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住进王府里,为府内的两个主子调理身体,为此,言律特意给他备了一间屋子供他使用。
此时,墨书正在屋里煮着汤药,仔细盯着炉里的火,而言律就在他一旁看着,半晌,忽然道:“渲儿说你的药味道古怪的很,可能换种味儿不怪的来?”
墨书不理他,他又自顾自道:“若是不能,你看能不能制成药丸子,倒是和水一咽,既尝不出味儿来,也是方便,如何?”
“药丸子不比药汤来的效果好,你若执意,我倒不怕麻烦,只是你舍得韩渲再多痛上几回,我这就给你去做。”
“我自是舍不得。”言律马上道,不过一会又道:“那你看用其他东西压过那味道可好?放些冰糖?或者渲儿最喜桃花酥,用这种东西压一压可好?”
墨书默默翻了个白眼,韩渲哪里有这么娇气,他可是见过这丫头将一把重八十斤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身形矫健英姿飒爽,甚至不输一般儿郎,也就言律自己一人将她看的弱不禁风一点苦都受不得,如此鸡婆。
有些懒得理会言律这种只要牵扯到韩渲就必定失了一半的智商,又傻又啰嗦的性子,直接回他一句“药性相冲,不要乱加。”以防他再唠叨,又加了一句“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若你敢乱动我的药方子,以后有什么事你也莫再来找我了!”
见墨书真的动了怒,言律乖乖闭了嘴。
反倒是墨书有些惊奇今天的他怎得如此听话,好奇的看了一眼,就见那人抬着头,用着那张不知骗了多少姑娘儿郎的心的淡然脸,一本正经的问着自己道:“听说男人的XX若被女子吸收了,对女子的身体也有调理的效果,若是真的,那是不是我和渲儿的房~事应该再多一些。”
墨书:“”
“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还能让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一点牵动的啊!!!”
面对墨书突然的咆哮,言律一愣,“我只是想向你求实一件事情,如此而已,你这么大的反应作甚?”按理说他给人看病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遇见过一些这类关于私事的病情?
继而恍然,“你这么大反应,难道是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墨书狠狠瞪了一眼,“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好好好,我这就走,你莫冲动就是。”言律举着双手往下压示意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却在临出门的时候又停顿下来,转过身,“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办法到底行不行?若是可以,我倒是要和你讨一些能延长时间的药,若是不行,你还是得给我”
依然是话没说完,一个小瓷瓶忽然凌空被掷入他怀里,大门咣的一声在他眼前合上,诉说着门内主人的糟糕情绪。
不过一会,门又被打开,面色难看的墨书探出一条缝隙递给他另一个小瓷瓶,“你之前要的避子药,事前皆吃一粒即可,两种药性没有冲突,但不能长期服用,以免亏了身子。另外,我要闭关几日,不得来扰我。”
门前挂上一个小牌子,再次被用力关上。
言律耳朵一震,看着那“以言律为首任何秀恩爱者不得入内”好笑的摇摇头,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恼他了。
只是,这府里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来扰他?
才这么想着,就见青竹急匆匆从另一条路赶了过来,待看到墨书紧闭的大门,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哎~墨大夫不在吗?诶,牌子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他说要闭关几日,你找他可有事?”
“哦,少爷,您也在这?”青竹这才看见他,冲他施了一礼道:“没什么,只是最近天越来越凉,我担心府上有人会得风寒,就想来问问墨先生应该怎样预防。还有秋菊嗓子痛,我得给她带些薄荷糖。还有张爷爷又因为孙女乃女乃和李爷爷玩闹别扭不好好吃饭,我得再给他带些山楂开胃。还有还有,少女乃女乃要我预备一些消肿化瘀的药,可是她受了什么伤?”
言律不由伸手模着自己的长颈,他今日穿了一件高领天蓝罩衫,很好的护着他那一块皮肤,若不然,颈项上那一处分外显眼的牙印就会luo~露在人前,刺眼而暧昧。
昨日里实在太过激烈,他又正气在头上,只怕失了分寸,也不知她身上有多少自己留下的痕迹。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心情分外愉快,对着青竹却只是摇了摇头,“我并未见着她有受什么伤,只怕是被什么蚊虫叮咬了吧?”
青竹奇道:“这么冷的天,还会有蚊虫出没?”
言律咳了一声,却是分外认真的回道:“恩,有的。”
“哦。”青竹不疑有他,一般少爷说的话他都会奉为真理,深信不疑,不过现在他看了一眼墨书门前挂着的木牌子,可惜道:“也不知墨先生为何好好的突然就闭关了,倒是不好打扰,也不知他要闭关多少日,又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言律同样望向那块牌子,听了青竹的话后他倒是明白了其中意思,倒真是没有想到他这府里,看似严冬袭来,孤寂寥寥,却温暖似春,桃花朵朵开。
想着那人的性子,他不甚真心的笑笑,“应该用不了多少日子吧。”
青竹见他说的笃定,也不再纠结这一点,忽而想起什么,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言律,“少爷,赵家又派人来了。您”
“不见。”言律看也不看道。纵那是他血缘上的亲人,却依然对他怀有轻视,不肯相认,他亦因着娘~亲一事对他们生了嫌隙之心,两厢连陌生人都不如,既如此,倒不如不往来的好。
“可是少爷,这次送信的是个小丫头,说是替她家小姐来送的,这信里面有您最想要的真~相,定要您亲眼看完再做决定,免得日后后悔。”
言律眉眼一动,终还是将信接了过来,一目十行看完之后,他的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冷哼一声,抬手就将那信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