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平叹了一口气:“听候殿下的意思吧,咱们得先准备准备,要是晚了,恐怕追不上汉军了。大军出南北营,肯定是骑兵,来去如风,到陇西金城不过咫尺之间。”
天宝挽起袖子:“我知道了,先准备着,有备无患。您说吧。”
邱平道:“盘缠须备一些,人手挑一些得力的,不要多。但须心月复之人。弩一和雷一雷二带一些。另外把张全旦和公子光找来,还有王中平,还有,殿下没有说明之前,不要暴露此事。注意保密。”
天宝道:“我省的,这就去了。”
最终,雪晴还是决定要去一趟,霍去病有么有危险这事儿说不准,再说了,开天辟地的壮举,去看看也是好的,后世曾经走过那条线去敦煌旅游,这会儿敦煌怕是没有莫高窟的,去玩玩也好。
召来邱平,拿地图看了半天,我的天,其实长安就在战线不远处。从长安过右扶风。在经过天水,便到了陇西,这儿有个金城,出去便是匈奴诸王盘踞的河西走廊。就是当年张骞去西域的必经之路,硬着头皮往外冲,却被匈奴人抓住,关了整整十多年的地方。
大军长安出发,最多四五天就兵临金城了。雪晴想了半天,这地儿应该是甘肃吧。位置上看这金城就是兰州。不知道这年月有没有拉面。这样看来,要去的话还得抓紧,赶在大军之前先到金城,不然接不上头就抓瞎了。
邱平的准备很充分,雪晴迅速的布置好了天道接下来的发展计划,留张全旦在武陵总揽全局。继续招兵买马,配置力量。让王中平维持好地方。并且给朝廷造成一个武陵公主还在此地的假象。
霍光还是留在了桃源,并没有带走,最终决定带天宝和邱平走,麾下精锐随行不足一百人,侍女只有如花一人而已。于当天下午,便轻装简从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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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中,一处高亭,皇帝和大将军对坐,当中一盘棋,已到中盘,两条大龙杀的难解难分。皇帝一颗白子儿打劫,削去黑棋一角的优势问道:“去病准备得怎么样了?”
卫青低头道:“陛下准许去病于各军选取合意之人,他这两天南北军的跑,选了许多的将士。善战之士中有兽医,有生于河西的匈奴人,臣昨日去看了,蔚为壮观啊。”
皇帝笑道:“还不错,青啊,甘泉宫事出突然,朕有些话,说的中了一些,你不要往心里去。”
卫青心里嘀咕,好不样儿的怎么又提起这事儿来了:“事发突然,仓促行事,未能提前奏报,罪不容诛,容陛下宽宥,臣铭感五内。”
武帝有下了一子道:“青这棋是颇有章法火候了,仗也打得得心应手。”
卫青一颗子落下,不甘示弱的直缨皇帝大龙锋芒。嘴里却十分谦逊的道:“臣雀儿湖一战,两出定襄。先是进军缓慢,贻误战机,后又用人不当,悔愧无地。所幸仰仗陛下天威英明指挥,我军才能有战果的。”
皇帝笑道:“大将军过谦了,你倒是说说朕是如何指挥的啊,该你落子儿了。”
卫青道:“陛下首先是善用马,其次是善于用将,再次是善于用钱。善用马,是在全国推广马政,全民饲养,改良军马,走私骏马。大量优质的军马才得以建立强大的骑兵军团,这样一来就消解了匈奴的传统军事优势。善用将,乃是大胆启用一批青年将领,名不见经传则,如去病一样,一经看中,便立刻拔擢至关键的指挥位置,这些青年将领往往没有军队的旧习气匡缚,锐意进取,擅长长途奔袭,以迂回包抄分割歼灭。钱则关乎整个大汉的政治经济,打仗就是打得财力和国力,陛下有桑弘羊治理国家财政,保障军需,实在是汉军之福,社稷之福。”
皇帝笑道:“青也学会阿谀奉承,歌功颂德了。”
卫青腼腆一笑:“臣不敢,不过是体会了陛下所为,有些感悟罢了。”
皇帝似笑非笑的道:“原来朕的所作所为,你一直在体会着啊。”
卫青瞬间变了脸色,跪着道:“臣不敢。”
虽说******的,领会领导精神是最重要的,但要是皇帝说你揣测圣意你就悲剧了,皇帝的心思,是你能模清楚的么,那本皇帝还如何把你们这些臣子吃的死死地。
皇帝手上把玩摩挲着棋子道:“你用的那个赵信,给朕带来了十倍百倍的麻烦,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但他在你麾下多年,对你的脾气秉性和战法模得一清二楚,朕不得不防,幸亏朕还留了一颗棋子,你说,朕的这颗棋子儿,该下在哪儿呢?”
妈蛋,赵信过来投降,是你把他封了候,送到我麾下来的好不好,说的好像是我去匈奴把他拉过来的一样。
卫青道:“陛下的这颗棋子就是去病吧,臣明白,陛下是要下到河西。”
武帝冷哼道:“你明白?你要是都明白了,朕这棋,还跟谁下啊。”说着掷棋子于棋盘,打乱了卫青的大龙,随即起身走了。
卫青呆坐在高亭之上,心下戚戚。
这还算好的,武帝他爹跟吴国太子下棋,愣是用棋盘把人家给砸死了,相比来说,卫青要幸运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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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廷之上,苍凉的北风如刀子一样刮,单于金帐处理在营地之中,南边一个精壮俊美的汉子,飘动着长发,奔驰过来。过路的匈奴人都停下来行礼,口称王子。
王子到金帐之前停下,把缰绳交给侍卫,走进了大帐,只见太阳照射下的唯一大单于,昆仑神最虔诚的信徒。匈奴人的骄傲,伊稚斜大单于,正躺在床上。
伊稚斜大单于有些不舒服,主要是有些憋屈。见到弟弟跪在面前,撑起半个身子,放到枕头上,有些无力的道:“金日磾,你终于来了。”
金日磾跪在地上道:“哥哥,王廷北迁,民心安定,各部都重现生机,自次王赵信又精明能干,哥哥为何还如此忧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