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戎锵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微眯着眼打量起陆邪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陆邪的表情从容,就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这才又笑了起来,小声道:“陆公子,这话不能说了。”
陆邪恍然大悟,连声赔罪,“我一时失言,王爷见谅啊。”
其实陆邪说说的话何尝不是严戎锵心里所想,他也垂涎甘霖,只是没有严戎钦那样胆肥,只是可惜了,听说她的身子还是严戎钦给破的,“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说起来本王道是挺羡慕二皇兄的,只是未免死的太冤枉了,竟然是被自己的人给”
“王爷也喜欢那兰亭?”陆邪听着严戎锵侃侃而谈,眸中的颜色却渐渐变的有寒意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严戎锵哎了一声,对于美人他没有不喜欢的,若是皇上不下那样的命令,他大可以把兰亭姑娘接到他的身边,话又说回来,皇上不下那样的命令,严戎铎也不会把兰亭姑娘赶走了,“大皇兄应该极爱兰亭姑娘,只是没想到让严戎钦捡了个大便宜。”
“王爷指的是?”陆邪眼睛一眯,似乎有些不明白严戎锵说的。
严戎锵把身边伺候的人遣散了,这才道:“大皇兄竟然一直都没有和兰亭姑娘同房。”
陆邪模了模鼻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就不好说了,可能一开始是礼遇,再后来,齐王爷不是受了一回伤么?当然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
严戎锵听了玩味地笑了,“我还以为这是什么秘密呢,原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严戎铎又不是什么情圣,若不是身体有恙,岂能把兰亭那样的美人晾着。
陆邪尴尬一笑,低头道:“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就是了,岂能随便拿出来说呢。”
“说的也是,”严戎锵觉得非常有道理,“想必大皇兄现在一定是追悔莫及、心急如焚吧。”
陆邪不置可否,命根子不能用了,换了谁也着急,所谓病急乱投医就是这个道理,“说起来齐王爷真是可惜啊,皇后也真是不幸,总共生了两儿三女,公主也就罢了,各自出嫁,偏偏两个皇子一个已经丧命,一个又成了这样。”
“这齐王爷要是再出点儿什么意外的话,那可怎么是好啊,”陆邪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口气,见严戎锵一怔,又道:“我听说王爷对炼丹颇有研究,也认识许多能人异士,如果王爷肯推荐一两个炼丹高手给齐王爷的话,我想齐王也有望痊愈。”
严戎锵听了心里冷笑一声,真是笑话,严戎铎到了这般田地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帮他,把炼丹之人介绍给他,凭什么,“本王觉得不必了。”
陆邪听了心里忍不住抽搐,这严戎锵也太过小家子气了,目光短浅,还妄想着继承大统,“王爷,说实话,您的实力虽然不是最强,但你待人接物却是最和我心意的,所为天时地利人和,我觉得王爷都具备了。”
严戎锵沉默了,他直勾勾地看着陆邪,像是要把他看穿,“陆公子说这话本王听不懂。”
“王爷,这只是我随便说说,王爷深得人心,这是人和,天时,眼下的境况,除了齐王,最应该替皇上分忧的是您,地利么,王爷此次回京大可有些作为,瞧我,怎么说起这些来了。”陆邪话说到一半就转了话题,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
严戎锵有些意犹未尽,其实他是想拉拢陆邪,但是这么贸然的也不好,见他不再说下去,也不强迫,“陆公子,要不要看上一段舞蹈。”
“不必了,”陆邪真是想挥舞拳头狠狠地揍严戎锵一顿了,这样的觉悟,就算是皇位交到他的手上他也不一定有本事守住,“咱们喝酒。”
严戎锵端起酒杯,“干了。”他看了陆邪一眼,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下,其实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陆邪话里的意思,陆邪是想投靠他,可是陆邪一直都和严戎铮要好,这么突然地向他示好,有些蹊跷,而且他哪里需要陆邪给他进言呢,别忘了,他可是皇子。
陆邪闷闷不乐地回府了,他让人端了解酒汤来喝了两口,疲惫地躺下休息着,这严戎锵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可怜他陆大公子了,对着那样的傻子只差没有气晕过去。
要是严戎铮知道他的哥哥这个样子,恐怕会气炸吧,看来他们得另想法子了,陆邪撩起衣服闻了闻,一身的酒味,头也晕乎乎的,打算到房里休息一会儿再去洗个澡。
陆邪开门进房,箱笼里的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简直就像是被打劫过一样,他不由地来了火,“来人。”
在外边候着的两个小丫头闻声赶忙进来,一看屋子了乱成一团,不由地害怕起来,“少爷。”
“这是怎么回事?”陆邪坐在椅子上,指着地上的散乱的衣物问。
两个丫头吓的战战兢兢,跪在那里,“奴婢们不知道。”
“不知道,”陆邪冷笑了一声,看来他对下人是太过宽纵了,“难道是本少爷自己弄的不成?”
一个小丫头见陆邪这么大火气,这才吞吞吐吐道:“小姐进来过,不让奴婢们跟着,或许”
陆邪这才发现杨琰好像不在府里,她到他的屋子里干什么来,“她人呢。”
两个小丫头摇了摇头,“小姐进去了一会儿用布包着一些东西出去了,然后我们就不知道了。”
陆邪听了哎了一声,让丫头把屋子收拾一下,他则出去了,不知道这个杨琰又在出什么幺蛾子,早上他狠狠地把杨琰训了一通,可能是她不服气,偷了他的衣裳女扮男装去了吧,“女人就是麻烦,成天只知道争风吃醋,也不知道男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
陆邪干脆又要了一壶酒来,好久都没有痛快地喝一场了,今日来个不醉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