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押着小六上前:“公子,公子救小的啊,是那个客栈老板出卖了公子,小的刚回去就被他们抓了。”
萧默转眼看向它处,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来是我高估你这随从了。”
凌栩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亏你之前还夸他聪明。”
萧默扫视着眼前的人,如此情形,月兑身恐难,微微侧眼:“那现在怎么办?”
“不急,先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衙役让出了一条道,张县令怒冲冲地走上前来:“萧默,你竟敢逃婚,让本官颜面扫地!”
不待萧默作答,凌栩一把揽过萧默,勾着萧默的肩轻蔑地看着张县令:“默儿要是嫁给了你,我的颜面何存。”
萧默愣了一下,看了看搭在肩头的手,缓缓转过眼看向凌栩,他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上次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如今又这么没个正经,萧默气不打一处来。
张县令怒指着凌栩:“大胆,你又是谁。”
凌栩唇角扬了扬:“我?我与默儿早有婚约,你说我是谁?”又笑看着萧默,“是吧默儿?”
萧默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这副局面她也没了法子,死马当活马医吧,点了点头:“是。”
张县令火冒三丈,吼道:“不知廉耻!”
凌栩淡淡道:“事到如今,你想怎样?”
张县令不搭理凌栩,看向萧默说道:“萧默,跟本官回去,本官既往不咎。”
“你想带默儿去哪儿啊?”凌栩紧了紧搂在萧默肩头的手。
“萧默是本官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是跟本官回府。”
“呸,明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六不屑道。
凌栩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桩婚事萧员外没应允便不算数,张大人竟敢强抢民女,你们祁国可还有王法可言?”
“在水云县,本官就是王法!”张县令恼羞成怒:“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人给本官通通抓回去!”
“你敢,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你们祁国的国君都不一定敢动我家公子。”小六挣扎着吼道。
对于凌栩的真实身份萧默早有猜测,如今八九不离十了,凌栩多半是燕国皇族中人。
“胆敢口出狂言,对圣上不敬,来人,给本官将这大逆不道之人就地正法!”
张县令一招手,几个衙役拔刀凶神恶煞地冲了上来。
凌栩松开了勾在萧默肩上的手,将萧默拉到身后,从袖中取出一块腰牌亮这群人眼前。
几个衙役不约而同地停下,盯着那块腰牌看:“是……燕……燕国……”
师爷见状上前瞅了瞅,眼睛一亮,回去对张县令说道:“大人,这小子是燕国文王的世子,来头不小啊。”
萧默已经猜中了倒也不觉得惊奇,只是燕国世子的身份在祁国未必有震慑力,这姓张的不一定会买账,想到这里萧默心下隐隐担忧起来。
张县令果然不为所动,随即下令:“燕国世子胆敢潜入祁国,定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来人,将这奸细给本宫捉拿起来。”
凌栩收回腰牌,扬了扬唇角:“都兵临城下了,张大人还有心思娶亲,回头整个水云县都成了燕国的,张大人怕是只有拿命向你们祁国的皇帝交代。”
“胡说八道,燕国与我祁国无冤无仇,何故要出兵犯我祁国。”
“报……”长长地声音传来。
官差下了马,飞快地跑来张县令禀报道:“禀报大人,浔州府来的紧急文书,燕国已在三百里外边关囤了重兵,知府大人让水云县务必征备好粮草。”
张县令将那文书浏览了一遍就慌了神:“什么,燕国现在出兵……”
“当然是来接我和默儿的,识相些就赶紧放了我们,等我和默儿到了燕国,立即让他们撤兵。”
张县令神色不安,迟迟没有开口。
“大人想娶默儿不过是看上了萧家的家产,但要是连水云县都没了,大人官位不保,要家产何用?”
张县令斥道:“你休要在此危言耸听!”
“燕国此番出兵十万,大人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但祁国在水云县外布放的兵力有多少大人应该心知肚明,水云县能不能保住,在下是不是危言耸听,大人自己掂量掂量。”凌栩说道。
张县令更为惊慌:“十……十万?”
“十万兵马已全数集结,时不待人,大战一触即发,大人要好生思量。”
萧默心下思之在祁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十万大军夺取一个水云县易如反掌,可燕国岂会为了救一个世子出动十万大军,想必醉翁之意不在酒,同样,凌栩只是一个世子,能让处于优势的燕国不战撤军?
见张县令不表态,师爷着急了:“大人,燕国来了十万兵马,咱们粮草准备得再多,水云县也保不住啊。”
“可是萧家……”张县令很是为难。
萧默知晓张县令还是放不下眼前的既得利益,此人看着的无非就是权和财两样,于是上前劝说道:“张大人,萧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保住了水云县,大人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但燕军要是打来了,大人的荣华富贵怕是要毁于一旦。”
师爷跟着劝说:“大人,她说得对啊,要是燕军撤兵了,知府大人或许还会记大人一功,但水云县要是丢了,大人什么都没了。”
“张大人要是再这么耽搁下去,等我和默儿到了边关,说不定战火早就燃起来了。”凌栩淡淡道。
与佳人和钱财无缘,张县令痛心不已,无奈拂袖:“放他们走。”
“再给匹马给他们,世子千万要快啊。”师爷焦急嘱咐道。
凌栩骑在马上,扬了扬唇角:“放心,与祁国交战苦的是我燕国的百姓,这战打不起来,另外还望大人记着,萧默以后会是我燕国的世子妃,大人要是亏待了萧家,十万大军还会卷土重来。”说完载着萧默策马离开,小六骑马跟随。
路上萧默说道:“世子身份如此贵重,还说自己是游商。”
“本想到了燕国再告诉你,事出紧急。”
“燕军真要攻打祁国?如今正是天下太平的时候,燕国却要挑起战事,看来你们那位国君也并非什么明君。”萧默扯了扯唇角。
“是景王的主意,不关皇上的事。”凌栩有些无奈地说道。
萧默哼笑了声:“行军打仗这等大事都能被一个王爷摆布,说到底还是当皇上的无能。”这讥讽源于心中的怨恨,是那燕国国君的一封通敌信,毁掉了整个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