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halation-μ‘s.》
“Snow.halation雪色光晕,注意掌握好自己的气息。”
柳夏将手指放在了钢琴上,瞥了一眼严阵以待的几个女孩子,最后嘱咐了一番:“开头的主歌部分不要把气息全都用光了,尽量平稳在中低音。”
(《Snowhalation-μ‘s.》)
他这么说着,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钢琴琴键上舞动了起来。
钢琴的音色是单纯而丰富的,Sonw.halation的前奏正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柔软的如同夜空下的雪花一般莹莹亮亮。清脆的琴声清冷似钢珠洒向冰面,粒粒分明。轻快的前奏伴随着一丝浅淡的烦恼,三个女孩子深吸一口气,朱唇轻启。
“不思议(ふしぎ)だねいまの気持(きも)ち(现在的感受真的很不可思议)”
“空(そら)から降(ふ)ってきたみたい(就好像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一般)”
“特别(とくべつ)な季节(きせつ)の色(いろ)が(伴随着特别季节的色彩……)”
“ときめきを见(み)せるよ(向你展现我的悸动。)”
少女们分明没有任何排练,但是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三个特色不一的少女之音结合于一处,虽然在低音的处理上有些瑕疵,但是瑕不掩瑜,纵然是柳夏听了,心底也不自觉有些感叹于对方三人对音乐的天赋,连带着,他在钢琴上舞动的手指更加有力。
恬静而清脆,轻快而悠然,小小的音乐教室在事隔一天之后再次迎来了美妙的音乐盛会。
“初(はじ)めて出会(であ)った时(とき)から(从初次的相遇开始)”
“予感(よかん)に騒(さわ)ぐ心(こころ)のMelody(预感牵动着心中的旋律)……”
“とめられないとまらない(已无法停止也不想停止)”
“……”
女孩子们的表现很完美,然而毕竟是第一次,她们那清亮的合声唱到第二句的时候竟然不约而同的迟疑起来,小鸟甚至有些跑调了。到了最后一句的那个时候,穗乃果的调更是直接飞到了天上。
这已经不是失误了,这是月兑离状态了。前一刻还算是享受,下一刻就已经变成吓人了,柳夏直接停下了手下的琴键。而失去了伴奏的几个女孩子似乎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失误,她们一个没收住,接下来的副歌部分在失去了钢琴的掩盖下,直接把调飞到了天上,不可谓不惊天地泣鬼神。
“届(とど)けて切(せつ)なさには(传达出去吧将这份悲伤的心情)”
“名前(なまえ)をつけようか‘Snowhalation’(起名为‘雪色光晕’)”
不过就算是调不在轨上,几个女孩子娇气柔腻的声音却也没办法让人生起一丝一毫讨厌的情绪,相反,这种跑调还别有一番可爱的感觉——与其说是跑调,倒不如用捧读来说更合适。
但就算如此,这可爱的合唱对于柳夏依然没有一点杀伤力。他就静静侧着脸看着三个女孩子跑调,一言不发,也不动作。
“想(おも)いが重(かさ)なるまで待(ま)てずに(在想念重合前我已无法等待)”
“悔(くや)しいけど好(す)きって纯情(じゅんじょう)(尽管不甘心但这即是名为喜欢的纯情)”
“微热(びねつ)の中(なか)ためらってもダメだね(置身于微热的悸动里可不能再犹豫不决)”
“飞(と)び込(こ)む勇気(ゆうき)に賛成(さんせい)まもなくStart!!(提起勇气扑向你的怀抱就是现在!!)”
还……还真是可爱的演唱呢……
就算是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歌词,女孩子们似乎也依然能够安稳的无视掉周边的一切,专心致志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然而这种忘我的陶醉毕竟是有限的,‘捧读’完了眼前的最后一段时,她们有些意犹未尽的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了过来。
然后,她们第一眼看到的看到的就是柳夏那张板的跟二郎神?_?差不多的脸。
“……”
最后她们回想起了自己几人刚刚的表现。
“!!!”
‘好……好丢脸!!!’
