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儒家的教育就是要你动不动的就心怀天下,不要谋一时,而要去谋万世。扯淡吧,古时候的孔子老子,知道以后房子那么大的飞机能在天上飞。从长安到会稽只要一个时辰。还不得给吓死。
想来想去,还是活在当下比较有现实意义。没必要为那看不见的模不着的东西担心。
雪晴也只能开解太傅道:“太子尚且年幼,正是韬光养晦之时,目前朝堂上的局面,博望苑还是不发表意见的好。皇帝已经够头疼的了。”
太傅叹气道:“老臣也知道,就是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啊。要知道现在太子已经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赞同白鹿币以及收铸权的事情。”
雪晴愣了半响,难道说这刘据和他老爹的矛盾真就是天生的,无法调节的。这么小就开始对着干,以后还了得?
那太傅此来的意义就比较明确了,通过雪晴向皇帝表达不满。并且向群臣宣示自己的意见。
其实有点想多了,因为雪晴压根不会把太傅的想法给皇帝禀报的,因为那管老娘屁事,同时,太傅在外面讲自己上门直斥白鹿币暴政如何如何牛叉,雪晴也是不会管的。
两人吃好了,便让如花把残羹冷炙收拾了下去。太傅整好以暇的说道:“殿下,博望苑太傅,少傅,洗马,一共要认购多少白鹿币?老臣就一并带回去了。”
雪晴侧目:“少傅和太子洗马的钱,您老一并给出了?”
太傅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见笑了,殿下,是皇太子出的钱,老臣实在是囊中羞涩。没几个钱的。对了,还有太子殿下的那一份。”
看来在博望苑上班就是福利好啊。太子财大气粗又年幼,好糊弄是吧?便叫如花取过名单来一看,博望苑三官的任务才一人一张,翻了几遍,也没见到太子的名字,那就是说太子压根不用买了?两个名单都没有。
献祭是要四个盘子的,美玉,牺牲,美酒。和金子。这四个盘子就是四张鹿币垫底。啧啧,一个四十万就是一百六十万。清官是真的给不起的。
单子上说三官只要认购一张,那就是买一送三了,画一张白鹿币的钱,就能带回去四张,正好够用。
至于太子,太子是辅祭的,到底是用不用献礼的啊?雪晴小声问了中少府之后,得知太子确实是不用的。
再三确认了名单道:“太傅只需要出一百二十万钱,便能把三官所用的十二张白鹿币领回去了。”
太傅一愣:“不是说四十万钱一张么,怎么又降价了?十万就能买一张?”
你说这老顽固不会这就踢爆黑幕,闹将起来吧。便支支吾吾的道:“恩,这是本宫,给皇太子的亲情价……”
太傅有些不悦道:“既然是有了政策,怎么能区别对待,这话传出去,还让人以为博望苑有份参与白鹿币呢。那不行。既然是十二张白鹿币,还是按四十万一张,这里是肆佰捌拾万钱。请殿下签收。”说着拿出一叠府库开具的取款凭证。就相当于银票了。
雪晴翻翻白眼道:“实话跟太傅说把,是皇帝体恤皇太子学业辛苦,不愿意见到博望苑的预算紧张。是以特意削减的份额。这都是皇帝的意思。”
太傅怒道:“绝不。既然要发行,就得一视同仁,难道这白鹿币,就是皇帝打击诸侯贵族的手段么。这样的事情,作为太子家臣的老夫决不答应。还请殿下,照单全收。”
雪晴眉头紧皱,将名单收起来,这事儿怎么弄啊,收了?皇帝会不会怪罪,或者是他出去以后便开始唱一出大闹少府,直斥不公政策的好戏?
只收四分之一,他不干啊,瞧这意思,他打死也不会交一百二十万就把十二张白鹿币拿走,这样的话,他觉得是被打成了祸乱朝纲的鹿币一党。他们家几代流传下来的名声,他的地位。他的政治抱负,也不允许他这样做。
拒收?撵出去?那就会客观上造成博望苑手上一张白鹿币都没有,那皇帝要收拾人的时候,人家可不都指着博望苑,你看他们都没有,凭什么要我们买。皇帝这一碗水就端不平。而且会立刻引发对白鹿币的抵制行为。
你想啊,博望苑带头拒绝认购鹿币。那肯定是太子的意思,有太子带头,谁都敢硬着头皮跟着冲,那到时候就好看了。
再不然,直接发给皇帝,让他去处理?算了吧,那皇帝还不得给气死,到头来把气儿撒在老娘头上就悲剧了。
思虑再三。雪晴一叹气道:“既然如此,照单全收。”
便有中少府上前来,将太傅带来的取款凭证一一核对记录,之后便去前面支取了十二张白鹿币,一并用锦盒装了,交给太傅。太傅黑着脸,伸手抢过锦盒便拂袖而去。
也真是够了,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就骂娘,雪晴心里憋屈极了。
所幸下午开始,就陆续有人前来认购了,有的是亲自来的,有的是让属下来的,有的干脆就让关系好的代为领取的,甚至有外地的诸侯和藩王的代表,都开始上门认购来了。
但大抵还是皇帝的心月复,只有这些人才第一时间抱着大出血来取悦皇帝,以期待皇帝继续亲近他们的想法的。
谁知皇帝早就准备好了回报。这一类的人基本上都是只需要认购四分之一,或者是三分之一二分之一什么的。这才是真正的意外之喜啊,都准备把老婆儿子全给买了,你才说不需要那么多钱的感脚也是够够的了。
麻烦的是这一类人严格意义上是属于暗箱操作的,所以都要雪晴来亲自接见。前院的认购处却压根儿没有开张。雪晴觉得有点失策,但又能怎么办呢。
比如快下班的时候,廷尉张汤来了,便被下面的人给直接送了过来,一进来便拱手道:‘哎呀,殿下,今日有些事情缠身,来得晚了些,所幸殿下还没离开少府,实在是万幸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