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招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视财如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开这么大的口,做这么大的让步。其实就算是不送,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余念娣生怕他会改变主意,忙着确认到,“许公子此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
“豪气!”她当下笑呵呵的给他下了定论。
许子默也在旁边笑着,看起来似乎心情也不错的样子。
在他们谈笑之间,楚慕白似乎也做出了某种决定。他来到余招娣面前,伸出手,修长的手掌心中静静的躺着一枚玉佩。
“这块玉佩虽然不值什么钱,不过我今日不请自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权当聊表心意了。”
余盼娣和余念娣相视了一眼,一起看向了余招娣。司徒煊盯着那块玉看,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男子送随身玉佩给女子的含义代表什么楚慕白难道会不知道?
这块玉通体盈透,润泽华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只是,余招娣看了眼他手中的玉佩之后,奇怪的“咦”了一句,伸手拿起玉佩仔细的看了一下,指着上面的一处花纹说,“这里的那个黑点怎么没有了?不对,你什么时候换玉佩了?”
这块玉佩跟他以前随身佩戴的那块很像,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不过余招娣却是从小看到大的,自然看出了这里面的不同。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这几个人都听得清楚。
楚慕白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中了似的,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倏的抬起眼看向余招娣。
他的脸上,讶异、猜疑以及更多的不敢置信浮现而出。
司徒煊原本沉着的脸更是冷漠了几分,眼里透出几分复杂。
其他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些异样的情绪,如果一定要说有谁比较特别的,那就是许子默子。他讶异的同时,眼里又带着几分玩味。
余招娣感觉到周围突然变了气氛,这才想到自己说了什么话。照理说,她并没有见过楚慕白原先的那块的玉佩,又怎么会知道玉佩上面会有个黑点呢。
她不禁暗自在心里懊恼,怎么会一时口快,把话就给说出来了呢。
楚慕白很快就回过了神,看着余招娣的眼里多了些什么。
“原先那块上次被马车撞到的时候摔坏了,这是照着那块重新雕制的。”他这么解释道,好像完全不吃惊她会知道自己原先玉佩上面的那个黑点。
“公子,公子,我来啦。”张明海叫着从门外跑进来。
楚慕白趁着大家把注意都转到了张明海身上,自己往后退了两步,等余招娣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玉佩上的时候,他已经若无其事的站到了许子默的旁边。
如果她硬上前把玉佩还给他,反倒显得她矫情了。想了想,她便把玉佩与之前礼物放到了一起。
看到她的动作,司徒煊漆黑的眸光动了动。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看向张明海,轻斥道,“慢慢吞吞,让你办一点小事都要半天。东西拿来了吗?”。
“拿来了,这呢……”张明海说着,将一个十分漂亮的锦盒递到他面前。司徒煊伸手就要去接,他却又缩了回去,脸上满是犹豫的不赞同。
“给我!”司徒煊没理会那么多,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了锦盒。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有些苍老却浑厚有劲的声音,“丫头,我没来晚吧?”
众人再次向院门口看过去,只见一个老甲年龄的老者站在那里。年纪虽大,整个人看起来却很精神,慈眉善目,正笑看着院里的人们。
“啊……您……您……”
余庆呆若木鸡,神情看起来有些有趣。再看沈玲萍,她自打听到那个声音开始,整个人就微微颤抖起来,待看到老者的时候,脚步虚晃了一下,幸亏余盼娣在旁边扶了一下。
余招娣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脸上也满是惊喜。她连忙走到门口,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外公,您怎么来了?”
“这种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哈哈……”
他笑着任由余招娣把他扶进去。
汝砺和汝彬连忙上前恭敬的叫了声,“爷爷!”剩下的那些人,这才知道他是谁。
只是让他们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今天会来这里,参加余招娣的及笄礼。于是,便不由自主的猜测起余家与汝家的关系。
会是什么样的关系,竟然让这个很少主动在人前露面的老者出现在这里呢?
余盼娣和余念娣听到汝家兄弟对老者的称呼时,便知道了他是谁。她们在牛岭村住的这几天他正巧不在村里,所以还没见过面。
两人不由的有些紧张的对视了一眼,也走到老者面前,在余招娣的暗示下,只是向他行了个很正式的礼,便把老者让到了中间的位置上。
沈玲萍一直等到汝建峰坐定了,才在余庆的提示下回过了神。她含着泪走到汝建峰面前,郑重的向他行了个大礼。
沈建峰看到将近二十年没见的女儿,神情也很是激动。他站了起来,也不管以前汝鸿江交待的,要在外人面前隐瞒他们两家之间的关系,一把拉住了沈玲萍的手,颤着声音喊了声,“闺女……”
他这声闺女就像是一道催泪符,让沈玲萍憋在眼里的泪水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爹……”她再也顾不上那么多,扑进沈建峰的怀里哭了起来,“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孝……”
院里的众人,每人脸上都有不同的颜色,吃惊、高兴、释然……轮番上阵。
余庆见大家都看着他们两个,从旁边推了推沈玲萍,“好了,今天是招娣的生辰,咱们先把正事办了,一会再叙旧吧。”
“是,是,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沈玲萍连忙擦着眼睛从汝建峰的身上退了出来,站到了旁边。她忙又拉了拉余庆,小声的说,“叫爹。”
余庆愣了一下,唯唯诺诺的冲着汝建峰叫了一声爹。
汝建峰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坐回了椅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