此时此刻,这是她们三个人共同的想法。
柳夏没说话,她们也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双方都沉默了下来,教室被一种诡异的氛围包裹住了。
作为始作俑者的小鸟在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率先站出来终结教室里这诡异的寂静。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低声道:“抱歉……是我的错……”
海未和穗乃果也有点尴尬,虽然后面的歪唱有小鸟的因素在,但说到底,更大的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穗乃果尴尬的挠了挠头,也没了之前对柳夏的那副硬气劲儿,脸上挂起了一幅无奈的傻笑:“毕……毕竟第一次嘛……嘿嘿……”
海未没说话,严肃的脸颊上带着几丝不好意思的红晕,自己跑调跑到那种地步,不管是有什么理由,这对于女孩子而言都是一件有点太过丢人的事情,拥有着羞耻心的她最受不得的就是这种让人丢脸的情况。
‘最羞耻的……竟然是在别人面前唱的啊!!’
海未的内心在不间断的爆炸着,如果只有小果和小鸟在场的话她或许没什么……
?_?二郎神脸的柳夏对于女孩子们的失误可以理解,不论怎么说毕竟只是一次试唱而已,哪怕把房顶唱塌了也情有可原。
但从这点,也暴露出了一个弊端,一首歌如果没有一个相应的情感指引,这对于演唱者本身其实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因为从头到尾都处于自己模索状态的她们所唱出来的感觉虽然是自己对这首歌的理解,但是这对于一首歌真正要表达的含义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鸟在一开始的偏移,与其说是跑调倒不如说是对这首歌曲的理解与别人不同而造成的偏差。这种偏差与伴奏不符因此导致了好像是跑调的效果。严格来讲,小鸟的调完全可以成为另一首歌曲,她属于在这首歌的基础上,无意之间创作一条属于自己理解的另一个分支的曲子罢了。
想清楚这些细枝末节,柳夏便释然了。
“没关系,可以继续。”他这么说着,将视线转移了回来:“注意跟上我的节奏,多想想一首歌除了旋律之外还有什么,我的歌词和你们一样,你们要做的只是感受和跟随。”
柳夏的思维显然再一次毫无征兆的跳跃了,不过这个跳跃也让几个女孩子松了口气,好歹也不用在面对自己等人刚刚出糗的样子了。
“您的意思是您要领唱吗?”。海未将额前的几缕墨色发丝撩到耳后,脸上之前尴尬的淡红缓缓的消散,强行的顺着柳夏将话题转移了开来。
柳夏将椅子向前挪动了几公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没错,歌唱的如何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待会认真听,按照惯例我依然会使用外语。真正的音乐只要演唱的足够好,那么不论别人是否能听懂,他们都会为你真心实意的喝彩。”
“最后,不要忘记在曲子里寻找那个感觉。”
他这么说着,也不再给女孩子们提问的时间,手指顺着琴键从低音到高音来回拨动了一遍,发出乐一阵悦耳的音符声。
“准备。”
三个女孩子有一肚子话想说,但见状还是连忙坐好了身子,紧紧的盯着柳夏的脸,一个个的小脸上都透露出紧张中略带期待的神色。
“开始——”
他的话语一落,手指立刻如精灵般在琴键上舞动了起来。舒缓悠扬的琴声如漫天飞雪上,来自那星空下的幽美。它们带着轻松的烦恼,缓缓的在三个女孩子的心间流淌而过。
伴随着着来自青春的愁苦,下一刻,四人同时张开了嘴。
“星空下感觉那种不可思议。”
“不思议(ふしぎ)だねいまの気持(きも)ち”
“像沉静的思绪,随枫缓缓飘零。”
“空(そら)から降(ふ)ってきたみたい”
低音部分,柳夏的歌声如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令人不自觉有种‘开口跪’的冲动。虽然没听懂柳夏的歌词是什么,但是和他那冷凛低沉的歌声比起来,小果她们明明是三个人,但是在合唱的时候却稳稳的被柳夏的歌声压制住了。
“无声无息中,季节又悄悄改变——”
“特别(とくべつ)な季节(きせつ)の色(いろ)が”
“提示,我未来正在靠近。”
“ときめきを见(み)せるよ”
刚开始穗乃果其实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在感觉到自己三人被柳夏压住之后她更是有些不服气,但是不知为什么,柳夏的歌声明明一成不变,但是就是给人一种多然而又轻松的感觉,平缓的钢琴旋律配合着他那清淡的声线,让原本心浮气躁的穗乃果竟然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她那湛蓝色的眼眸闪过了一道不可思议的异彩,而口中的歌声也愈发自然,似若如同柳夏的旋律融入了这淡淡的轻松之中。
“还记得吗?旅途中说过的话”
“初(はじ)めて出会(であ)った时(とき)から”
“想把延路的风景,变成一首melody”
“予感(よかん)に騒(さわ)ぐ心(こころ)のMelody”
“在终点之前不停传唱。”
“とめられないとまらない”
“分享——”
“な?ぜ”
这首歌曲的主题……自己的理解……你想表达什么……柳夏所说的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就仿佛是讲故事一般玄幻,可是小鸟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抓住了些什么,脑海中歌词和旋律不断的闪现!一个又一个音符……一个又一个的歌词……
到底是什么?那个感觉总是一闪而逝,小鸟那娇腻的声音每每开口,她就感觉自己仿佛距离那个更近了一步。
那种逐步接近的感觉令小鸟有些着急的心愈发舒缓,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悄悄的从手中的乐谱转移到了柳夏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口中那娇柔的歌声似乎也开始变的有力了起来。
女孩子们一个又一个的进入了状态,而伴随着柳夏最后分明冷清实则浑厚的如同雄鹰展翅时的一声长鸣的情绪引动,主歌部分终于结束,来自副歌那无言的爆发阶段也终于展现在眼前。
“去传达吧,心中那片幻想。”
“届(とど)けて切(せつ)なさには!”
