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说我不敢了。”
徐珮华嘴上说的好,可气势到底弱了些,她咬着下嘴唇,明显还处在矛盾和纠结之中。
高莹见状,继续添油加火。
“珮华,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你们在高府住了也有一段时日了,我估模最近几日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若是现在再不行动,恐怕就真的就没机会了,难道你真的愿意看着,我大哥另娶他人吗?”。
徐珮华听到这‘善意’的提醒,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徐芸华穿着大红嫁衣,欢欢喜喜地嫁给高晟的场景。
不行,堂姐凭什么,她凭什么可以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呢。
可是,高莹的法子真的挺羞人的,这么一来,就算真的成了,将来自己的清誉恐怕也会荡然无存。
以后自己会不会没脸见人呢。
“莹姐,你说这件事会不会~传的人尽皆知啊,到时即使我真的嫁给了大少爷,别人会不会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呀?”
高莹扯了扯嘴角,淡定地说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出了这样的事,恐怕祖母和大伯母也会尽力帮着大哥和你遮掩的,哪里会让其他人知晓,再者说了,能嫁给自己心仪的人,即使损失一点点清誉,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徐珮华依然犹豫,高莹又说,“这机会啊,都是留给有准备,又肯舍本的人的,既然你这么畏首畏尾,那真的就当我没说过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珮华的性格冲动,凡事最怕人激,这一激就丧失了理智和思考的能力,也不管办法到底可行不可行,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哎莹姐别走,我我听你的。”
高莹失笑,“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珮华你是这样一个痛快的人,有胆识,有魄力,将来必定是我高家出色的当家主母。”
被高莹的几句话捧得高高的,这下徐珮华更加得意了。
“这有什么,只要能嫁给大少爷,吃再多的苦我也是愿意的。”
徐珮华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嫁给高晟,脸上挂满了羞涩,高莹见她这幅模样,眼中的不屑和讥讽一闪而过。
“莹姐,你仔细与我说说,到底应该怎么做?”
高莹像先前一样,将头贴近徐珮华的耳朵,低声说道
徐珮华得了她所谓‘绝顶好’的法子,一扫之前跟高隽吵架的阴霾,高高兴兴的回了储玉阁。
在她身后,高莹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的背影。
身后的草丛里,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走了出来。
“姑娘,晚上的事,婢子没办好。”
高莹摇了摇头,看起来并不在意,“我猜想也是不成的,徐大姑娘比她堂妹聪明些,哪能这么轻易就中了招呢。”
“那”
高莹诡异一笑,“没事,且等着吧,有聪明的,就一定有蠢笨的,咱们不是没有其他的机会。”
“西厢那边回来了吗?”。
这已经是徐芸华今晚问的第三遍了。
青儿走到窗户口,朝对面看去,巧的是,这时徐珮华带着枣花正好从大门那边进来了,随后径直进了西厢。
“回姑娘,二姑娘刚回来,已经回屋去了。”
“哦。”
徐芸华简单应了一声,从桌边走到床边,月兑鞋上床。
青儿将窗户关严,回过头去伺候主子盖被子,期间忍不住说道,“姑娘,您何苦还这么关心二姑娘,我听盛夏说,刚才从墨韵堂回来的路上,二姑娘还给您难堪来着。”
徐芸华身上盖着被子,半躺半坐在床头处,不急不缓地回答,“不是我刻意要关心她,而是刚才她跑开是因为跟隽儿拌嘴,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跟隽儿恐怕都有责任,不过现下好了,她回来了。”
第二日再见徐珮华,她非但没有撂脸子给任何人看,反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对着徐芸华和高隽每人都是一张笑脸。
在去墨韵堂请安的路上,高隽忍不住问徐芸华道,“哎,你堂妹这是怎么了,逢人就笑,吃错药了?”
徐芸华摇了摇头,“我哪儿知道,不过,既然她愿意当没事人,你就别计较了。”
高隽依然看徐珮华不顺眼,不过好在两下里谁也没再找事。
“母亲,再过两日,五月初九,就是莹姐儿的生辰了,您看要不要解了她的禁足?”
大太太是现如今高家的当家主母,老太太年纪大了,早就把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事交给她去处理了,所以大太太对家中事务事无巨细,都是清清楚楚的。
高老太太端了茶盏,半晌点了头,“行,解了吧,昨儿的家宴没让她来,希望这丫头别记恨,到五月初九那日,你让大厨房往浮曲阁送一桌好一点的饭菜,跟往年一样,她们兄弟姊妹聚一聚,为她庆贺吧。”
“嗳。”大太太应下。
却不知坐在边角处的徐珮华,心里竟突然紧张和兴奋了起来。
昨晚上高莹与她说的好机会,便是这次过生辰了。
其实一开始,徐珮华还有些担心高莹的自信,会不会有什么差池,可她却笃定地说,在这次过生辰前自己一定会被放出来。
结果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事儿还真就成了。
由此,徐珮华对料事如神,并且愿意帮助自己的高莹是越发的敬佩和喜欢了。
“三姐过生辰,应该送点儿什么贺礼呢?”回了储玉阁,高隽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而徐芸华人虽在一旁坐着,心里想的却与高隽不同。
她想的是,之前高晟提醒自己,不要跟高莹有过多接触,于是心里不禁有点儿打鼓,那这去浮曲阁给高莹祝贺,算的上过多接触吗?
“芸华姐。”高隽喊了一声,徐芸华却没有答应,“芸华姐。”
再补一声。
这次徐芸华终于听到了,“啊?”
“你想什么呢?”
“啊,哦没有,就就我也在想要给三姑娘送什么贺礼呀。”
高隽用手托着脑袋,一脸的百无聊赖,她见徐芸华看向自己,于是继续吐槽,“你现在还是外客,其实随便送点儿什么都可以,只不过就难为我了,去年送的珠钗,前年送的胭脂,再往前还送过笔墨纸砚,大概能送的都送过了。”
徐芸华恢复如常,“这贺礼其实就是个心意,心意到了,我想三姑娘也不会介意你送的是什么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