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肆心中惊慌,加上天黑只有一轮圆月高挂空中,朦胧的月辉根本不够照亮四周,助他辨清此时到底身在何处,举目四顾,只见的树影斑驳,张牙舞爪,风声凄厉,如厉鬼哀嚎,迫人索命,实在可怖。
如此环境实在是没有几个人能顶得住的。
所以在看到旁边忽然冒出一张青灰白的人脸时,言肆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一下子急窜了出去,连丢了一只鞋也不知道,狼狈的跑远了。
“嘿嘿,吓不死你丫的!”躲在草丛的秋菊和青竹相视一眼,不由偷笑出声。
情急之下,慌不择路,跨过几个灌木丛,又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凸石绊倒好几次,一身华服早被枝条钩划的破破烂烂,此时的言肆一脸慌张惊惧,脚下步履踉跄,身上满是伤痕,便是大街上的流浪汉都比他好上太多。
忽而眼前一闪,他一愣。,抬头发现不远处似有灯火点点。
有灯火便是有人家!
言肆心中一喜,直朝着那里奔了过去,等靠近时,才发现那是一处水榭,烛火点点,朦胧的光晕,洒在湖面上,便像飞舞的萤火虫,惑人眼睛。
他猛地收了势,若是方才不慎再往前踏出一步,就会失足跌入湖水中,心中后怕,直觉这府中到处都透着一种古怪,他带着警惕蹲身藏进某一低处悄悄朝四周张望,暗自警告自己莫再着了那些人的道才是。
然而,纵是他观察的仔细,也只发现周围确实并无人影,只有那水榭一处光亮,再凑近几分盯着,依稀可辨出两个交叠的身影。
“唔渲儿,有些疼。”有人娇声喘着,下一瞬,另一个有些隐忍的声音没好气道:“忍着!”
那是韩渲!
言肆一惊,下意识的蹲回了草丛里,可心思一转,这两人在这里做什么?那种架势,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野合!
不知为何,一想到那样动情的韩渲,红晕遍布,淋漓汗湿,双眼迷蒙,痛苦喘息,一想到这样的她,只觉小月复一紧,言肆咽了口口水,更加躬着身体,匍匐着前进。
而水榭里,言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亭外,然后双手搂着身上的韩渲,更加放软了声音,沙哑的,带着几分求饶,好像陷入某种热烈的情*欲之中一样,“渲儿,轻点,真的疼。”
韩渲翻了白眼,“胡说什么,明明是和以前一样的力道。”虽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减小手中的力道,轻轻揉捏着他的大腿和小腿,没好气道:“谁让你偏要这个时辰来水榭,受了寒,加重了病,是嫌自己还废的不够彻底吗?”。
见言律讨好的冲她笑着,眉头却依然忍耐的微皱着,韩渲想了想,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直接攻入最里面,带着席卷一切的其实疯狂掠夺。
言律配合的仰着脖子,任她动作,却依然不忘抬手抚上她的脑后,好似要求的更多,宽大的水袖,正好遮住了两人之间的动作。
于是,当言肆靠的更近,看的更清楚时,也只是看到两人更加服帖的身体,韩渲的手在言律的双腿间游走,似在做着什么,而啧啧的水声,更是让这个动作变得色*情而危险。
他只觉的口干舌燥,喉间像着了火一样干裂灼痛,可是最折磨他的却是仿佛要爆炸的胀痛。他一边盯着那两个人,一边想象着她身下的那个人是自己,而手上却解开了腰带,探进最里面。
或许真的是太刺激了,他竟比往常还要快,纾解之后的轻松让他在听到亭子里的响动时下意识的脚下一动,却忘了他此时正待在湖水边,泥土本就松软易滑,再加上他蹲的时间太久,小腿酸麻,根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人都向后一仰,咕噜滚着跌入湖中。
当晚,言意和朱氏就被通知着连夜赶到王府。
一路上,朱氏心慌难耐,她担心言律会迁怒于肆儿,会出手对他不利,一想到那男人的心机,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更加不安,只把手里的丝帕揉作一团,破败不堪。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目的地,根本等不及车夫摆好马凳,朱氏急急地跳下马车,冲进府里,在走廊上急奔,在看见她近日一直有心避让的言律时,她动作不过一顿,便咬牙迎了上去。
言律抬头,“言夫人”
“言律!”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朱氏急急打断,“你有什么不满大可冲着我来,肆儿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你又何苦为难与他?”
此时,言意也赶了过来,他揽着朱氏的肩膀,将啜泣不已的她抱进怀里低声安慰着。
言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不管二位信与不信,我都没有任何想要陷害言少爷的意思,毕竟我并没有什么理由不是?”
言意和朱氏的身子蓦地一僵。
“所以,以后还请言夫人谨言慎行才是,若是稍有不慎,有损言家颜面可就不好了。”
朱氏直觉他这话满含深意,察觉到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加大了力度,她连忙点了点头。
“那么,令郎就在屋内,你们还是进去看一下吧。”
朱氏一听,一心全部牵挂在儿子身上,令她直接忽略了言律话中那一奇怪的停顿,就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言意面色沉沉的看了一眼他,终是叹了口气,“言律,不论如何,你终究是言家人。”
言律不言,言意的脸色不由更加难看,正想开口说什么,忽听屋里一声惊叫,他一愣,再顾不得这边,也跟着冲了进去。
“怎么了?”
朱氏一惊,下意识去找锦被将言肆遮住,却是晚了一步,言意早就看到了,带着青白脸色的人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床上,一身破破烂烂的布条,唯一完好的亵*裤,却是半褪到膝盖处,毫无遮挡的,就那样不知羞耻的展露在眼前。
言意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