“无须描述,每个人的SnowHalation”
“名前(なまえ)をつけようかSnowhalation!”
柳夏的脸上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口中的声线也冷清无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的歌声仿佛婉转的似深情交融时的一行热泪般,扣动心灵。
海未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乐谱的音符和歌词已经完全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不需要在看任何东西。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一直在思考柳夏所说的‘那份在歌曲中真正属于自己的含义’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
但在这一刻,她似乎感觉到了……它存在!那是一种毫无由来的存在,那是超月兑了科学的哲理的一种奇妙。
‘可是……它究竟叫什么名字?它究竟要告诉我些什么?’
海未的内心在迷茫,她有种感觉,自己对那个一定是触手可及的……它就在自己眼前!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海未口中的婉转愈发坚定。
“能感到吗?心中那份渴望,”
“想(おも)いが重(かさ)なるまで待(ま)てずに悔(くや)しいけど好(す)きって纯情(じゅんじょう)”
“无须形容,这是名为,青春的光芒!”
“微热(びねつ)の中(なか)ためらってもダメだね飞(と)び込(こ)む勇気(ゆうき)に賛成(さんせい)まもなくStart!”
就仿佛迎刃而解的困惑,柳夏的歌声虽然冷清,但他却出乎意料的将那种淡淡的惊喜配合着手指下的钢琴完美的表现了出来,而三个女孩子娇憨的声音也伴随着柳夏的声音,完成了一个惊天的大逆转。
一男三女的合唱。虽然三个女孩子的歌声一直处于弱势,但是那不同语言的男女和声之美却相比起上次柳夏与真姬的合唱更加扣人心弦,这就好像品上一口上佳的清茶,慢慢的品着这首歌,纵然是枯燥的文字在歌声下都鲜活了起来。
柳夏的手指缓缓的离开了钢琴,他睁开了双眼微微侧过脸去。此刻,她们三个女孩子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紧闭的双眼上那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颤抖几下。而手中的乐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小果放下。
“……感受到了!”
小鸟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琥珀色的润眸闪过了一道惊喜和莫名的光芒,脸上涌起了一丝激动的潮红,她带着甜美而又开心的笑容看着柳夏,可爱的说道:“我感受到了!柳夏老师说的那种感觉!”
伴随着小鸟的话语,海未和穗乃果也睁开了双眼,虽然她们都没说话,不过根据脸上的笑容来看,似乎收获并不小。
柳夏心底有些惊讶,他原本只是尝试着跟几个孩子这么一说而已,更大的只是想要给她们示范一个大概的节奏,但看小鸟的样子不似作伪。
“你……感受到了什么。”
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直直的看着脸上带着不自然潮红的小鸟。
透过光芒的映射,小鸟红润的脸蛋泛着阵阵诱人的光泽,她用手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眸之中闪烁着未知的光彩。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受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但是它真的存在!就在这首歌里!”
好歹柳夏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小鸟这么一个娇柔的女孩子冷不防突然搞除了这样一幅可爱的样子,这让他多少有些经受不住。带着一丝尴尬,他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瞥到了别处。
小鸟的话乍然一听似乎有点耸人听闻的感觉,可是不论是穗乃果还是海未都没有任何不同的反应,海未浅笑嫣然,对着小鸟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虽然我也没办法找到它究竟是什么,那种奇妙的感觉确实是存在的,一定在!”
