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雪琪神情间颇有些气恼,“没有人告诉我,只不过那个放我出来的脸上带刀疤的那个人,他佩戴的那把刀的刀柄上正好刻着一个程字。”
虽然陆雪琪也从心底搞不懂为什么那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会偷着模着把自己给放了出来,不过还是要谢谢他的。既然他已经把自己给放了,那他应该也不介意好人做到底吧,那她就毫不客气地说出他刀柄上的那个字咯!
欧阳晗大是惊讶,惊讶完了之后略略想想,觉得那个人既然是程府的护卫,刀上刻有“程”字也很正常。不过,他为什么会故意让陆雪琪看到呢,难不成这也是程家隽和谭奕枫故意安排的!
欧阳晗笑捏了一小块儿桂花糕放到嘴里,他还不相信了,他做的东西真的就那么难吃!
下一秒,欧阳晗的表情便就凝固在了脸上,这……的确不能说很难吃,应该说是如此以至于那么地难吃!
陆雪琪笑得更深:“怎么样,味道如何?”
欧阳晗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那个……今儿晚上星星挺不错的,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原来,依依把谭奕枫让初夏做的那些桂花糕给拿走还真是相当明智啊。不然,他晗公子还真是会输得惨不忍睹啊。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程府是什么东西?”陆雪琪眼巴巴望着欧阳晗,嚷嚷:“我至少也得知道是谁绑架我的呀?”她陆雪琪是干嘛的,怎么能让人家给暗地里掳走了还一声不响地干吃哑巴亏,不可能,她小姑女乃女乃还就真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欧阳晗有些吃惊,这个傻丫头怎么还这么较上真儿了么?之前,她不是也被人抓走多次吗,也没见她有多生气啊!这一次是怎么了,难道陆雪琪她真的察觉到什么了?
“是谁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当然了,本姑娘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就给人家抓走了。完了,**还没热乎呢,就又给送回来了,要你你受得了啊!”反正她陆雪琪是受不了的,虽然她之前也被人家给抓过几回,可是却都没有真正这么生气过。
陆雪琪背后却响起个极低沉的声音:“当然受不了了!”
欧阳晗抬头,看到的是谭奕枫着玄色长衫走进来的身影,嘴角的笑瞬间凝固。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陆雪琪看欧阳晗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猛回头,大抵是她这动作太突然,不慎就撞上了谭奕枫低下来的额角。
“哎呀!”陆雪琪一个没忍住便叫出声来。待看清来人是谭奕枫,她便又开始温顺的如同一个大家闺秀了。
“这么晚了谭公子怎么过来了?”欧阳晗终于还是一个没忍住,月兑口而出,他现在对这个谭奕枫还真是不能没有警惕心了,不然的话,他跟陆雪琪都有可能掉到谭奕枫的陷阱里。
谭奕枫似乎早就料到欧阳晗会有这么一问,于是他想都没想便回道:“刚刚听初夏回去说晗公子亲自下厨给雪儿做糕点,于是便过来瞧瞧,看看晗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没有,在下倒是很乐意为公子服务。”听初夏回去说欧阳晗亲自下厨想要讨好雪儿,他还有些不相信呢。如今亲眼看了这些干瘪瘪的糕点才知道欧阳晗原来对这件事还真是挺上心的。所以,他也不能示弱不是,不然好都让他欧阳晗一个人给讨了去了。现在是关键时期,陆子期都说了,千万不能让欧阳晗把雪儿给抢了过去。到时候,雪儿肯定会痛苦的,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让雪儿痛苦!
欧阳晗嘴角含了冷笑,“谭公子你有这么好心?”用耳朵想都知道你谭大公子是没有这么好心的,你这个点过来无非就是怕我跟陆雪琪说什么不利于你的话罢了,欧阳晗就这么跟月复诽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了陆雪琪一眼。
陆雪琪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个人是在为了自己,真是哭笑不得。不过,陆雪琪的心里却是暖暖的,至少这一次没有从一开始就选择认怂,而是选择了跟谭奕枫对峙。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可是陆雪琪的心里却是忍不住地生出了一股暖意。
谭奕枫却毫不在意,拿腔拿调地揶揄欧阳晗,“好心倒是谈不上,但是看晗公子做的这桂花糕,我觉得我的帮助还是很有必要的。虽然在下也没有做过桂花糕,可是我却做过别的东西。小的时候家里穷,什么东西都得自己来,不像晗公子您从小便就活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再者说了,我来西蜀之前,陆公子便就细心嘱咐要照顾好雪儿。”
谭奕枫这话说的自以为很有腔调,一来他毫不客气挖苦讽刺了欧阳晗一番,转而又说道他照顾陆雪琪实在是因为受了人家陆雪琪的哥哥陆子期的嘱托,比他晗的公子可是要名正言顺多了。
欧阳晗自然也不甘示弱,“谭公子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穷人家出身。小时候困难该不会是因为你们谭家经历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欧阳晗冷哼了一声,故意停住,只细心观察谭奕枫的表情。
不过,谭奕枫自小罹难,早就学会了喜怒哀乐不形于色了。欧阳晗这话分明就是在套他的老底,他自然是不会上当的,所以不管欧阳晗说什么,他谭奕枫都是表现得面色如水,根本就不让欧阳晗察觉出来丝毫。
陆雪琪脸颊一红,她轻轻推搡了下欧阳晗,他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往人家谭奕枫伤口上撒盐么,就凭谭奕枫眉宇间那总是含着的淡淡忧伤,他就该猜出谭奕枫小时候肯定经历过什么灾难啊,既然这样,欧阳晗却是还这么有意为之,真是没有礼貌。
欧阳晗当然知道陆雪琪推他那下是什么意思,立马拱了拱手,改口道:“谭公子莫怪,在下唐突了?”
谭奕枫却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样,笑道:“晗公子的唐突又不止一次两次了,若每一次都见怪,那岂不是难为自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