵。这上百人都是白玉楼的杀手,从此之后,就是王爷的人了。”
上百名暗影一听此话,立刻恭敬的跪在地上,算是正式认新主。“属下等见过主子!”
赵玄旭温和的俊脸严肃的望着跪了一地的黑衣人,“起身!”
上百名白玉楼的杀手立刻应了一声诺,起身而立气势如宏。
无梦瞧见这一幕,心中已经安定,双手抱拳朝旭王行了一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飞上飞梢转瞬间消失不见。
赵玄旭低头看着墓前的二皇子和七皇子,心中浓浓的恨意迸发而出,看了一眼风景如画的坟头四周,不想让这些人的臭丑的血染了这宁静之地,更不想让人找到任何不利的蛛丝马迹,更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来人,看在他们是本王兄弟的面前,给他们留个体面,直接勒死,再把心挖出来喂狗,把脸皮拔下来做成面具,尸体扔到乱坟岗。有情,找两个身材相似的人划装成他们的样子,在东赵四处逃窜亡命天涯,小心不要被人捉住了。”
当他看到扔在脚边的二皇子和七皇子,便想到了这是哥的意思,刚才那么一问,不过是证实心中所想。
看来,这次哥是真的对父皇的所作所为失望透顶了,才会假死遁走,在走之前还以身为饵想让父皇杀了二皇子和七皇子,或许是猜到父皇不会杀他们,才早早做了安排,把两人掳来杀掉,只为报母妃之仇。
此时,赵玄旭心心念念的琛王,正躺在黑色的华丽马车内昏迷不醒,马车内除了受了剑伤吃了假死药,气息渐渐恢复仍然一直昏迷不醒的赵玄琛,还有做小斯打扮的无情和无心两人,另外还有一来无影去无踪的老祖宗,便是赵玄琛的师父慧缘圣僧。
慧缘圣僧说是圣僧实则跟一般的老头子没什么两样,比起那酒肉和尚还更不像圣僧,满头乌丝杂夹着白发,破旧的衣裳沾着些灰尘,胡子拉碴像是乞丐一般,甚至衣服都有些发臭,不满的扫了眼主了他远远的无情和无心。
“瞧瞧你们那嫌弃的样子,还真不如我徒儿。”
无情和无心相视一眼,将昏迷不醒的主子挪了挪,远离臭而不自知的慧缘和尚,那是主子昏迷不醒,如果主子是醒来,不离得远远的才怪。
无心模出一条白色的手绢擦了擦主子的手腕,那是慧缘搭过脉的地方。
“圣僧,主子的情况怎么样,主子的伤并不严重,那两剑并没有刺中要害,可是主子为什么一直没醒,还有主子的腿是不是真的好了。”
无心一个一个问题的抛出来,慧缘和尚并没有觉得他们对自己的不敬有什么不妥,只是,想着慧缘和尚再次给赵玄琛搭了搭脉,歪着头思索了很久,左手五指掐指算了又算,最后有些无奈的开口。
“玄琛的伤确实不重,身体并没有大碍,照理说应该早醒了,他的体内有一种奇特的力量,一直游走于他的七经八脉之中,缓缓的修复着他的血脉,双腿的行走能力基本恢复,但是武功修为的恢复仍然需要《凤鸣决》,那神秘力量是那来得,还真是奇怪。”
无情有些听不下去了,“你老人家是不是偏题了,属下是想知道主子为什么一直不醒。”
无心也是冷着脸看着慧缘和尚,心中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古怪的和尚不像和尚的圣僧很是无奈。
“对呀!”慧缘和尚赃兮兮的手指再次掐了掐,最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老纳也算不出他为什么不醒,身体没有大毛病,照理说应该醒过来了呀!”
人都说他是圣僧能掐会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通天入地之本领,可实则,万物是不停变换的,也不是事事都能掐算出来,就像他没有算到南卫国师会这么早见阎王一般。
无情和无心听到这话都很失望,却没有办法,只能离慧缘远一点,专注的盯着昏迷不醒的主子,不时的喂些参汤什么的。
马车外,以镖局走镖为掩护的暗卫杀手们,因为担心主子的安危,全都冷着脸低气压的继续赶路,不快不慢的速度确保马车内的主子能躺得舒服点。
慧缘和尚从怀中模出一个药丸就想塞到赵玄琛口中,被无情和无心同时出手挡住,双眼不满的瞪着两人,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有些可爱。“玄琛是老纳的徒弟,老纳还会害他不成。”
无情和无心一听也是这理,可却仍然不太放心,“这是什么药?”
慧缘和尚对这两上道的侍卫真心无语,可却十分满意他们对赵玄琛的忠心不二,“固元丹,护住他身体的根本,就算他昏迷再久,也不至于伤及根本,影响他以后的健康。”
无情两人一听,终于不再阻止。
距离赵玄琛的车队一百里外的官道上,两道一大一小,一豪华一朴实的两辆鲜明对比的马车,在官道上飞奔着,马车两旁的树木不停的后退着,可见马车的行驶速度极快。
那辆小而简单的马车内,墨兰和铁兰两个丫鬟静静的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绿色的风景,微风吹来心中轻松惬意。
男装长袍打扮的凌少峰,娇小的身体侧躺于马车之内,一头红色的长发被丝带束于头顶,巴掌大的小脸深埋于被褥之中,紧闭的双眼轻皱,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玄琛,傻子,玄琛……”
马车内,突然传出几不可闻的几声呼唤,清冷的声音带着惊慌失措,还有一种恐惧的感觉,还有一种像是无助的情绪。
睡梦中的凌少峰无意识的唤着“玄琛,玄琛、……”
墨兰和铁兰被凌少峰的声音所引,立刻大声的喊着小姐,不停的伸手摇着梦魇般的凌少峰的手臂,“小姐,你醒醒,小姐……”
“啊,玄琛,”凌少峰低吼着从梦中惊醒,瞧着马车内担忧的铁兰和墨兰两人,然后震惊的眼睛看向空无一人的角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