海未的肯定让两个女孩子都将视线转移到了小果的脸上,就连柳夏那一成不变的目光都隐隐透露出些许好奇,看向了坐在最中间的穗乃果。
“……”
穗乃果看了一眼三人的视线,湛蓝色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有的哦!就是那种感觉!真的很神奇!”
柳夏也感觉挺神奇的,自己唱歌难不成还带魔咒的?他自己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虽然之前一直和这些孩子说歌曲中的灵魂或者说歌曲中属于自己的意义这些看起来令人不明觉厉的话语,但实际上他自己……他自己也一直在寻找。
而眼下,三个好朋友都没办法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那么自然而然的将疑惑的目光转移到了柳夏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上。
感受着三个女孩子疑惑中带着几丝不同寻常的视线,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撇去,柳夏波澜不惊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正大光明的承认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
“诶?”
三个各式各样娇音传来,她们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柳夏,刚刚还满满都是温柔的穗乃果果然立刻变了样子,她直接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跟逆转裁判发出异议一样的表情,指着柳夏对他发出了自己质疑:“可你不是说要让我们感受这里的含义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柳夏对着小果举起手做出一副停的姿势:“可是这不代表我也清楚里面的含义。”
嘴里这么说着,他的眼睛闪过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因为,这是一首只属于你们的歌。”
“……”
穗乃果顿住了。
果然,想要压制住小果只能运用那种听起来玄之又玄的气势学才行。
听见柳夏这句话,小鸟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自己的下巴,脸上露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天真神色。
“那个……什么叫只属于我们的歌呢?”
小鸟天生自带解除负面BUFF的天赋,听见她的话语,小果匆忙从刚刚被压制的状态中月兑离。她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娇俏的脸庞上露出了一幅可爱的不忿之色。
“说得好像我们能够唱出你的感觉一样……”
她低声的话语似乎不仅仅是表达出自己对这首歌的不自信,就连海未和小鸟都没有露出什么反驳的意思。
‘看来自己对自己的这几位好学生打击不小啊。’
柳夏把谱架上的乐谱取了下来,将之正面展现在几个学生的面前。
“原本这首歌曲我只是打算为你们做练习曲而用,但是刚才我改变了注意,我会想办法为你们拿下这首歌作曲的版权,所以我说这是一首属于你们的歌。”
小果抱着双臂直接揭穿了柳夏企图蒙混过关的理由:“可是这和我们之前讨论的完全没关系吧!”
作为一名老师,权威是最重要的。柳夏肯定不能说自己也正在寻找这种感觉,如果让她们知道‘自己竟然比老师的进度还快’那柳夏唯一在音乐上的优越感绝对会被穗乃果这个一直和他针锋相对的小家伙挫灭殆尽。
“这首歌从第二段开始才算是进入了主题。”他没有回答穗乃果的挑衅,而是指向了乐谱上第二段的歌词:“这也是我为什么只会带你们唱第一段的原因,因为只有第二段才是我为你们所著的。”
听着柳夏的话语,小果虽然不信,但还是拿起了自己手上的乐章瞧了起来,小鸟和海未也好奇的凑了过去看向了柳夏所指的第二段。
“倘若你被困扰缠身,我会飞奔至身边紧紧拥抱你……过于膨胀的情感只能在梦中相会……好想说出口你就是我的梦中伴侣……提起勇气扑向你……”
小鸟顺着乐章上第二段的歌词轻轻的读出声来,而越往后读,她俏脸上的红晕就愈发娇艳。当读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早已经偏移移开了视线。
“柳夏老师为什么会写这种歌曲啊……”
她低声的娇言细语得到了小果和海未的认同,这种一看就是情歌的歌词。在唱第一段的时候她们完全没有感觉到一点。穗乃果猛然放下了乐谱,小脸上透着淡淡的粉红抬起脸来看向了柳夏,几乎是一字一顿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而且,为什么柳夏老师会说第二段才是为我们所著呢?”海未脸上多少有点无奈之色,用一只手轻轻的捂着淡红的脸,但相比起另外两个人反应,她竟然出乎意料的平淡许多。
“因为这就是对你们的考验了。”
“考……验?”
