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种养在小州府的城兵,都能打得过他沈无况手里的兵,那大宋还要他这个怀化做什么?
颍昌府外二十里,早有线人将沈无况来颍昌府的消息传报给了斐文。斐文立即告知颍昌府同知,另其集兵出动。
“万万不可啊斐文公子,若是咱们出兵,那这举兵造反的罪过,可真就坐实了!”
斐文道:“苏仲惟手中早已握有我等私养士兵的证据,若是不出兵,怕是我等,再无翻身之日。”
且,必死无疑。
同知也不知怎么办,眼看线人又来报,说沈无况的人马已到城外十里了,同知明白,如果现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硬抗,也奈何不了苏乔手中握有了切切实实的证据。当今皇上,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觊觎其皇位,任何人都不行。
若是苏乔手中的证据真的传到了皇上的那里,那么`等待他们的便是绝望的死讯。然而出兵,虽能战胜的几率不大,但是,至少他还有可以乘机逃亡的机会,逃出大宋,逃出边关,去大理国,去西夏国,何尝不可。
“好,那就出!”同知咬牙下定决心,待斐文离去后,他却开始慌忙派人手势起最值钱的东西,兵分两路,东西和家眷让别人送往某地,他自己则往另一边逃亡。
斐文率领三千精兵在城门口列阵,沈无况等人手里的兵刃,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叫嚣着饥渴和凶厉,似乎下一刻,它就将架在你的肩膀之上,刃去你这一世的过往。
从京城到颍昌府这一路的暗哨,现下,已统统被沈无况剿灭了。如今,仅剩这毒枭之巢,只待这最后一刻的拿下。
“听说你叫斐文?我瞧着,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不足挂齿啊。”沈无况一身戎装,抓着缰绳,浑身苍劲,如有神威。
“废话少说!”斐文不知这一局他能否赌赢,但是,机会也只此最后一次。而且如此紧张的浩大的场面,他实在是没有心情理会沈无况的冷嘲热讽。
这个沈无况,看来还真是小看了他斐文。
“这么不想跟我说话啊?这样不好,你都没机会再说了,还不好好把握把握机会?”
沈无况话里的调侃和鄙夷,让斐文不能再忍,他令人高举起了战旗,打响了战鼓,就在战鼓声响震天,并打到节奏最快的时候!斐文还未来得及一声领下,沈无况的军队就已经非常默契地全数冲了过去。
这在兵法里叫兵不厌诈,抢占先机。
斐文的士兵们看见对面已经冲过来一片乌泱泱的军队,瞬时成了一盘散沙。冲的冲,打的打,躲的躲,藏的藏。
斐文看见这满目的打斗和满眼的混乱,听着或多或少的绝望的嘶吼和死亡前的呻·吟,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
斐文感觉到身后已经有人用枪指着他的背,他回头,沈无况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打仗的时候,可千万不能走神啊,斐文。”
沈无况扯了一下嘴角,下一秒,他就和斐文二人在马上打了起来。斐文的身手不比他差,二人来去打了好多个回合也难分上下。
沈无况知道,斐文的命还得留着,不能真取了他的性命,苏乔那白馒头说了,得留着他,做指证平王造反的证据,所以沈无况其实一直都没有对他下杀招,但是斐文对他,却是招招毙命的。
“上来就打脸,过分了哦!”沈无况又笑了一下,他的枪却在斐文出手的前一秒,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划伤了他的皮肤,有鲜血流出,却不多。
斐文没有再动,否则,他真的就会死在沈无况的手下。明显,他根本就不想死。
“成王败寇!”周围的打斗声响太大,斐文虽然很用力地在大声嘶喊,却也穿不过多少距离,反正沈无况能听得清。
沈无况收回枪:“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你死呢?”
他说完一笑,斐文正准备趁机还手,没想到沈无况竟然飞速的一枪打中他的后颈,力道不深不浅,斐文昏去,从马上倒下。
沈无况驱着马来到他身前,向众人宣判:“尔等将首已在我马下,还不赶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许是士兵从来都是视死如归,他们并没有停,继续厮打,直到三千的私兵终于只剩下一百余人不到,这些人早已经打得筋疲力尽,终于认输倒地,败下阵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