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J还在播放着刺耳的音乐,那破灯也晃的我头晕。这种情况下没人能听到什么命令,最好的方法就是行动。说来也巧,这个时候音箱里忽然放出一声男人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兄弟们,来吧。”
靠,混战立即开始。在音乐和灯光的衬托下,连撕杀也变的充满乐趣。看着对手随着灯光忽隐忽现,那感觉就像在玩最刺激的游戏,尤其是我的刀法,在灯光下美妙而且诡异绝伦。
经过这几天的教会里的兄弟在用刀的技巧上比上次强了很多,加上我们是有备而来在人数上也占优势。所以很快就控制了局面。
‘狂刀’始终没有出手,他饶有兴致的注视着我。那是种挑衅的目光能让人感受到极大的羞辱。
靠,他是在找刺激。我立刻舍弃身边的几只肉鸡,径直走向舞池的中央。
对于自己的速度我向来充+.++满着自信,再加上新学的刀法,早就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狂刀就是我第一个对手。’萧芸和慕容雪疑惑的看着我刚才的举动,萧芸根本就不知道我和黑帮有关系,而慕容雪以前也只是听说我是黑帮老大。相信他们都是头一次目睹砍人,惊讶总是难免的。
按照惯例我轻蔑的勾了勾手指。喧嚣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听不见他在说写什么。我只能看到‘狂刀’的笑容变的更加阴森甚至还带着残忍。
刺眼的刀光在瞬间已经攻到我的眼前,好惊人的速度,绝对可以用恐怖来形容。而且四周全是刀影根本就无法躲闪更不要说进攻,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后暴退,手中的短刀只是做着无意义的封堵。换在几天以前我早就挂掉了。现在的我却只是中了三刀,没有命中要害而且伤口也不算深。多亏了修罗前两天的暴打,自己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侥幸月兑身,连滚带爬的被逼到舞台下面。稳定心神后我已经将狗腿反握在手上,修罗说的没错,我需要的是把弯刀,不过应该是向后弯的那种。
重新站上舞台后我又勾了勾手指,这回他的进攻更加猛烈,眼前完全是一片刀光。‘狂刀’的标志就是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但是关键还是在于速度。
当我适应了那种速度后已经能够看清楚他的刀,所以虽然很狼狈却只是受了一刀。而且刚才在心里忽然有了一点明悟。下意识的阻挡让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施展修罗所教的刀法,只是把挨打的功夫用上了。但是现在我想试试,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已经受伤了最多再挨两刀。“
站定之后我再次向‘狂刀’勾出食指,不过这次没等他挥刀我已经晃动身形冲了上去,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我和狂刀展开对攻,“叮”声脆响,狗腿竟然应声而折。
靠,第一次真正的硬磕家伙就被废了。居然能把厚重的狗腿一刀砍断除了要有惊人的力道,还可以肯定对方使用的是把宝刀。老子今天遇到鬼了,这个时代还有人会在冷兵器上用心思。本来就明显处于劣势,现在狗腿又短了半截顿时只能穷于招架,转瞬间自己又中了两刀。
都是因为狗腿的长度不够造成的。就好象在下暴雨的时候打着巴掌大的雨伞出门,不被淋湿才怪。第三次被逼到舞台下面的时候张克大声向我喊道:“*到了。”透过嘈杂的音乐,我也隐约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狂刀’已经从新站定在舞台的中央,他根本无视警察,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看对方的神态显然已经准备好后路,逞匹夫之勇只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所以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回到人群里。群殴很快停息下来双方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狂刀’也回到自己的阵营,随手把武士刀扔给一名手下。
“老大,快换身衣服。”张克顺手将软膏涂抹在我身上。这种软膏虽然不能让伤口愈合,却可以快速止血。门口还是被人流堵的水泄不通,这种情况下我们出不去,警察想进来也没那么快,所以有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身为黑帮的老大要是被请进警局就太没面子了。
不到两分钟我就穿戴整齐笑着向张克说道:“这里交给你了。”然后悠闲的向出口走去。萧芸和慕容雪也回过神来连忙小跑着跟在我的身后。还好有张克顶着不然自己也只有和狂刀一样等着进警局。
守在门口的警察很强硬的对我说道:“你的身份证。”模了下口袋才发现自己的证件没带在身上,肯定在刚才换下的衣服口袋里。在这里耽搁是很危险的,软膏撑不住多久,血很快就会从新渗出来。而且周围还有很多没有离开的客人,他们也许会有人指认自己。