这种为人解答疑惑的时候是柳夏最为得意的时刻,只见他的眼镜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柳夏面无表情道:“我说过吧,只要你拥有了那种感觉,不论想要表达什么,那么那首歌就必然会表达什么,不论它是什么歌。”
嘴里这么说着,他从钢琴椅上站了起来。
“音乐的力量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同时也是最弱小的力量,它可以让人激动不已,也可以让人悲伤成河。然而这一切都取决于演唱者对于音乐的领悟,就好像眼前这首歌曲。或许在一般人的眼里,它是一首感情的歌,可是在我眼里,它并不是。”
柳夏说的话对于穗乃果他们这些孩子而言已经有点超月兑现实了,小果瞄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乐章,脸上带上了一丝不服气:“可是不论怎么怎么理解,它也是描述情感的吧!哪怕不是爱情,也肯定是其他的感情!”
还真被柳夏说对了,这个年龄的孩子除了爱情友情和其他的情之外,好像还真没什么可以玩的了。
柳夏微微的低下头,视线投到了穗乃果的脸上,眼镜下那凛冽的视线让还是个孩子的后者有点招架不住。
“我不会告诉你我怎么理解它,因为每个人都有那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烙印,我不会用我的理解去影响你们的思考,而当你们有一天可以理解一首歌真正对于自己的意义时,你们已经不需要我了。”
这话说的是大义凛然,一股刚正不阿的哲学气息直接扑打在了三个女孩子的脸上,似乎刮起了一阵促和谐的正义之风。
小鸟和海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再来一遍,小鸟同学注意录音。”
“诶!?……是!”
……
不论穗乃果怎么和柳夏过不去,在学生这方面她做的还算不错。而这首歌的节奏接下来柳夏又带着几个女孩子熟悉了几遍也算是基本掌握了。
“关于第三小节结尾的收音部分……”
“咚咚咚——”
一阵突然出现的敲门声打断了柳夏的讲课,他放下了手中的乐谱抬起头来。
“请进。”
柳夏的话刚落音,音乐教室的门哗啦一声就被拉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空隙,而一个他未曾见过的女老师则露出了一个头来,对着他矜持的笑了笑。
“请问你是柳夏老师吗?”。
“是的。”
“恩……理事长找你有些事情,她说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去一下她的办公室。”
女老师一头干练的短发,看样子似乎是体育老师。见她那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柳夏心底有点莫名其妙,但他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送走了这位传话筒。
“果然很帅诶!”
“我没说错吧!”
“真是的,早知道多说一点了……”
“诶!真狡猾!明明都把这次机会让给你了的说”
“……”
一阵悉悉索索的交谈声在走廊里逐渐远去,而教室里的交谈声却又开始响起。
“是小鸟的妈妈嘛?”小果悄悄的对着身边的小鸟说着:“该不会是因为社团的事情吧?”
理事长找柳夏究竟是什么事,小鸟怎么可能知道。她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好了。”
柳夏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他打算把这段课讲完再说。
“我们继续往下讲。”
……
理事长的办公室在最高层,柳夏将几个女孩子送回了她们自己的班级之后就直接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咚咚”
“请进。”
南理事和南肆伊的声音很好分辨,后者的声音更活泼一些,而前者则是相对的优雅稳重。至少在这方面,柳夏是肯定不会把两人弄混的。他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不论是看多少次,柳夏都有点惊叹这位少妇的保养技巧之精妙。
芥子色的浓密长发如云般倾泻在背上颈间,今天的理事长依然跟上次见面一样化了淡妆,粉女敕的嘴唇无映自烁,让人看了就情不自禁想含在嘴里吮吸一番。琥珀色的双眼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知性的光彩,隐隐约约中似乎无意识的带着几丝妩媚的慵懒——这明明是淡雅青素的妆容但却丝毫不失女人该有的妩娆。
她安静的伏坐在办公桌前,抬起头,见是柳夏走了进来,她的脸上立刻泛起了一阵温柔的笑容站起了身子。
这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生过孩子的人,雪女敕的白颈映衬着那无比精致的锁骨,胸前那隔着层层的衣着而鼓起的乳丘虽不丰硕,但胜在圆润挺翘,下窄制服短裙把丰韵而又饱满的翘臀包裹的严严实实,虽然是正面瞧着她,但光是想想就能猜到那丰韵的**是怎么样的风情。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眼前这碍事的桌子挡住了丽人那双修长的玉腿,否则当真是一副完美的景象。
