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蔓看见报纸,收入包里,米克不明白了,她要这报纸干啥呀!
罗蔓看见米克一脸的不明白,说道,“我收起来是为了给我们的热吻一个纪念嘛,免费的摄影师哦,不要白不要啊!”
原来是这个原因,米克乐呵呵的笑了,搂紧了老婆,继续走着。
浏阳省。
纪俭委。
周一一上班,办公桌上就放着这封由捷运送来的快递。
纪俭委委员长李士云拆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卷磁带,还有一张报表,以及一份陈述资料。首先看了一下报送人,赫然写着李念慈三个字。
很快,磁带放入播音机里面,里面传出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二十万我收下了,但你要切记,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听明白了吗?”。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却说明了一个事实,这个声音的主人他贪污了,不错,是谁都明白这件事。
再将报表仔细看了一下,那用圈圈圈起来的地方,是明显的数字差异,可是这张报表是去年元月份的,现在已经将近年尾,时隔近一年,为什么现在才被举检出来?
再看一眼陈述资料,李士云立刻就明白了。
李念慈,和他是本家。这个让人仰视三分的家庭,是整个李氏家族的骄傲,关于念慈的一些事迹,他也有所耳闻,仔仔细细把陈述资料看一遍过后,李士云决定了,成立侦察小组,去怀港把事情调查个清清楚楚。
当天,侦察小组就已经出发了。
账面上的贪污数字达到上百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由此可见,经济师这个职位的油水真的很多,那个蔡行孙的贪污行为,恐怕不止那个账面上的数字,要调查清楚那个数值,也是侦察小组此番的目的。
只有查清楚了数值,才能全部讨回,才能保证国家的资产不被侵夺,而且,这是一个让人深刻反醒的例子。
刘家。
刘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刘密侠正在看报纸,而刘花拾在织毛衣。
刘夫人看一会儿电视,又看一会儿刘花拾,说道,“花拾啊,你也不小了,该找一个了,你妹妹都嫁人了,你怎么还沉得住气啊?要不然我让我的那些姐妹们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啊?”
刘夫人还是老样子,事事征求刘花拾的意见,她认为这是刘花拾的事情,她热情点可以,但不能替她就这样做了决定。
花拾抬眸看了一眼父亲和母亲,继续埋下头,说道,“没有合适的,我不想嫁。”
花拾的脾气刘夫人早就模透了,既然早就猜到她会拒绝,可刘夫人还是提一下,这只不过是刘夫人妄想花拾会改变心意。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刘密侠说话了,“你是刘家的女儿,嫁人是必须的,我给你一个时间,就在明年的秋天之前,你一定得找到男朋友,后年的春天之前,一定得结婚,不然的话,你就搬出去住。”
花抬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看一眼父亲,“爸,您这么冷酷!”
刘密侠可不跟花拾开玩笑,“我说话算话,你姓刘,就得听我的。”
花拾低声应道,“好吧!”
然后拿着毛巾,上楼了。
她手里这件毛衣,可是织给她的外甥的呢!再有三个月,香妹就要临盆了,到时候穿上她这个姨子给织的毛衣,不知道多可爱,多喜庆啊!
花拾一上楼,刘夫人就说道,“阿侠,你不应该这么逼她,万一她要是被逼急了,可怎么得了?”
刘密侠冷不丁的哼声,“我自己生的女儿,比你清楚她的性格,她这是在拖延时间,我们不给他加点鞭策,她啊,这辈子不嫁都可以!”
“不会吧,你是说花拾不想嫁人?”
刘夫人听到这个话,心里很是震惊,难道不是花拾一直都相不中合适的男人吗?怎么会是不愿意嫁呢?
刘密侠长叹一口气,说道,“这都要怪我,从她娘去世以后,我一直没有在意她心里想什么,虽然你对她百般呵护,问长问短,可她也是一直排斥你,最近有同事跟我讲,她经常出入医院,我托人打听了一下,她身上患了和她娘一样的病。”
听到这个消息,刘夫人很是震惊了一下,这怎么可能,她哆嗦着嘴唇,不敢相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的没那么严重对吗?”。
上任刘夫人是因为得了血癌走的,如果说花拾也有同样的病,那么她得的应该是血液里面的病,那到底是什么病呢?
刘密侠像是猜中了夫人心中所想,“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装不知道的好,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她找个有钱人家,把她嫁过去,然后把血全部换了。单凭我们刘家的财力,就是三倍的力量,也无法帮她换血啊!”
刘夫人诧异到现在也没法转过神来,“这,不换血,就意味着,她要……要……”她始终无法把这个字说出口,她不忍啊,锦绣好不容易留下了一个女儿,天啊,居然要和她一样的宿命。这,可怎么办才好。
刘密侠点点头,“有些话不用明说,你我都清楚。赶紧给花拾找人家吧,这事我之前一直想跟你说,可是我怕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现在说了,你也还是一样接受不了。我知道你待花拾就像待香妹一样,甚至还要比香妹更好,我都看在眼里,锦绣在天之灵,会安息的。”
说到这儿,刘密侠有点哽咽起来,他娶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前妻也是如此,他的福气不浅啊!可是花拾呢!花拾又为什么这么命苦啊?可怜的孩子,他压在心里的痛楚,这一一会儿全部倾巢而出,眼泪就一直在眶里转着,看上去水晶似的。
刘夫人低低的抽泣声,还是被刘密侠给听见了。这两个人,居然同时哭了起来。当初香妹嫁人,他们没有哭,现在花拾遇难,他们都哭了。
他们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可是这个人能找到吗?花拾她自己又懂不懂一定要找一个有钱人呢?虽然这个带目的性的婚姻不一定幸福,可是如果不这样,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刘密侠为了她,到处筹钱,可是却未必够。
刘密侠为人耿直,根本没有交上几个朋友,不正直的人他从来不打交道,可是正直的人却未必有钱。就好比李家,李念慈也是个经济能力一般的人,虽然可以借出来一点儿,可是却不够啊!
刘夫人说道,“要不我们自己筹钱给花拾换血吧!”
这话和刘密侠刚才所想,是一致的,他看着妻子,“我们筹也不够啊!咱们这套房子卖掉,也只不过付药费的首期,后期没有钱,不是白搭吗?”。
刘夫人闪了闪眼睛,“可怜的孩子,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啊!我可怜的孩子。”说完就无声的哭泣起来。
女人一旦遇上点什么事,哭泣的比较多。特别是温柔的女性,刘密侠还是个男人呢,都忍不住为女儿哭泣。
“这事,我们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