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太子和宫泽哲进了书房便将门关上,一人一杯茶边喝边谈。
张昭仪流产之事由于敬庄皇上已经跟太子讲了,所以太子没有再问宫泽哲。宫泽哲也知太子肯定会从敬庄皇后那里得知第一手资料的,因此也没有提此事。
他们谈的是皇贵妃和瑾王赵聿珣的事。
“既然皇贵妃此次会偷偷帮张昭仪,不排除她有想和张昭仪联手对付皇后的打算,所以接下来我会派人密切留意着她这边的动静。”太子赵聿梁道。
宫泽哲点头,道:“嗯嗯,那我们就兵分两路,一路跟踪兵部尚书,一路跟踪皇贵妃和张昭仪。”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那就由你的人来跟踪兵部尚书这边吧。你现在派去跟踪他的人有多少?具体埋伏在哪里?”太子仔细问道。
“目前有八人,分别埋伏在他的府邸周围][].[].[]、兵部衙门周围,还有两个是负责跟踪他的行踪的。”
太子想了想,道:“人数够了,再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不过应该在宫里再安插一两个人盯着他。”
兵部尚书经常在宫里走动,这个环节可不能漏了。
但宫泽哲是不太敢私自安插人在宫里的。毕竟这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他可是担待不起的。
太子自然明白这一层道理,所以他接着说:“宫里的人就由我来安排吧,老师只管安排好那八人便是。”
“好。”宫泽哲笑着点头,又道:“我夫人的小侄子袁云谦来了,今日正好在府上,我让他跟你见一面吧?”
太子便问:“听说他即将调任都察院副都御使?”
“是,明日就上任。”
“嗯,呆会我们可以见一见。”
“他现在也在客厅里。”宫泽哲说。
“那就一并见一见吧。”太子边说边站了起来。
宫泽哲立即跟着他往客厅去。
这是袁云谦第二次见到太子,他的态度极其恭敬。
但太子一进得客厅门便朝闻莹愫看去。
闻莹愫也看着他,小脸上有隐藏不住的喜悦和激动。
四目瞬间便纠缠在一起了。
袁云谦和宫泽哲便被晾在了一边。
不过他们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宫泽哲坐在太子和袁云谦的对面,所以一望过去便能将他们两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发现咋一看去时这两人倒真有两三分相像,不过细看又不像了。
两人都俊朗高大、风度翩翩,不过太子的气场更强一点,因此显得更有威仪、更具气魄些,但袁云谦的身上又有种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之感,这感觉也挺讨人喜欢,所以可说是各有千秋,各具魅力。
“两年前在传胪大典上见过殿下一面,今日再次得见深感荣幸。”袁云谦朝太子抱拳道,语气恭敬而诚恳。
太子也抱拳道:“本宫也闻袁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很是佩服。”又道:“恭喜袁大人调回京城任职,望袁大人能始终不忘初心,踏踏实实地为百姓做些实事。”
袁云谦忙说:“是。”
太子又问他可有将住处安置好,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之类的,他一一作答。
当太子与袁云谦交谈时闻莹愫便默默地看着太子,目光里满是温柔。
太子坐在距离闻莹愫不到三尺远的左侧,袁云谦坐在闻莹愫的右侧,也是距离不到三尺。
在聊天时袁云谦总是不自觉地朝闻莹愫看去,而太子也一样,所以两人的目光难免会碰上。
太子皱眉。
这袁云谦看闻莹愫的目光很不一样啊。
他应该才和闻莹愫认识几天吧?
可他看向她的目光是如此的深情……
太子轻咳了一声,端起茶来喝。
听到太子那一声轻咳的闻莹愫立即关切地望向他。
方才,她一直不太敢迎向太子的目光,怕自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露了陷。可她又总忍不住想看看他。
此时,当她听到他咳嗽便以为他是感冒了,她便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即抬头去看他。
太子在喝茶,目光正好投向她,两人再一次四目相对。
所有情愫都在这深情的对视中了。
袁云谦看见他们这般入神地、带着微笑地看着对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忙向太子问起南方的灾情来。
太子又轻咳了一声,朝向袁云谦讲起了南方的水灾。
闻莹愫便识趣地起身告辞,在临出门前她对太子道:“殿下难得来一趟,不如今晚留下来用了晚膳再走吧?”
无论如何,今日如果没有与他单独见上一面她是断不甘心让他离开的。
“好啊。”太子爽快答应了。
他也想与她单独相处,他打算跟他们聊一会儿后便去找她。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她发现他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她朝他嫣然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她没有马上回房间,而是去了厨房。
“加几道菜——姜豉蒸排骨、蒜苗炒腊肉、醋溜大白菜,再加一个薏米苦瓜汤。”闻莹愫对厨房的人吩咐道。
这些都是太子爱吃的,她一直都记得。
然后,她回了房间去沐浴。
当温热的水滑过她凝脂般的肌肤时她想起了太子的亲吻,也想起了他在她的耳边呵气时带来的酥麻感觉,脸上不禁泛起大片的红晕。
沐浴完毕,她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对着镜子观看自己的胴/体了,所以此时看向那镜子时竟然十分的紧张和害羞。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腰姿纤细、胸/部丰满、臀部圆润、双腿修长的玉人儿。
“小姐的身材真好啊!”秋香由衷道。
闻莹愫的脸更红了,忙拿了件衣服往身上披。
待她梳洗完走出房间时便被腊梅告知太子已经在书房那边等着她了。
“说有事要单独跟你讲。”腊梅补充道。
闻莹愫立即提着裙摆快步地往书房去。
她的书房设在西厢房的最边上,距离她的闺房有十来丈远。
闻莹愫越走越快,最后便变成跑了。
她跑向他,就像一个怕黑的孩子跑向光,一个迷路者跑向好不容易找到的路,一个冷得发抖的人扑向温暖的怀抱。
原来她一直在依赖着他,一直在爱着他,等着他,她知道只有在他的怀里时自己才不会感到害怕。
她喘着气进了书房。
太子原先是坐着的,见她进来便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她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