然而这一切和柳夏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的眼睛早已瞥向了坐在另外一旁沙发上的两个女学生。
这两个学生柳夏记得自己遇见过,毕竟一看那个金发女孩就是个混血儿,欧亚混血的娇俏面孔想忘都难。
但也只不过是瞥一眼,他便把视线转移到了理事长的脸上。
“理事长,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南理事对着柳夏笑着做了个‘请坐’的动作,待他做到了一旁的沙发后,她也重新做了下来,随即柔声对柳夏说道:“其实,是这两个学生找你。”
顺着理事长的话语,柳夏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女学生,见到话题到了自己这里,她们两个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柳夏行了一礼。
“柳夏老师您好,我是学生会的会长绚濑绘里。”
说话的这位是刚来音乃木阪的时候柳夏所看到的那位金发女子。作为混血,亚洲女孩的内敛和欧洲女孩的精致在她的脸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如牛女乃般白腻的肌肤上一双浅蓝的明亮双眸透露着不由分说之色,那双雪白的双腿笔直的并拢在一起白女敕的晃人眼,她规规矩矩的对着柳夏鞠了一躬,嘴里淡雅的打个招呼。
一个小小的学校里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柳夏有时候还真羡慕现在的这帮少年们。要知道,在柳夏高中的时候,这种质量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大白菜,随便都能遇到的。
“恩,你好。”面无表情的对着这个女孩子点了点头,柳夏将视线转移到了另一个女孩子脸上。
“我的名字是东条希,是学生会的副会长,请多关照,柳夏老师。”
‘这个印象其实也蛮深的。’
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微笑的女孩子,柳夏究竟指的是哪里的印象深,也不言而喻了。相比起她身边那位看起来十分严肃的绘里,东条希给人的感觉和她完全是属于两个极端。两条直马尾垂在肩后给她平添了一丝娇气,清柔面孔上一只精致如樱桃般的小嘴带着可爱的弧度。只是那微微有些下垂的眼角虽然说的确好像是给人一种很柔弱很好欺负的感觉,但若是仔细注意,便能注意到那墨绿色的眼眸中不时散发出的狡诈之色。
将眼前这个所谓的副会长东条希暗自打了个红色的标记,柳夏不动声色的对她点了点头:“你好。”
短暂的自我介绍结束,现在自然是该进入正题,柳夏重新坐了下来,但是绚濑绘里和东条希却没有坐。绘里用那毫无畏惧的眼神直视着柳夏的双眼,还怎么开始交锋呢,她那原本平缓的气势陡然攀升,一股令柳夏及其熟悉的不由分说直接笼罩住了他整个人。
“我希望柳夏老师能够放弃对偶像社团的指导!”
绘里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当着理事长的面就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对着柳夏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这话说的当真是气势磅礴,然而对后者来讲并无太大用处。
柳夏瞥了一眼理事长,她依然笑着看着几人,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看样子纯粹是想让柳夏自己解决了。
也是,从一开始他就看得出来,其实这个理事长对于自己女儿所参与的这个‘偶像拯救学校’的计划并不看好。但这些不论怎么看,都是学生与学生之间的矛盾,会牵扯到自己这个老师就显得奇怪了。
柳夏习惯性分析着,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反问道:“绘里同学的理由是什么。”
“我不认为她们已经成长到了能够让人观赏的地步,所以我不认同她们以学校的名义举办活动!”
绘里虽然身处一个相对弱势的地位,但面对老师,她却仍然可以以一个极其强硬的姿态来表达自己的立场。
但看着这个女孩子坚强的小脸,柳夏的心中却是愈发的疑惑。
“先不说这个,偶像社团什么时候有活动过?”
柳夏记得这几天自己从来也没听说过她们要办什么活动。面对柳夏的问题,这两个女孩是有备而来,东条希微笑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折叠完好的纸,柔声道:“看来柳夏老师还不知道呢,她们可是打算在一个月后举办演唱会哦。”
她这么说着,脚下莲步轻移,将手中的那张折叠纸递给了柳夏。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女孩子胸前的震颤极富诱惑,但在一看她那恬淡的面庞,那丝邪惑之感却是荡然无踪,反而给人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然而柳夏认为小孩子在诱惑也诱惑不到自己,接过她手中散发着清香气息的纸,柳夏将之展了开来。
只见这是一张印着复印字的宣传单,版面空荡荡的,只写着几个奇怪的字。
‘音乃木阪偶像社团演唱会活动!’
‘下月一日,学校大礼堂,请勿错过!’
‘一定要来哟!’
