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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半月就是景颐伯夫人的寿辰了,今年威远侯在外征战,不能回来,威远侯夫人早早地回来筹办也是应该的。”高晟点头附和。
祖孙二人口中所提的威远侯正是当朝猛将凌肃,他因为战功赫赫,早早地就被皇帝加封爵位,而景颐伯府则是他夫人的娘家。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年景颐伯夫人的身子不好,也应该叫上她一起的,想当年她可是最喜欢咱家别院里盛放的桃花呢。”
景颐伯夫人魏氏是高老太太的手帕交,二人性格相投,自幼交好,当初,即便是已经各自嫁人,也依然往来频繁。
念及旧时之事,高老太太难免有些唏嘘,表情也变得凄然许多,连着叹了好几口气,“唉,日子过得可真快,还没怎么着,人就老了。”
见祖母这样,高晟赶紧劝解,“祖母莫要这样,在孙儿眼里,您看起来精神矍铄,保养格外得当,若让不明真相的人来看,或许以为您只有四十岁呢。”
被孙子的一句话就说得年轻了十岁,高老太太脸颊瞬时明亮了许多,不过她还是用手指点了点高晟,嗔笑着说,“你这猴精儿,还敢诓骗你祖母。”
“孙儿说得都是实话。”
祖孙二人这边正热热乎乎地聊着天,大太太孟氏却突然来了,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人。
正是来自宝陶县徐家的下人,也是赵氏的心月复陈嬷嬷。
陈嬷嬷是一早从宝陶县坐了马车来的,这会儿才刚进府。
昨日一早离开高府的时候,赵氏就曾跟孟氏打过招呼,说不放心家里的两个姑娘,所以想要派个得力的人来高家照顾,却不曾想,那边的效率倒还真高,才第二日,人便到了。
虽然她是徐家的下人,这趟来也是为了伺候徐家的主子,但既然来到高府里,按规矩还是应该先见一见老太太的,所以孟氏二话没说,就先引了她来墨韵堂了。
高晟见来了外人,也没多留,就先一步从边门离开了。
“母亲,这是徐太太派来的人,刚到。”
孟氏话音刚落,陈嬷嬷便从后面走到正前来,冲高老太太施了一礼,“给老太太请安。”
高老太太上下打量了陈嬷嬷一圈,人穿得倒是整洁干净,即使长途跋涉,头发也依然梳得平整,一脸的笑容可掬,不过也不知怎的,偏偏那眼角眉梢处透露着一股子精明,让人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你在宝陶县是伺候徐太太的?”
“回老太太,老奴是伺候我们太太的,打她还没出嫁前便是了,已经有好些年了。”
这么多年一直跟着赵氏,看来是在赵氏跟前颇为得脸的下人了。
高老太太当即心中有了计较,于是也没多问,便跟王嬷嬷吩咐,“去储玉阁把徐家的两位姑娘都叫来吧。”
不多时,徐芸华和徐珮华便由墨韵堂的小丫鬟领着,一齐来了,一进屋,看到陈嬷嬷站在那儿,徐芸华有些小小的惊讶,倒是徐珮华,满脸皆是惊喜和笑容。
她一早便知道娘亲会派陈嬷嬷来伺候自己了,有了陈嬷嬷在,就好比娘亲时刻在侧,像有了主心骨似的。
“给两位姑娘请安。”陈嬷嬷屈膝行礼。
“嬷嬷,你来得倒真快。”徐珮华热络地上前搭话。
“是啊,太太惦记两位姑娘,昨儿一到家就说了要派老奴来伺候两位姑娘的事,这不一大早,老奴便坐车来了,不敢有分毫的耽误。”
画风到这儿,还一切正常,徐芸华只静静地听着徐珮华和陈嬷嬷的对话,但偏偏有人看不得她置身事外,硬要拉她入伙。
“请大姑娘安,大姑娘,老奴这趟来还有一件高兴的事要跟您说呢。”
突然陈嬷嬷将连转向了自己,而且还是一脸和蔼可亲的表情,徐芸华一时不适应,只茫然地“啊”了一声。
“过不了几日表少爷就要来定州读书了,老奴来时才得了这个消息,想着若是告诉了您,您一定会高兴的。”
陈嬷嬷口中提到的表少爷,那不就是隋良,可是,他要来定州城读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跟他很熟吗?
徐芸华脸上茫然之色更甚了,下意识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高兴?”
“哟,表少爷要去的可是定州城里鼎鼎有名的隶都书院,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呢,平日里他对您比对旁人,更多些亲近,难道您不为他高兴?”
说完这话,陈嬷嬷低着头瞟了一眼屋内其余人的表情,一个个耐人寻味。
显然大家对她口中提到的‘表少爷’很感兴趣,对他与徐芸华之间的种种更是感兴趣,陈嬷嬷想要营造的效果已达到,心中喜不自胜。
不过,这话却惹到了徐芸华,闹了半天,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老东西是想造谣,让高家老太太和太太误以为自己跟隋良之间有些什么。
这样一来,跟人牵扯不清的自己,自然就没资格跟徐珮华争什么高家少女乃女乃的位子了。
呵,你的主意打得倒是真好,可也忒歹毒了些,在这个时代,闺誉如此重要,岂容你随便抹黑,你这样说来,断了的可不只是自己成为高家少女乃女乃这一条路,还有自己的一生。
徐芸华任怎么也不肯闷声吃下这个亏,于是立刻站出来反击。
“嬷嬷,饭可以多吃,话却不可以多讲,什么叫表哥对我亲近得多,这话我倒是真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