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是决计想不到自己还会有现在这么一天的。
司徒煊走到府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往回走的张明海。
他一看到张明海,甚至等不及等他走过来,自己调转了脚步,向张明海走去。
“公子。”
“怎么样,有查到什么吗?”。
“那两个人的口风挺紧,没问出些什么来。不过小的从旁打听了一下,听闻他们两个家里向来拮据,不过最近却出手阔绰,想必是从哪里得了不少银子。”
张明海口中的哪里不用说也能猜到了,肯定是指使他们干了些什么的人。可是,到底是谁呢?
司徒煊思索着往回走,张明海跟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什么事?”
“公子,您喜欢余姑娘吗?”。
司徒煊原本不紧不慢的脚步生生的踉跄了一下,险些被自己的脚步给绊倒。好在他极明的收住了身体的动作,他稳了稳身体,以尽量平稳的口气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娘说……”
“停,别说了。”每次只要张明海一提到他娘,准就又不是些什么好话,至少不是能让他高兴的话。司徒煊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就往府里走去。
张明海小跑了两步跟了上去,一脸焦急的说,“不是,公子,我觉得我娘这次说的很有些道理的,不如您就听听吧。”
然而司徒煊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明海看着走的飞快的司徒煊,心想,公子啊,您现在不听我的话,将来可是要后悔的啊。
隔天,夏锦程就来了。他先是去了余家,没找到余招娣,便又到作坊去找她。
他来到作坊的时候,司徒煊也在那里。
两人正指挥着人,把作坊那边被烧毁的地方整理出来。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需要司徒煊的帮忙,只是自从发生了火灾之后,他只要一有空就会来她这边,找各种借口赖在这里不走。
不仅如此,他还从他自己的作坊里调了几个人过来,专门替她的作坊守夜。那几个人,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叫人一看就不敢生坏心思。
“他来干什么?”司徒煊一看到夏锦程,俊挺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哦,我……我们有点事,要不你先回去吧,刚才说的那些我都记下了,会注意的。”
“你叫我先回去?”语气里的不满即便是站在门口的夏锦程都听出来了。
“我跟夏少爷是真有的正经事要谈,你先回去吧……”余招娣难得柔着声音跟他说话,就像是根羽毛轻轻的落在他的心上,酥酥麻麻的。
想到上次她为了夏锦程与自己吵了架之后,他在那边生气得要死,可是她却一整天一整天的跟夏锦程窝在一起,司徒煊就暗暗的咬了咬牙。
不想再为了夏锦程而与她吵架,到头来便宜都让那小子占去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夏锦程,咱们来日方长!
余招娣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原以为他定是又要发通脾气才能作罢,却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就妥协了,而且不等她再说第二遍,就很自觉的走了。
“大哥,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司徒煊一走,余招娣就赶紧让夏锦程进来,一开口就是问他夏家的事,比他关心夏家还要关心。
“先不忙说这个,倒是你,那日作坊着火了,没伤着吧?”
“没,就连几个守夜的也都及时逃了出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就好。”夏锦程松了一口气,“本来我就该第一时间来看你的,可是刚巧许子默拿到了东西,我怕夜长梦多,就赶紧去找人了先。对了,我听慕白说,是有人故意纵火,你们最近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余招娣摇摇头,“也没得罪什么人,唯一说惹过的人,也就只有江成了。”
“江成?你们与他能有什么过结?”
夏锦程以前或许不知道他,可是现在卞城里也没几个人不认识他了。
“一言难尽啊……”
接着余招娣就把江成的事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起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嫌疑,你们有没有查过他?”
“查过,不过没查出什么,那个人狡猾着呢。”余招娣说完,重新拿过来一个碗,给他倒了一杯水,“别光顾着说我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一听到余招娣问起这件事,他原本会展的眉头紧了起来。
“没找到人?”
“人是找到了,只是……齐嚣说自己去山里进货的时候没有检查仔细,叫那人给骗了。”
“会有这么巧的事?”余招娣看着一脸愁容的夏锦程,思索了起来。突然,她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齐嚣?我记得有一次,看到叔叔跟齐嚣,还有几个其他的商人一起出现在沁园阁。”
“此话当真?”
“我亲眼所见,那天司徒煊也看到了,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叔叔并不是第一次带供货商到他那边去。”
夏锦程重重的一拳锤到了桌子上,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的茶往外溅了出来,在桌上留下了一片不深不浅的痕迹。
偷偷模模与供货的商人在外面见面,要说没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安排在司徒家的产业下,他是算准了他们夏家的人不会到司徒家的酒楼茶馆!
“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没安好心,平日里偷着抠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也就算了。可是却没想到,他们会连自己本家的产业都算计!”夏锦程满脸怒气,眼底却有一抹黯然一闪而过。
这些东西,原本就有他们的一份,他们又何至于这么做!
“你也别顾着生气,说不定只是我想多了。我看司徒煊对他似乎颇为了解,等有机会,我去他那边套套话,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
夏锦程知道余招娣是在安慰他,沉默了一下,端起来杯子来,将剩下的水喝了下去。
“你与司徒煊走的似乎挺近的?”他状似不经意的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