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寨子里药材不够的话可以向我那拿去!”韩渲喊了一嗓子。“杜伟不能人道这事我定会替他保密!”
这话一出,那人正在上马踩脚蹬子的脚一滑,生生跌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眼看着那群人狼狈的身形——来时尘烟滚滚、气势汹汹,去时马蹄凌乱,马上的人更是东倒西歪,好似战败而慌乱逃走一般,此时此景,当真是将那份一直郁结在胸中的不爽稍稍解开了一些呢!
言律轻叹一声,好笑的摇了摇头,也不知到底是在笑什么,叹什么。
只他抬起头时恰好撞见正看着他的韩渲。
她的眉头在那一瞬间拧起来,脖子动了动,终究没有转过头去。因她本身五官就偏向于男性的立体硬朗,也就少了几分女子的温柔娴静,所以此时的模样看上去更加凌厉和不耐烦。
不过毕竟两人在一起已经相处多时,言律对她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见她虽面上如此,但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恶意,相反的,在他眼里,她这副模样不像是在生气,倒像是只斑纹幼虎在外捕猎回来,又怕他发现自己一身风尘以及未收回染着残血的尖牙厉爪,惹他生气,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仔细观察着,想着蒙混过去的方法。
如今被他突然抓个现行,这傲娇的小东西怎么也不能让他发现那点小心思,所以努力扬起小脑袋,瞪圆了黑溜溜的眼睛想要展示出自己的理直气壮来,却不知,她这副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也就越发让言律心痒。
好想将这只大型的猫科动物狠狠的揽进怀里,揉着她不服顺的毛发,仔细的把玩着她厚厚的肉垫才好。
所以就如方才那个土匪所言,这人惯就是个会装的——即使早就在心里这般那般想的多么细致,面上可是不曾显露半分不妥之处,只是那双看着韩渲的双眼更加炽热明亮了些。
那个样子就好像他经常喂食的一条狗每次看到他时的模样。
——一旁的青竹如此想到。
“小姐?”
秋菊上前轻唤道。虽然惊喜于小姐和姑爷两人感情进展顺利且如此迅速,可眼看着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再一想到寨子里的那些人……她也只能狠下心打断这两厢凝望含情脉脉。
韩渲下意识的又用力瞪了言律一眼这才转过头——这是一种习惯,因着她自小就被人教导,若是与人较量时,必须要让自己的气势高于对方,起到威慑的作用,哪怕半路突然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中断,那也绝对不能让自己落了下乘!
但是在转头看见秋菊一脸‘整个世界都在骗我!’的失望灰白表情时,她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怎么了?她家小姐竟然还问她怎么了?夭寿哦!我家小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小姐,你来一下!”秋菊揪着她的衣袖到一旁悄悄耳语道:“我的小姐啊,那个人可是姑爷!不比那些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的臭男人,你可不能将他当做是敌人、对手,这样凶巴巴的任你欺负,要柔情蜜意,举案齐眉才对啊!”
韩渲本来被言律异样的眼神看了半天,不知在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痒痒的,毛毛的,此时一听她所言,顿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什么‘柔情蜜意’,够恶心的!
“胡闹!”她当下甩开袖子上的手,吼了一声:“我一大老爷们装的什么娘娘腔?”
“”秋菊忍不住心中泪流满面,小姐啊,就算你从小和少爷们一起厮混到大,可那也绝对改变不了你就是个姑娘的事实啊!
只可惜韩渲直接忽视了她,三两步走到言律身后,推着他就往前走。
这般气势汹汹雷厉风行的模样,让言律有些疑惑,“怎么了?”
“无事!”韩渲快速回道,不自觉地抖了抖肩膀摇去那些奇怪的想法。
“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了。”
言律一愣抬起头,看见的是她光滑的方方下巴,然后她亦低下头,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却让人莫名的感到安心。“镇上的流言我会去解决,那些欺负了你的人我也绝对会帮你欺负回来!”
“说好了的,你,有我护着呢!”
“”
这样自以为霸气似的宣言,可听上去就好像市集上收了人家保护费就扬言以后都归她罩着一样的地*痞流*氓一般,蛮不讲道理的自信满满。
言律转过头,看着自己遮住弯曲垂下双膝的衣摆,湖蓝色的布料,因长时间的浆洗而有些发白,却是他除了那身喜服以外唯一一件算的上新的衣物,一圈一圈的圆形花纹,周而复始,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恩,说好的。”
他轻声呢喃着,唇瓣轻碰,舌尖抵着牙根,用着力,低低的,沉沉的,带着紧缠在一起的绵绵之意。
韩渲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在脑中细细谋划着什么,旁人虽不知她的想法,但见着那双剑眉星目越发深沉凌厉,便能察觉定不是什么好事让人忌惮不敢欺。
哼,有胆子动我的人,那可做好准备接受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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