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庚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的,他有听见知府和斐文的话,姑爷确实说的不错。
秦钰一个冷战:“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那到底是多近啊?
子庚道:“小姐,听他们说的意思就是,整个颍昌府,四处都潜伏着他们养的私兵。”
秦钰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养的私兵,可能就是咱们在街上看见的任何一个黎民百姓?”
子庚点头,子戊也是才知道,他也表示很惊讶。秦钰也很惊讶。其实子庚当时听见,比他们还要惊讶。
苏乔说:“既然子庚已经听见,那便是无误,这已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秦钰做了个极其难以置信的表情,她问:“那他们的动机呢?动机?他们为什么要养私兵啊?他们难道还妄图凭这么点小兵,就造~反不成?”
苏乔说:“为何养私兵,自然是因为平王。”
子庚点头:“是与平王有关的,听他们的话,似乎他们背后之人,就是平王。”子庚还不知道,秦钰和苏乔已经知道,知府和斐文的背后之人就是平王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是平王指使他们养私兵?”这,这怎么可能啊,养私兵,这可是意图谋反啊,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换做是皇子这么做,下场……
这,平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他虽然心狠手辣,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意图谋反吧?
苏乔看着秦钰:“是不是,就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了。”
秦钰低下头来,不知道在想什么,苏乔见她这副模样,干脆看着窗外:“不舍得?”
秦钰抬头看他:“你是说我?”
“不然。”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咱们该怎么演。”
“……”
秦钰现在完全知道苏乔生气的套路了,那扯起谎来一套一套的。
苏乔与知府约定的三日之期已到,知府抓了一个刺客来顶替,苏乔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晚根本没什么刺客,都是他演的。
“随便找个人敷衍我?”苏乔穿着中衣躺在床上,秦钰还特意拿水粉给他擦了擦嘴唇,看起来面色苍白些。
知府战战兢兢说不敢,秦钰就说:“那天来的刺客,我瞧着比这个要矮上半个头啊,知府大人。”
知府浑身冷汗,心下惊惧,再也不敢说话。这个苏仲惟,如此计较此事是为什么,给他请大夫,他说生人不近。给他派士兵守着,给他好吃好喝供着,难道这些诚意他都不看在眼里?不是说他正善清明么,难道这些也都只是流言?
知府万万没想到,让苏乔住到他府里,却住出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苏乔道:“想来,知府确实是,想蒙蔽我?”
“苏大人!苏大人饶卑职一次吧!”知府跪在地上诚惶诚恐,“苏大人,这……这刺客,我,我实在是找不到啊!”
“找不到,便想出这嫁祸他人的伎俩,你这岂不是枉害性命,罪加一等?”
知府伏在地上不敢起来了:“苏大人,饶命啊!”
这个苏仲惟,他都这么诚心诚意供着他了,他居然还这么不给面子!这次刺杀一事,是他这个知府保护不周,可是怎么能拿他来开罪呢!这跟他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嘛!
苏乔说:“我瞧这知府之位,是不合你。”
秦钰看苏乔摆起官架子来还挺有点样子?虽然躺在床上装病,表情语气还是拿捏得很好嘛!很会演嘛!
“苏大人!卑职这些日子,对苏大人的照顾也算是尽心尽力,苏大人就看在卑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卑职这一次吧!没有保护好苏大人是卑职失职,可……可也不用上书,革了卑职的职位啊!”
苏乔看着自己的手说:“不上书尚可,就看你的诚意?”
知府抬头看苏乔,苏乔蔑了他一眼。知府咬牙!原来这苏仲惟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不就是想要银子么!呵,给!
知府退下了,走得十分不悦。要不是看在苏乔身后的人,他堂堂一个颍昌府知县会怕他?可笑!他做官几十载,身后好歹还有个平王撑腰呢!
秦钰看知府走远了,关上了门:“哈哈哈!呆子,演得真好!”
苏乔用拇指揩去嘴唇上苦苦的水粉:“这个苦了些。”
“哈哈哈!”秦钰知道他怕苦,赶紧去拿水给他擦了,“那你说,这个知府会给多少银子贿赂咱们呢?”
“多少,都得再加一次。”
知府第三日,让人送了一大箱银子,还有一叠的银票给苏乔,这是他派账房先生花了两天的时间盘点出来的。
秦钰打开看了,嗤笑道:“这也忒少了些?你就把我夫君的命,看得这般轻贱?”
知府咬牙!
“苏大人,此事可真是没有道理啊,这刺客又不是卑职派来的,您怎么能把罪过,都加在卑职身上呢!”
“你可是答应我,要给我找到这刺客的?我一来颍昌府,就受到此等威胁,这可是我二十几年来,头一遭。”
秦钰补了一句:“谁知道这刺客究竟是不是你的人呢?在你府里发生这样的事,你还妄图推了个干净?”
秦钰发现自己讲话越来越像苏乔了,果然是近朱者赤啊!
“苏大人,卑职只是觉得,卑职对大人,也是很有诚意了呀!”知府看看这满满一大箱的银子,这可是他搜刮了两年得来的啊。
秦钰把箱子一盖:“这么点银子,连塞牙缝都不够,我看要不就别送了吧,多磕碜,您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你!”知府妄图站起来跟秦钰理论。她一介女流,要不是官位加身,哪里轮得到她来说话?
“我怎么了?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秦钰手指敲了敲箱子,“要不,抬回去;要不再抬一箱来。”
知府气红了眼,可是苏乔却依旧淡然如斯地倚靠在床,知府道:“苏大人……”
“不过让你表表诚意,你的诚意,倒是廉价得很。”苏乔似乎很看不起他那点银子,居然连眼睛都没瞟一下。
知府被苏乔这句话说的,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意了。
秦钰说:“还真以为咱们把这几个银子放在眼里呢,也不知道是知府大人吧咱们看轻了,还是把自己也看轻了。”
知府一听,原来这二人说看看他的诚意,倒是真的?他再看看那箱银子,倒真是觉得自己有些束手束脚了。
知府感觉说:“是卑职之过,卑职再回去准备准备,定不负大人期望!”
知府隔两日又让人盘算好了,让人送来了一份,这次的诚意,可是至真至诚啊,他差些就把家底给掏空了。
秦钰看完之后,才和苏乔笑着对视了一眼道:“这还差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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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