正在迟疑的时候萧芸已经靠在我的肩膀上,并且随手递上了她的证件娇声说道:“我们是一起的。”处理外籍华人的事情向来让警察头疼,何况本来就只是普通的例行公事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大手一挥‘放行’。
两个美女陪着的男生不是黑帮也是流氓吗,警察就是没脑子。离开的时候我不由暗自感叹。
萧芸那双传神的大眼睛里此刻已是写满柔情“我送你去医院。”想起酒会上她还对黑帮深恶痛绝,现在居然对我这么温柔,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她们天生喜欢强势的男人。当时的林菲会爱上我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她并不是喜欢暴力,只是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是个绝对的强者,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现在的我却不想再增添一份感情,只是很冷漠的说了声“谢谢,不用。”。
刚想离开慕容雪忽然挡在我面前很坚定的讲道:“你的伤口必须及时处理,去我家吧。”她可能知道黑帮中人遇到这种事情不敢去医院,不过显然是小瞧了我。不由笑道:“我也不需要别人施舍。”
“没有施舍,我是真心的。”
她的话让我倍感困惑,负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阿?慕容小姐。”作为男人在她的面前可以说早就颜面尽丧,那种失落感曾经让我一度堕落,当我最终以为可以摆月兑这段阴影的时候她却再次出现。难道自己注定要毁在她手里吗?
当我还在木纳的时候,她动情的向我说道:“我爱你,你要我怎么做?”简单直接的示爱方式,当初的我就是用这句话抱得每人归,无数快乐的画面顷刻见涌现眼前,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却绝对是刻骨铭心,那是我的初恋。
曾经以为这份爱会成为自己毕生的幸福,却在无奈中失去。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老天赐给的自己的已经太多,为了屈琳和林菲必须狠下心拒绝她。
“sorry,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离开的时候我刻意避开了她的目光,严格的说自己刚才是逃走的。
回到东山别墅的时候渗出的鲜血已经把新换的衣服浸透,那副狼狈相让陈风满脸的惊讶,不过凭他的经验很快就断定我没什么大碍。连缝针都不用,止血的事自己就能办,保险起见还是打了针破伤风。
“张克他们没事吧?”老大都成了这个德行下面的兄弟肯定会更惨,陈风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
“靠,受伤最重的就是我。”想起来都没劲,和他发什么脾气。我随即说道:“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被公安机关依法扣留。”
中国的执法机关比较牛B,涉案人员是没有权利在侦察阶段打电话通知律师的,所以还要我们代劳。陈风连忙打电话通知律师,这也只是尽人事,具体关多久还要看警方的心情。通常会很快,要是遇上警官打麻将输钱或者失恋之类的就难说了。
反正是关不长,着急也没用。我开始拿陈风打趣“张克是个好同志,老二,是不是通过你老丈人想想办法呀。”
陈风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绞今脑汁的思考着。
我在一边小声的提醒道:“唐倩,他爸就是唐局长。”
陈风立刻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去。”随即又向我问道:“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晕,我又不是超人,怎么就不能受伤?”走麦城的经历谁也不愿意向别人提起,幸好这个时候屈琳打来了电话,不到半小时就知道我出事消息确实够快。
“怎么样?你没事吧?”
“哦,挨了两刀,总算跑出来了。”
“严重吗?我马上赶过来。”
“你不说都没感觉到,还真是蛮严重的,头很晕。”
“阿,就在东山的别墅~~”
“不用说了,那地方我知道,等着我。”哎,忘记她是铁鹰了,哪有什么事情是铁鹰查不到的。
无聊之余我怂恿陈风玩起了纸牌,“大老二。”十块钱一张。
“老大,你以前可是不赌钱的。”
“此一时,彼一时吗。”看着手上拿的套牌我差点笑出声来,连伤口都被牵动有些隐隐做痛。从安德鲁那里学来的魔术技巧放在搏击上效果不佳,用来出老千的却绝对一流。
“四个皮蛋带六,同花顺,二一对,再来个六。给钱。”
连着三局下来陈风的口袋已经见底,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靠,赌神。”
“俺就是运气好,再来。”
“老大,我身上没钱了。”
“兄弟间不存在,我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