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晗赶快拉回心神,现在不是分析的时候,眼前最重要的是要过母妃这一关。虽然太后和皇帝已经应允自己去寻母,可是……母后呢?她毕竟养了自己十数年,爱他宠他,以心待他,育他如子。虽然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一子为母妃养老,那真的就能弥补得了她么?
本来这种场合陆雪琪是没有理由参加的,只不过紫嫣一再强调段芷溪请她来将军府赴宴,最后又有宫人传旨说太后请她过来。她陆雪琪就算不给段芷溪面子,不给将军府面子,那借她十个胆子她陆雪琪也不驳太后她老人家的面子啊!除非她不想要她的小命咯!
“想什么呢?”默默出了会子神,陆雪琪凝视着同样神游的凌依依。
“我在想这种宴会若寒哥怎么会请我参加,”说着,凌依依眼光淡淡从陆雪琪脸上掠过,“你是太后点名要见的,那找我来做什么呢?”
陆雪琪神色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是泛着阵阵酸意,“因为……因为……你是第一个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他……”他喜欢你呀,段芷溪是欧阳晗心里的痛,那依依呢?他不是对依依也……想到这点,陆雪琪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待会究竟什么事情等着她。
凌依依一动不动地盯着陆雪琪,这丫头又在吃醋,挑眉道:“他不喜欢我!虽然我也想不通若寒哥为何要邀请我同你一起去将军府赴宴,但是我跟他之间,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用不着吃我的醋。我跟他,也不过就是哥哥与妹妹之间的关系罢了。”想着陆雪琪会把自己当作欧阳晗的意中人,还把自己当成她的臆想敌,凌依依嘴角不禁逸出一丝笑。
陆雪琪的眼神在一刹那就涣散了,她有些语无伦次地低喃,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不喜欢……”
“可能也有点感觉吧。”凌依依的嘴角又勾起了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坏笑,让陆雪琪看得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虽是无心之语,陆雪琪听着却黯然。她抬眼看着凌依依,微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下说:“你对他有感觉,还是他对你……”说着,陆雪琪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凌依依绕着走了一圈,边上下打量边道:“唉,说你喜欢他吧,你还不承认!”
陆雪琪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哪有?我只是问问而已!”
“问问而已?”凌依依继续饶有兴趣地问着,“这么说你真的对若寒哥一点兴趣都没有?”
陆雪琪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没有……吧!”
凌依依天真地坏笑,“没有……吧是什么意思,你就直说到底有还是没有?”
陆雪琪长出口气,“没有!”
“真的没有?”凌依依依旧不依不饶,“我权且当你没有喜欢若寒哥,那我跟他说是兄妹也行,说是知己也未尝不可,那么你呢,你且说说你跟若寒哥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我……我……”陆雪琪心中悲喜莫辨,不知该如何回答凌依依的问题,只静静站着,想了一会儿,这才温和地缓缓说道,“我也说不清楚这到底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凌依依不敢置信地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陆雪琪。心想,天哪!起先她还不确定陆雪琪是否对欧阳晗有意思,那现在她还真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这小丫头这么在乎欧阳晗和自己的关系不说,提及她和欧阳晗时还如此的扭捏羞赧,看她的反应,不喜欢才怪!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天马行空。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已经走到将军府。
因紫嫣特地吩咐过门子,凌依依和陆雪琪进入将军府并未收到任何阻挠反而使她们萌生了一种贵宾的感觉。两人稍作调整进了将军府。她们毕竟是进过皇宫的人,对将军府的富丽堂皇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吃惊。凌依依想着再过一会儿就要见到她心心念念的慕尘公子了,心中泛起丝丝心动。而陆雪琪只********地拿将军府和康王府做比较,不得不说康王很爱段芷溪,将军府里的花草康王府是一株也不少,看来康王跟清楚段芷溪平日里都爱哪些花草。
“依依。”是欧阳晗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陆雪琪一听,脸上怔了一下,微微蹙着眉头,欧阳晗却是带着笑意侧头看向她,“哟,你也来了。”
陆雪琪眼带困惑,微微笑着问:“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来?”
“白天的时候还装作不认识,怎么这会子火气变得这么大了?”欧阳晗的口气似是有些责怪。
“嘻嘻。”陆雪琪的唇角晕染开恬淡的笑意,“你都看见了?”
欧阳晗的笑意带着几分促狭,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唉,要是没有看见该多好,这样我的心也就不会这么的痛了,好歹我们也共患难过多次,有些人见了我竟然装作不认识,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哪!”
陆雪琪微微抿唇,露出雪白的贝齿两点,“哎呀,你能不能不这么矫情,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见两个人如此一唱一和,凌依依没什么异常反应,看着欧阳晗笑说:“若寒哥,这不是家宴么,你找我来干什么?难不成是要我给你撑场子?”
欧阳晗拿折扇挑起凌依依的下颚,嘴角似笑非笑,眼睛斜斜,挑逗地看着她,一副轻薄公子哥的样子,“没错!”
陆雪琪眼看欧阳晗举止如此轻浮,心里暗骂了句,混球!只能无奈地看着他耍无赖。
凌依依则是傲娇地看着欧阳晗,完全是一副不将他给放在眼里的模样,“若寒哥,你要是再无礼,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欧阳晗嘴角噙着丝笑意,神色淡定地看了凌依依一会儿,收了笑意,小声对她说道:“依依,你要是想知道段慕尘是怎么想的,就不要说这么多的废话。”
凌依依轻轻挑眉,语气中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说道:“他就在这附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