“……”
柳夏想都懒得想,能用这种口气写出这种‘国语时时刻刻都处于下课状态’的诡异宣传单的家伙肯定是穗乃果无疑了。
但是对于这方面,他完全没有听海未小鸟她们提起过,按照道理来讲这里肯定还有问题。
静静的看了一会,他面无表情的将宣传单重新折叠,并且放进了口袋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柳夏微微抬起了眼睛,透过眼睛上方的空隙看向了绘里和希两人。
“就算是这样,你的理由也不够充分,为什么你会觉得她们没有能力承担一次活动。”
他的话语听起来似乎没有绘里那么斩钉截铁,但是那清晰的吐字和冷静的眼神却悄无声息间就把绘里大小姐的气势击破了。
然而对于自己的气势被击破,绘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怕之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般,她那双浅蓝色的双眸直直的迎着柳夏的目光:“哪怕她们有能力,也不可能成功的!”嘴里这么说着,她忽然有些犹豫。但不过片刻,便重新坚定了起来。
“因为我认为有一个外行的带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功的!”
原来这小姑娘是在这里等着柳夏呢!
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之前他还在想这明明是学生之间的矛盾为什么南理事会叫自己来,不过现在看来人家闹矛盾的不只是学生,这分明是来控诉自己这个老师来了。
绘里说完这句话,也有点心虚了。不论她在怎么大胆,毕竟也只是一个学生。平常是个学生会长,教训别的学生绝对是手到擒来脸不红心不跳,可是眼下自己等于是当面质疑老师的能力。这对于一个三好学生而言,绝对是一个莫大的压力。
相较绘里的紧张,东条希则是给人一种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她只是在一旁笑笑不说话,表情从头到尾也没个变化。她和南理事就仿佛两个看戏的人一般,看着柳夏和学生会长打对台戏。
“你为什么会觉得外行就肯定不能成功呢。”
绘里的直言柳夏也不生气,但他还是直接站起了身子走上前去,缓缓的逼近了那个有点心虚的女孩子。
“难道说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是从内行开始的么。”
“你究竟从哪里看到外行不能教导别人的。”
“外行就一定会失败,内行就一定会成功么。”
“哪个内行一生下来就是内行。”
“……”
柳夏面无表情说着,语气就跟石器时代的石头一样生硬,他嘴里一大长串的逼问字字诛心,一边说着,同时脚下的步伐还在不断逼近那个女孩子,就仿佛一个被隐然的火药桶一般噼里啪啦的不间断爆炸着。
而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就冲上来了老师,绘里本来就心虚的气势开始被不断的抑制,那双不屈的双眸也逐渐的有点招架不住柳夏的目光洗礼术,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她的娇躯就已经完全被柳夏的阴影笼罩住了。
“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俯视着眼前不过一尺之距的女孩子,柳夏用着仿佛深渊领主一般缥缈的语气说着,浑身的气势迸发,彻底压制住了还在不断挣扎的绘里。
可爱的金发女孩子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的严肃,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何,话到了嘴边就是没办法说出口!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施展了禁言术一般,明明心里有着一大堆反驳的话语,但是就是没办法还击。
“总之……”绘里贝齿轻咬下唇,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样一句话,水雾弥漫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柳夏:“我绝对不会认同一个外行老师可以能够带领另外一群外行获得成功的!”
还真是有勇气啊,这是要和老师正面宣战吗?
柳夏垂眼俯视着绘里,绘里也不服的瞪眼回应着柳夏的视线,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竟然有些凝固了。
每每情况陷入了这种奇怪的僵持时,天上都会掉下来一只小鸟来解除僵局。很显然,这次小鸟不在现场,而另一边坐着的疑似大鸟的女士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好啦好啦,绘里里,还有柳夏老师——”
东条希微笑着开口,打破了现场那诡异的气氛,她侧过眼看了看一直未曾言语的理事长,而后者这是对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希会意,她轻轻的扯了扯还是有些倔强的绘里,随即看向了柳夏,轻笑道:“那么柳夏老师有兴趣和我们做个约定吗?”。
柳夏看向了希,绘里已经大破了,眼下要面对的就是这个女孩子了,他面无表情道:“什么约定。”
“关于偶像社团的活动的约定哦。”希温和的笑着,一丝狡诈的光芒却是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
“如果柳夏老师带领的偶像社团能够在下次的活动上获得Lovelive网站的名次,那么绘里就会亲自向您道歉。”
“诶!”
