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妙哉,道爷今天遇见你真是省了来回奔波的功夫,只要把你擒在手中,我看那个缩头乌龟斐家小子和那个文家丫头还不现身。”
柳叒子走到他们桌前,突然眉头一挑面色不悦的对着古长延和邱忠说道:“道爷此时高兴不想杀生,你们还不速速滚开。”
古长延似是没有听到,目光看向他最后停留在腰间的黑剑上,面色突然变的难看起来,显然他认出要练就这把剑,需要多少人的生命。
“道长是想用我引出斐家堡的少堡主斐子言和天穹宫圣使文笙?”古长青冷漠的看着他。
“你倒是聪明。”
“不知道长想用他们做什么?”
柳叒子拉出一道重重的鼻音:“你无需知道,你们二人,本道爷已给过你们逃生的机会,既然你们不懂把握,等到了阴曹地府再去后悔吧!”
说着,他随意掷出两粒黄豆对两人****而去。
在森林中正是这小小的黄豆,令大半江湖好汉粹不及防而饮恨西去,而现在又对这一老一病出手。
黄豆带着破空声对着古长延、邱忠的眉心飞去,速度快的让古长延看不到任何痕迹。
不过一瞬,一只皱纹横生的大手稳稳抓住古长延面前的索命黄豆,大手用力一握,再打开时,手中只有一堆白色粉末。
而另一颗黄豆早已不知何时和地上的尘土相互作伴了。
柳叒子这时才认真打量起邱忠。
“小姐,这个假道士我可否将他留下?”邱忠浑浊的眼中暴出丝丝戾色。
“既然他对长延出手,忠叔就不必客气。”
古长青轻描淡写的说道,丝毫没想过邱忠是否有那个实力。
看到这一幕柳叒子顿时气笑了。
“你们的无知将会为这苍白的冬日增添几分血色。“
柳叒子持黑剑对邱忠大步走去。
黑剑周身流溢着暗红色的华光,肉眼看去总感觉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异常难受。
“饮血剑?用三万人的鲜血不断灌溉孕育的邪物,柳叒子你还真是百死不解其恨。“
一道黑芒****而来,凌厉的劲风刺的古长延脸颊生疼,古长青连忙把他带离他们的战斗范围。
邱忠大步向前一跨,右手成拳,结结实实的跟黑芒碰撞在一起。
“嘭“
一股强烈的气浪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酒楼内距离两人最近的桌椅轰然爆裂开来。
食客们顿时惊的如同鸟兽四处逃散而去,古长青护着古长延一掌拍散迅速逼近的气浪。
柳叒子面色不变,手中掐诀,饮血剑周身光芒大绽,空中旋转开来,直对着邱忠的天灵盖捣去。
邱忠右拳紧握,拳头变得暗红,阳光照耀下竟有种金属质感,远处看极似一块烧的通红的铁拳。
“嘭”
柳叒子后退半步,半空中摇摇欲坠的三阴尺光华暗淡。
此时他却懒得收回平时珍爱的三阴剑,而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邱忠,然后木讷的看向古长青姐弟两人。
“这是……阎赤阳拳?你们和隐世古家有何关系?”
“你无需知道!”
邱忠冷哼一声,通红的拳头恍若流星一样,接着砸向柳叒子。
柳叒子站在原地,手臂一招,三阴尺再次回到他的手中,看着扬起耀目红拳,极速靠近的邱忠,柳叒子竟然不做任何抵抗尽数收下他的招数。
“你以为不还手老夫就会手下留情?”
“你们可是隐世古家之人?”柳叒子擦去嘴角的血迹对着古长青问道。
“是与不是有何区别?”古长青反问。
“你们,你们真的是隐世古家之人?……”
“什么古家,忠叔将此……”古长青俏脸布满寒霜大声喝道,这时一道声音打断她的话。
“这老道长实在聒噪,忠叔可以把他丢出去吗?”。古长延清晰而又疲累的声音传来。
柳叒子的目光落在这位从进门就没放在眼中的病弱少年身上,目光流转变幻莫测,可再也没有一丝凌厉伤害之意。
邱忠走到柳叒子身边,两手一只抓住他的胸口,一手抓住他的月复部就这样踢了起来。
只见一个老爷子两手通红,举着另一个满头白发的容貌年前的老者,走到窗口给扔垃圾一样把他抛了出去。
而那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竟然丝毫没有反抗,眼神一直望着那对姐弟,直到被扔了出去还一直看着那个方向。
“长青姐,我放走了天玑阁的人,你不要生气。”古长延小声的说道。
古长青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弟弟,久久不语。
“我怎会不生气,可你是我唯一的弟弟,难道我还要和你怄气?”
“你有你的想法,姐姐并不是猜不到,只是我无法过心中那关,下次若再碰上天玑阁中的人,决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轻巧的放走他们!”
……
在一家府苑的花园内,文笙盘坐在一颗雪顶松树下运功疗伤,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噗”
文笙吐出一口淤血,双目睁开,熠熠生辉。
“内伤已经好的有七八成了,剩下的只要慢慢调理,两个月内一定会恢复到巅峰时期,或者再进一步也并无可能。”
一丝冷意袭来,文笙站起身来穿上放在一旁的披风,看了看天色变转身去找吴珵,边走边搓着手掌。
“寒冷让我更加注意力集中但也容易发烧啊。”
走出花园就看到吴珵走来,那早已熟悉的脸在今天看来却多了丝怦然心动的感觉。
文笙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眼神温和起来。
“身体感觉如何,伤势可有大碍?”
“已经恢复七八成,剩下的只要慢慢修养,就能痊愈。你这里可已经安排妥善了?”
“嗯,既然你身体已无大碍,那我们就即可出发吧,时间若赶得紧,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到天穹宫了。”吴珵嘴角带笑道。
文笙突然有些期待即将到达的天穹宫,以圣使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去那个有自己容身之所的地方。
不需再像往常一样以客人的身份借住他人之瓦下,虽说圣使这个身份是吴珵以别样的想法塞给她的,可是对于自己的实力,吴珵做的绝对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文笙自然受的下圣使之位伴随的责任和荣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