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晴见他们还在那儿讨论关于开枝散叶的问题。实在是没有想到,天道到了西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个鬼。也实在是佩服他们这么好的精力。
说来也是,男人不就想着那么点事儿么。雪晴虽然下意思的在天道的教育中加入了一些男女平等的女权主义思想,但总不能因为自己是个女的,就要把整个天道给整回母系氏族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一大帮老爷们终于是支撑不住了。要散会回去睡觉。张骞打着哈欠揽住了睡眼迷离的李郢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去报你的杀父之仇了?”
李郢打着哈欠道:“说实话,我爹干的那些事儿,换做哪个皇帝也要杀了他。我实在是没办法,我一个当儿子的,还能怎么办。殿下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也就顺水推舟下来了。现在回想起来,这些事情真的是没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报了仇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连累李氏一族寸草不生。这又是何必呢。”
张骞点点头道:“你说得对。”
李郢拍了拍张骞的肩膀道:“咱们这样不是很好么,有共同的理想,为之奋斗的目标。还是得往前看啊。”
张骞一边打哈欠道:“恩,走了走了。”
到中午边上,黎托苾慈便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楼兰。先去找张骞,怎么叫都叫不醒,问了随役才知道是刚刚睡下的。索性就撇下他,来找雪晴来了。
雪晴笑着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你们国内的事情解决了?”
黎托苾慈道:“哪有那么简单啊。都快打起来了。”
雪晴笑道:“你这也不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啊,莫要夸大其词了。即便是有些翕候还在反抗,但现在知道本宫麾下的精兵已经到了西域,恐怕他们也不会反对你了。”
黎托苾慈一边喝水一边道:“可不是么,怕他们不信我与殿下达成了条约。故而早早的跑到您这儿叨扰。看他们还信不信。”
雪晴点点头道:“原来太子殿下果然是过来做戏的。那就请便吧。博望侯就在那边的营帐之中。”
黎托苾慈吐吐舌头:“谁要去找他了。七八个男人住在一个帐篷。贵军难道博望侯这种身份的人,都只能有这样的待遇么。”
雪晴耸耸肩:“没准儿是他们非要睡一起呢。反正本宫的营帐还是挺多的。难道你怕他和哪个男的不清不楚?吃上醋了?”
黎托苾慈有点闹不明白:“男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还有这回事儿?”
雪晴好奇的看了小婊砸一眼,难道西域没有这个分数?现在这年月还没有绿教,没那么多讲究啊。更别提汉地了。大汉现在是蔚然成风。甚至传言那张骞和韩嫣就是武帝的小姘头。当年张骞远走西域,就是因为武帝偏爱那韩嫣,张骞实在是负气远走的。
不过在雪晴这儿看来,或许是韩嫣那边有可能吧。那货确实是个妖艳的美男子。但张骞这个人怎么说呢。你老远看过去,就会感觉到一阵温润的气息传来。从里到外,除了谦谦君子四个字,你压根找不到别的形容词。雪晴是不大相信张骞会搞基。
好在老娘并不是腐女。不好这一口。原本还有些猎奇。但慢慢的也就不关心了。
黎托苾慈道:“其实吧,时间上有些时不我待了。国内的情况有很复杂。如果要彻底的同一国内的思想。怕赶不上春天的战事了。我想,殿下能不能出手相助一番?”
雪晴摆手道:“条约上早就说好了的。贵国从葱岭由西向东,我军从嘉峪关由东向西,最后在于阗国会师。这会儿就把我军调过去,那算是怎么回事儿。”
黎托苾慈小声道:“不用多。只需要千余人来帮衬帮衬,主要是宣示大汉的态度。我相信只要有了大汉的明确的态度表达。我国内的翕候。会重新考虑。”
雪晴淡笑道:“太子殿下啊,本宫不得不提醒你。大汉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的态度。只不过是本宫因为咱们的私人情意,而前来西域助战的。你可不要弄错了。”
黎托苾慈干巴巴的笑了两下道:“当然,当然。敝国上下铭感五内。殿下的友谊地久天长。”
这小婊砸很明显是回去宣称弄来汉军主力作为支援的。肯定不会提是雪晴私人的名义前来的。拉起虎皮做大旗嘛。
说是这样说,但雪晴实际上也不是很在意。这支军队,到底是汉军,还是雪晴的私人军队,在很大的程度和很多的方面上是分不清楚的。
应付黎托苾慈一阵,让她回了楼兰城中。约定过两天过去城中玩一玩。便将这抓耳挠腮的小婊砸给赶了出去,出了营帐还一步三回头的呢。肯定是想张骞想得。
雪晴去到张骞他们的硬仗之中,之间七八个大男人睡在一起。邱平,李郢。李广,还王臧云和张骞。旁边还有几个人。
还真睡在一起了。雪晴从如花那儿知道这些人昨晚一直在讨论生育计划。黎托苾慈来之前才睡下去。雪晴让天宝过去叫张骞,可这货怎么叫也叫不醒。连同邱平和王臧云也一样。
昨儿个,本来赶路,扎营,已经够劳累了。晚上又彻夜未眠,这会儿便睡得跟死猪一样。
雪晴玩心大起,抄起旁边的铜锣,对天宝道:“你出去叫他们听见锣声不要惊慌。”
天宝跑出去之后,雪晴用锣搥狠狠的敲起了铜锣。咣咣咣的震天响。
张骞猛的一下跳起来落在地上,爬起来迷茫的四处张望。王臧云一脸痴呆的样子坐起来。李广一阵抽搐,但就是不起来。邱平和李郢倒好,一下就蹦起来,拔剑四顾,警惕性还蛮高的。
看清楚是雪晴在敲锣。王臧云张口便骂:“老夫把你这小妮子。大清早的作什么妖呢。还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啊。”
雪晴丢下鼓槌道:“起来起来,都起来了。有正事儿。”
李广这次醒过来,问道:“匈奴人打过来了?”
雪晴一摊手:“没有啊。”
李广翻了翻白眼,又倒了下去。
张骞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的往卧榻上爬,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