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率性的,他找来了管理开发区的几个干部,开了一个小会。
“今天请大家来,是为了了解一下咱怀港县的几个开发区的具体情况,介意大家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这样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说了,就另一个发言,小张,你负责会议的内容记录。”
“好,李师!”
怀港县一共有六个乡,每个乡都设有开发区,而桥东乡是最晚开发的一个乡镇。这六个乡又各有一个局长负责,而局长又对经济师负责,也就是说,这一次的考试,念慈是直接跳了两级。
流川乡的经济师举士湘说道,“流川乡那边的两个开发区,情况都比较好,自从开建以来,没有发生任何大事。而且开发区也将在近期完工,准备投入使用,届时会有一大批收入,国家又可以多征一部分税务。”
赣里乡的经济师吴衍信说道,“赣里乡的开发区已经投入使用,现在每年纳税金额在几亿,各种情况都保持良好。”
“……”
“……”
“……”
“……”
六个乡镇的经济师都发表了讲话,从讲话中念慈清楚的了解到,在怀港的这六个乡镇里面,桥东乡是最晚起步的。而赣里乡是税收最大的一个开发区,流川乡则是税收最少的一个开发区。
这六个乡镇经济师里面,有一位是桥东乡的,由于之前所有上报的表格都是由廖宝马送进县城的,所以他并不认识这个叫徐礼的经济师。
而如今自己又从局长的职衔跳到总经济师,直接跨际他之上,念慈特意把他留下来谈话。
当会议室里没有其他人以后,念慈对徐礼说道,“你好,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徐礼点点头,“你的事迹我听了,你挺佩服你们的,应该是说佩服李家的。”
“此话怎讲?”
“调卷的事情,以及沈克勤的事情,还有沈天钟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在和谁斗,但你们李家在百姓眼中,都是好官,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你们是正派力量,那么对方一定是邪派了。”
念慈笑了,“这些事情想不到你们都这么清楚了,真是难为你了。”
徐礼笑道,“你一定以为我会于心不轨,但是我并没有,不是吗?”。
念慈呵呵直笑,“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呵呵,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徐礼也说道,“只要你这么认为,那就好了。不过你也不是小人,你啊,是个忠贞义胆的男子汉,我们县里干部,都对你赞不绝口呢,想不到吧?”
“还真是没想到呢?怎么回事啊?”
“报纸,以及传闻,真真切切的,我们心里都亮堂着呢!”
把徐礼支走了,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他一人,他心里在想,徐礼这是要拍马屁吗?自己也不是那匹马呀!刚到县政府大厅的时候,那位主台美女的话不假,现在又是徐礼,还真是没想到,自己人未到而名先响,真是一个好兆头啊!
可不是么?
回到家里跟老爸老爷子一汇报呀,那个嘴呀,合不拢咯!
不过,李靖棋今天的神情有点不对劲,老爷子是看出来了,不知道念慈看出来了没有。
老爷子等啊等啊,仍旧是等不到他亲自说出口。
于是他对大伙儿说道,“你们看看他,有没有话要告诉我们?没有的话我可就回房休息去了。”
李靖棋赶紧招住老爷子,“老爸,您怎么今天不看晚间新闻了呢?回房这么早干什么呀!”
念慈也算听明白了,原来老爸心里有件事藏着,就是不说,这会儿见老爷子要走了,他这才着急了。
于是他也配合老爷子,“我也该上楼去了,好久不练琴,我得练一会儿去。”
李靖棋一声大喝,“停!”
声音宏亮而有劲,一扫刚才的灰心丧气的表情。
老爷子刚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会儿赶紧坐了下来。
念慈也刚从茶几上放下茶杯,还有洪新宇也正好提着十字绣上楼。
这会儿动作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拐弯,洪新宇赶紧又抱着十字绣下楼了,站在电视机前,把电视机遥控一关。
“我说!”李靖棋这才又说道,他的眼睛溜啊溜的看着在座的三位,从这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再继续转,然后又看他们的手上忙什么,最后看他们的眼睛在看什么。
老爷子再度起身,李靖棋这才说道,“我从明天开始要调往西京办公,往后不能和你们常在一起了。”
他的话说完了。
念慈听完以后觉得像喝茶被呛了,老爷子感觉像电视剧重演了,心里堵的慌。洪新宇觉得像十字绣刺错针号了,得重新拆过,特难受。
李靖棋这下说完了,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一**坐下来,说道,“你们该干吗干吗去,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老爷子靠了过来,轻声问道,“这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念慈也觉得看看是不是能转还一下,“难道是中央命令?”
李靖棋说道,“这是秘密呢!是徐要朋特意转达我的,中央的命令还没有下来呢,只不过徐要朋知道这事定了,才提前通知我,做好思想准备。”
徐要朋今天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喝茶呢,门口站着两个人,都是来找他请假的,他原本想允了他俩的假,可结果电话里面内容是这个,所以他才不准别人的假了。弄的那两个人以为他苛刻,连个事假都不批。他真是心里堵的慌啊!
老爷子最心细,一听刚才的话,“是谁要你去呢?”
念慈一想到徐要朋,就一直有个问题他忘记问,他说道,“徐要朋的上司是谁?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的头是谁呢!”
李靖棋指了指老爷子,又指了指念慈,“是这样的,中央关于官员子女就职的问题,做了一个调查。不过这个调查是罗佩良举报上去的,中央为了公平公正公开,就全体检查了一遍,发现整个中央就只有我一个人有儿子在县政府。但好歹念慈是通过考试上去的,所以并没有批斗我。但罗佩良等同志提出了另一个建议,他说我要是继续留在怀港的话,多少对念慈有一些负面的影响,说那些官员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给李家送礼,从而把李家的正派之风给影响了。你也知道,他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完全不安好心的,明摆着要把我支走,让念慈孤军寡力的呆在怀港,好让他无法再往上走。”
李靖棋把他所认为的利害关系一一摆明,老爷子听了,爽朗的笑声传出来,“难道他罗佩良还想再搞一次换试卷,去名字么?乡提县,县提省,省提中央,这样的考试年年都有,他把你调到中央去,恐怕不完全是这个目的吧?!”
念慈也觉得老爷子说的话有道理,于是他也补充道,“通过考试往上调,他罗佩良也管不着啊!一定有其他目的。”
可是是什么呢?
念慈似乎像想起什么,“爸,您忘了,我岳父大人的职位还等着您上报呢,那万一你要是去了中央,他不是永远都得呆在那个富贵开发区做局长了吗?”。
“还有刘林志,他不是要被罗佩良彻底打倒了吗?爸,您不能走啊!您这一走,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又,要不您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再走也不迟啊!这时间就不能缓一缓吗?”。
念慈说完,李靖棋就问了,“爸,您说栋梁是什么意思啊?”
念慈听着这话,栋梁是谁?
老爷子回道,“是他的意思?那你更得抓紧时间去中央了啊!”
为什么是栋梁说的,那就得抓紧时间?难道桥东这些事情,都不需要处理了吗?
老爷子继续说道,“要不这样,你明天就打个电话到中央,把刘密侠和刘林志的岗位重新调回来,如果调不回来,你暂时就不要走了。是栋梁的意思也没有办法,咱做人得讲信用,不然失信于人是要导致人生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