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强撑着那股眩晕,在严戎铎的身旁坐下,她轻轻地靠在严戎铎的肩膀上,“王爷,我总觉得奇怪。”
甘霖主动亲近严戎铎他很高兴,但是她张口却是在为严戎铮说话,不禁心里有些不悦,脸上带着探究地看着甘霖,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处处维护他。”
甘霖没想到严戎铎会这么说,她控制着内心的慌乱,眼神飘忽地道:“王爷,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但是今天我也是有一句说一句了,要是你不爱听,你处置我就是了。”
“你还说不是护着他?”严戎铎见甘霖那么直接,气的手直发抖。
甘霖见严戎铎气的不轻,也就不再多说,只是红着眼眶道:“王爷,我只是不想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既然王爷不喜欢,那我不说就是了。”
严戎铎这才好些,他的女人不能总想着别的男人,“这就对了,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管。”
陆邪忙了一宿,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去了。
府中,杨琰好不容易等到陆邪回来,就急吼吼地上前质问:“昨晚有个女子来找你,是你的相好吧?”
陆邪已经忙的心力交瘁了,哪里有功夫和杨琰闲扯,就敷衍道:“我的相好那么多,你没问她叫什么名字?”
杨琰之所以这么问其实就是想听陆邪解释说那不是他的相好,没想到他倒是承认的痛快,她不仅气得牙根痒痒,几乎想要掐死他,“我没问。”
“罢了,我有事出去一趟。”陆邪撇嘴一笑,喝了口茶站起来就又出去了。
陆邪听杨琰一说就知道来的是甘霖,他虽然为人比较风.流,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到府里来的,这一点他还是很有原则的。
陆邪到了慎王府直接就去找甘霖,可是找了个遍也不见甘霖的人影,陆邪哼了一声,找玢婷去了。
玢婷知道严戎铮出事昨晚哭了一宿,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见到陆邪就赶忙迎了上去,哽咽着问:“王爷可好?”
陆邪也不答话,径直问甘霖在哪儿。
玢婷看了陆邪一眼,严戎铮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关心那风尘女子,她不禁心里有股怒气,她怒道:“你到现在还有心思说她。”
“我不跟你吵,甘霖在哪儿?”陆邪认定是玢婷把甘霖藏起来了。
玢婷这才擦了眼泪不屑地冷笑道:“亏你们还惦记着她,可是她一听说王爷出事,连夜就投奔齐王府了。”
“齐王府?”陆邪十分惊讶,甘霖怎么会去齐王府。
玢婷瞪着陆邪,心里为严戎铮感到不平,“是啊,去了齐王府。”
陆邪再三确定,顿时懊恼不已,一定是甘霖见他不成,又不想干等着,所以才主动提出去齐王府的,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王爷怎么样?”玢婷见严戎铮要走,忙着追问。
陆邪头也没回,“他还好。”
陆邪风风火火地回了府,杨琰还在生闷气,她来陆府几天了,陆邪每次都是行色匆匆,好歹来者是客,他也不说招待一下。
“琰儿,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陆邪看了眼还在生气的杨琰,换了个笑脸。
杨琰见陆邪主动来示好了,满腔的怨气顿时消散,故意矜持着爱理不理,“我能帮你什么?”
“你能不能去齐王府拜会一下兰亭姑娘。”陆邪心虚地看了杨琰一眼。
果然,杨琰一听脸色顿时就不好了,气哄哄地把身子一扭,“我可没功夫帮你找相好的?”臭不要脸的,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她一个女子不顾矜持来看他,他不感动就罢了,竟然还让她去做那样的事,再说了,兰亭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凭什么她去拜会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陆邪好声好气地哄着,“好表妹,我这可是正事。”
“什么正事,找那个兰亭就是正事?”杨琰别着脸委屈地反驳着,他太不是人了,难道硬要把她的心伤透。
陆邪见杨琰死活不去,可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哀求道:“你先帮我办了,到时候我再给你解释?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杨琰见严戎铮一脸的正经,也不像是吊儿郎当的,心里也就松动了,没好气道:“那我怎么帮?”
“总之你随便找个理由务必要见到她,然后告诉她放心。”陆邪只管着说动杨琰,至于要怎么见,那就看她的本事了。
杨琰迟疑地看了陆邪一眼,“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放心?他到底让人家放什么心啊?该不会是让兰亭放心,他一定会娶她?
杨琰回房收拾了一下,陆邪匆匆用了两口饭,进宫去了,他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严戎铮。
严戎铮被暂时关押在宫里,虽说刺客咬死是他派人刺杀齐王,但是他的精神还不错,并没有深陷困顿的狼狈。
“你来了,怎么样?”严戎铮看了陆邪一眼,让陆邪坐下。
陆邪丧气地摇着头,“刺客说你是主使的,甘霖知道你有事,自己跑去齐王府了。”
“什么?”严戎铮一听不由地脑子里轰的一声,她竟然主动去了齐王府,那天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得以保全她,她竟然傻到送上门去。
陆邪见严戎铮开始慌张,就劝道:“你也别担心,齐王伤的那么重,一时半会儿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他似乎有些紧张过头了,甘霖迟早都是要送到齐王府的。
“进去容易出来难啊,”严戎铮不由地叹着气,他到底不忍心把她送到那里啊,虽然他嘴上说要把她送给严戎铎,但是他的心里早已舍不得了,早就不打算把她送去了,“不行,得想个法子”
陆邪吃惊地看了严戎铮一眼,他这么紧张慌乱是什么意思,一个甘霖就让他方寸大乱,“戎铮,你不会”
“陆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严戎铮看着陆邪,话说了一半却又咽下了,他何尝不想理智清醒,可是他一想到她马上就要属于别的男人,他的心里就闷得慌,那种把心都丢了的感觉陆邪应该不会明白。
陆邪满脸的失望,严戎铮是云端上的人,甘霖再好,他也不该动心,“戎铮,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