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又转头看着雪晴,雪晴还是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雪晴需要从他的眼神里面得到一些信息。武帝一看雪晴的目光不避,直直的对接来。也是稍微有些惊讶。但眼中复杂的神色被雪晴一眼洞穿。武帝叹了一口气道:“武陵,你忠心护主,实在是难得,朕不得不说,你的谏言,其实是对的。你冰雪聪明,为政却老成持重,断案心思细腻明察秋毫,危难之时又坚毅果敢,实在是难得,朕有心嘉奖你。可你不能手段过激。凡事须跟朕商量,不可擅自做主,要是再有下次。哼……”
雪晴剑走偏锋,偏要说道:“若有下次,臣妾还会这样做的。”
卫青呵斥道:“放肆,你……”
武帝面露尴尬之色,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她没错,做的很好,只是……只是……算了算了。这个事情,还是你继续查下去吧。”
没想到这时候,皇后也开腔了道:“丞相,哀家想说几句。不算是后宫干政吧?”
丞相拱手道:“皇后请讲。”
皇后转头看着皇帝道:“臣妾要说,这韩嫣杀得好。早就跟陛下说过,不要私下出宫游玩。那韩嫣只为了讨皇帝欢心,便不顾皇帝的安危,自江山社稷于不顾。臣妾早就有所不满。碍于皇帝的情面,皇帝不忘旧情。臣妾也无可奈何,谁知道真的闹出这样的事情。这韩嫣怎么还有面目活着。阿雪说得对,字字句句深得我心,好在那韩嫣心中还有一丝天良,及时把剑自戕。不然臣妾……”
武帝无力的摆摆手道:“皇后……”
皇后不依不饶的道:“陛下每日处理政事甚是繁重,久居深宫,臣妾感同身受,便是有时候想放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是臣妾没有打理好后宫,让皇帝忙于政事之余没有去处缓解疲乏。以后不如这样,皇帝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召唤道未央宫来,便是想养狮子老虎也是可以的。若是看上了什么女子,阿雪,你便负责接进来侍奉皇帝吧。总之玩什么不能在宫里玩,何必要出去涉险……”
皇帝脸一黑,还给不给朕一点脸面了,说得老子多荒yin无道一样。赶忙摆手道:“好了好了,皇后,有什么话儿,咱们私底下说。朕……朕……”
眼见要开成对皇帝的批判大会。皇帝马上祭出大杀器,捂住伤口道:“哎呀哎呀,伤口有些疼痛。”
皇后大惊失色道:“太医令何在,太医令何在?”
太医令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心里琢磨莫不是谁用手去捅了皇帝的患处,不然怎么会疼的吱哇乱叫。
众臣便退出大殿,在殿外伸着脖子等候。不一会儿,春坨便捧着承包策出来道:“皇帝并无大碍,说了让诸位现行退下。殿下,这是皇帝已经批复的承包策。您拿好。”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还是一起下了阶梯,往外走去。
张汤上前两步对雪晴道:“殿下,廷尉府已经开始调查,现场的记录,以及巡城的士兵,刺客和侍卫的尸体都已经封存,本官这就前去整理清点,殿下请尽快派人前来接收。”
雪晴点点头道:“有劳廷尉了。”
张汤走了,刘胜又上来道:“雪,你不要担心,皇帝不会记恨于你的。这韩嫣就是个溜须拍马的货色,昔日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早就想拿他开刀的。这次竟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就是你不说,舅舅也会连同宗室大臣联民上疏请诛韩嫣的。”
有个屁用。皇帝要因此记恨老娘是铁定的事情,我就不信等到武帝爆发出来的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整老娘,你们难道会站出来为老娘鸣不平?想想都不可能。
出了宫门,还不待如花上来接,卫青便一把拉起雪晴,钻上了自己的马车。沉声道:“走。”
马车缓缓离开司马门。
卫青低声问道:“那听云轩是怎么回事儿?”
雪晴道:“不过是开一个酒楼赚些钱罢了,不过食客多半都是达官贵族,便干脆趁机偷听一些情报而已。昨夜皇帝离开听云轩,便遭到刺杀,妾恐听云轩受到牵连,是以……”
卫青皱眉道:“你又在长安设置情报机构,又派人渗透汉军,你到底要干什么?刺客到底是不是你派出的?”
雪晴反问道:“要是妾干的,爹爹会怎么办,把妾交给皇帝?”
卫青勃然大怒:“你不要玩火……”
算了算了,这老虎撩拨不得,便道:“若是妾动的手,保管皇帝不能或者回未央宫,即便是要动手,也不会在听云轩,而是有许多的机会。”
卫青的面色稍微的好了一些,那意思就是女儿并未牵扯进谋刺皇帝案,只不过是怕牵扯出别的事情而已。转而又道:“听云轩不能留了。既然现在你已经获得了调查的权利,便好好利用,抹掉首尾,再去好好调查到底是谁敢谋害皇帝。”
到了幕府,雪晴下了车。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扬长而去,而卫青矗立在幕府门前,久久眺望。
雪晴上了车道:“不回侯府,直接调兵包围听云轩。”
如花一惊道:“殿下……”
雪晴不容置疑的挥手道:“快去。”
如花不得不撩开帘子,发布了雪晴的命令。才对雪晴道:“殿下,张校尉已经回府了。”
雪晴点点头道:“叫他也去听云
轩。”
一行人到了听云轩,先头部队已经开了过来,将听云轩团团围住。张全旦也已经到了。雪晴便带着张全旦和如花直接走了进去。
负责人有些慌乱的上前来小声说道:“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外面已经被兵丁包围了。”
雪晴小声道:“慌什么慌,那是本宫的人,走,里面说。”
到了里面,雪晴问道:“密室可处理干净了?”
负责人道:“昨晚接到命令,已经处理干净了。”
雪晴来到密室仔细一看,这里已经改成了储物间,入口处已经改过了,看上去就像是寻常的一个小屋,不再那么隐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