这个所谓的约定显然是没有跟绘里事先沟通过的,突然听闻约定的结局竟然是自己道歉,她立刻不乐意了。
“不可能的!有名次也不可能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
小绘里虽然反应大,但是在场的几人显然都没有询问她意见的意思。希见绘里有上手的趋势,她连忙的抱住了绘里的身躯,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呜……我……呜呜……放手……”
绘里修长的双腿呈一种非常奇妙的姿势并拢在一起,因为希抱住她的原因,胸前那对原本被遮掩的丰润此刻却是异常显眼,配合着那牛女乃般的肌肤上的淡淡的嫣红,和满脸疑似娇羞之色,当真是好一副美人嬉戏的场面。
而面对着这番和谐的美景,柳夏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竟然公然无视眼前的一切,认真的思考起了希的建议!
“那么如果我输了会怎么样。”
“柳夏老师输了的话,可就要采纳绘里里的意见放弃偶像社团的指导了哦。”希一边捂着不断挣扎的的绘里,在后者呜呜呜的背景音下发出了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残酷的要求。
如果光看前者的话似乎还不错,可是如果把代价也放在一起,这未免也有点太对等了。因此柳夏直接否决了这个建议。
“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紧紧是道歉还不足以和我放弃团队相对等。”
“呜呜呜呜!”
绘里很生气,区区一个外行罢了!竟然对着自己指手画脚!
‘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希的肢体钳制术显然是练到了入门的级别,因此绘里的这些想法只能憋在自己的心理。
“那您是想怎么样的条件呢?”
跟赌局差不多的约定必然要公平,如果想和放弃一个团队相对应,那么也只有那一个条件了。想到这里,柳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本正经的直视着两个女孩子的眼睛,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突然从他的身上迸涌而出。
“我要你们。”
“……”
被柳夏气势直击的东条希听闻此言直接愣住了,她的手一松,绘里直接从她的钳制中月兑离了出来。然而月兑离了束缚的绘里并没有任何反应,她显然也被柳夏的话语震了个目瞪口呆,浅蓝色的眼眸透露出些许迷茫之色。
就连之前一旁的南理事长都有点呆住了——哪里有这种当着学校理事的面就对着学生说出这么令人误会话语的老师啊!
她那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柳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思想成熟不似学生的南理事怎么可能不知道柳夏话语的真正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依然有些被惊住了。
‘刚刚那个气势……’
不知道为什么,一丝微不可察的桃红在南理事那张淡雅而妩媚的脸上一闪即逝。
看了一眼这两个女孩子的反应,柳夏就知道估计又是小女孩犯病了,说到底这还是要怪柳夏对日语的的掌握没到大成级别。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赢了,你们就加入未来偶像社团的所有活动。”
他再次将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而这句话也算是一个解除定身咒的解药一般,瞬间就让两个女孩子恢复了正常。
东条希脸上重新挂上一幅微笑,但是怎么看都有点无奈之色。而绘里一改刚刚满满的负面情绪,她用手捂住小巧的嘴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不论……不论怎么说,我是不可能同意的!我们是学生会的成员……”
“所以说我需要的只是你们加入偶像社团的活动而已。”
“那也不可能,我……”
“好啦好啦。”希笑着剥夺了绘里说话的权利,直接抢过话答应了柳夏:“答应了哦,绘里里也答应了。”
“我没有答应!”对于自己的好朋友感当着自己的面断章取义,绘里显然不会承认:“我怎么可能会……呜呜……”
“真是的,平常的绘里里明明都很听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嘛。”希用一副苦恼的表情这么说着,同时自然而然的捂住了绘里的嘴巴,微笑着对着柳夏这么说着:“那么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哦柳夏老师,千万不要反悔哦!”
柳夏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着眼前这个浅笑嫣然的女孩子,心底忽然感觉有点好笑。
“放心吧。”
……
“砰——”
随着理事长办公室的关闭,恢复了自由的绘里满脸不悦的看向了自己的好朋友,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脸上的不悦却是顷刻间变成了满满的无奈的。
怀揣着无奈,绘里叹息了一声,她感觉自己有点累。
“为什么这次又要站在他们那边……又是卡片么……”
东条希微笑着从口袋里仇出了一张印着奇怪花纹的长方形卡牌,用两只玉指夹着对绘里轻轻的晃了晃,脸上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容。
“是的哦,不过这次是另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