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这话,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男人突然神情一松,哈哈大笑起来。既然已经被识破,那他也就不再掩饰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挑着眉道,“你喊啊,我倒是要看看谁会来这里帮你!”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想把小女孩从她手中拽出来。
这里在城外,本就没什么人经过,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大早,男人更显得有恃无恐,如果不是余招娣长得太过寒碜卖不上价,他倒真想把她也给直接拖走。反正只要下了这个坡就会有人接应他了。
余招娣显然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于她很不利,可是除了紧紧的拽住小女孩之外却没有其他办法。
小女孩在中间被他们两个人拉扯,疼得嗷嗷哭了起来,看得她有些心软,心里一迟疑,手上的劲就松了一点,那个男人趁机把小女孩给拽拉了过去。他挑衅的看着她,嘿嘿的干笑了两声,连拖带拉的扯着小女孩走了。
这个时候,小女孩可能也觉出了些不对劲,脚步在地上拖着,不愿跟他走。
余招娣见状,心里一急,可是又深知自己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不敢贸然冲上去。她四向看了下,只见不远处有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她几乎没做什么思想,快步走过去捡起那块石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那个男人身后,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敲了下去。
石头在他的脑壳上撞出了一声不小的动静,顿时,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了出来,颜色比她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些红蓝花还要鲜艳,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余招娣心里一紧,整个人一怔,手一松,石头掉落在地上。她大口大品的喘着气,心里无比的慌乱,甚至可以说是惊惧的。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血。眼前有些恍惚,好像又看到了早上那一片一望无际的火红色红蓝花圃。那时候她还在想,那片花圃的颜色如鲜血般的艳丽,可是现在才发现,再鲜艳的花朵,颜色都不及鲜血来得艳红,且叫人心生畏惧。
她承认,她是害怕了,从小到大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场面。
那个男人吃痛的转回头,伸手往自己的后脑勺模了一把,沾了一手的鲜红。她恶狠狠的盯着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半大不小的姑娘竟然对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松开小女孩,脸上满是狰狞的看着余招娣,怒极反笑,眼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偏要闯。你!找死!”
余招娣心里大感不妙,她指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冲着小女孩大声喊道,“快跑,你快跑!你娘就在下面等你!”
她自己也亦步亦趋的往后退去,却不料身后的石头绊了脚,一**跌坐到了地上。
小女孩早就被吓坏了,如今听到她说自己的娘亲就在山坡下等她,连忙拔腿就跑。
那个男人显然是被气坏了,他已经顾不得跑走的小女孩,眼睛只是死死的瞪着余招娣,慢慢的向她靠近。
余招娣见小女孩已经跑掉了,顾不上**上的疼痛,转身就要爬起来逃跑。可还不待站起来,就被男人从背后给按在了地上。
他把她的脸按在了地上,细碎的石子硌得她的脸生疼生疼的,疼得她连眼泪都出来了。她几次挣扎着想起来,却都被男人以更强大的力气给按了回去。沾满了鲜血的手因为她的反抗几次都落到了她旁边的地上,把地上的几块碎石子都给染红了。
“让你多管闲事!”男人狠狠的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手掌心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微微一失神。
这个女人长得毫无特色,可是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去,却发现她的皮肤细腻得如上等的羊脂玉般光滑润泽,
他看着她因为挣扎而松开的衣领处露出来的洁白皮肤,单单只是脖子以及一小块肩膀就让他的呼吸有些紧促了起来。
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眼神变得猥琐而邪恶。反手拧住她的手臂,把她往旁边拖去。那里,长满了高大的野草。
余招娣挣扎不开,只得扯开喉咙大声呼救,然而,山坡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更别说有人会听到她的呼救声过来救她了。看着身边的野草渐渐的变高,她不敢想像等待她的将是什么,眼里不禁涌出了一丝绝望。
城外的小路上,一位华服公子正急步的走着,从他蹙着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好。即便如此,他走路的姿态却依然宛若游龙,矫健如风。
“公子,公子,您走慢些……”张明海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小步跑着。
“你说那老头是怎么回事,天天一大早都逼着我去花圃里看看,那花圃都有人打理了,有什么好看的。”司徒煊边走边抱怨着自己父亲的作为。
自从上次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司徒青善对他的态度就一改从前的放任。外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这次事情的教训,想要把他这个走入歧途的儿子给拉回正道。
不过司徒煊却知道,那是因为前段时间他家老头去参加了一次由民间组织的商人会议,夏青澜带着他儿子夏锦程出席了会议。本来这些都不打紧,最主要的是,夏锦程在会议上的表现十分的惹人注目,发表了几点意见也都受到了与会人员的认同。
临走的时候,夏青澜还冷嘲热讽了司徒青善好一阵,这让司徒青善心里很不服气,同样是儿子,凭什么夏家的就要比他家的强!
这才回来对自己儿子耳提面命,希望司徒煊也能改掉往日纨绔的作风,可以做点正事,好让他能在夏家人的面前抬起头来。
司徒煊最烦的就是他家老头的这一点,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要拿夏家的那个小子来跟他做对比。最气人的是那个夏锦程还偏偏什么都那么优秀,于是他就得天天受他家老头子的念叨。也因为这样,夏锦程,这个他从未交涉过的人成为了他心头最大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