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邪看着严戎铮严肃却果决的脸,心里一阵涌动,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握着严戎铮的手动容无比动容,他内心的感动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他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待会儿真的兵戎相见,那表示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可是严戎铮竟然毫不迟疑。
严戎铮拍了拍陆邪的肩膀表示理解,就比如之前他所做的那些计划之外的事,陆邪还不是想方替他周全吗?
两人和甘霖等人一同出去了,只见陆府外灯火通明,骑在马上的严戎锵见陆邪他们出来,在马背上道:“本王突然造访,陆大人可觉得意外啊。”
陆邪一出来目光就一直在严戎锵身后的马车上,又哪里有心思回答严戎锵的问题,严戎铮自然就要代其回答了,“三皇兄刺客前来所为何事啊?”
严戎锵看了严戎铮一眼,冷笑道:“原来九弟也在这儿啊,还真是齐全啊,怎么,大年下的不在府里忙着,倒有闲时来这里厮混。”
“三皇兄误会了,”严戎铮不喜欢严戎锵所说的厮混一词,眉头稍微一皱,道:“皇兄误会了,我也是听说陆邪的未婚妻不见了,所以才赶来帮忙找一找的。”
严戎锵怎么会相信严戎铮的话,明明杨琰就说陆邪知道她在他的府上,这里却说在寻找,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是吗?有线索了吗?”。说完眼光扫了扫,却意外地发现甘霖也在场,看到甘霖,他不由地有些心神荡漾了。
严戎铮看到严戎锵垂涎的目光落在甘霖身上,不动神色地往甘霖面前一站把她挡在身后,道:“我们也适才得了一些消息,正准备去找呢。”
严戎锵乜斜着眼看了陆邪一眼,沉声道:“你们是准备去哪儿找啊?该不会是往本王的府上吧?”
这话一出,陆邪立马竖起两眼跳出去要拉开架势,严戎锵的随从赶忙护在严戎锵的前面,严戎锵倒是不急不缓,看着陆邪笑道:“怎么,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就想动手,是提前预谋好的吧。”
严戎铮听这话好像不对,他们怎么可能预谋好的,“三皇兄说笑吧,这怎么可能是预谋好的。”
严戎锵不屑地看了严戎铮一眼,对陆邪道:“你也算是豁的出去,为了他,你连自己的女人都能够出卖,本王实在是佩服,”说完看着严戎铮,“你们的这一招实在高明啊,本王差一点就上了你们的当了。”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陆邪现在的眼都红了,只想着杨琰一定被严戎锵摧残了,“今天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严戎锵听了仰天一阵冷笑,知道陆邪要杀他,竟然还从马上下来,走到陆邪的跟前笑道:“样子倒是挺真的,不过可别像轻易糊弄本王,你们以为就凭区区一个女人就能坏了本王的大事?”
陆邪见严戎锵说的头头是道,更是把杨琰比作区区女人,心里的火更大了,指着严戎锵道:“你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严戎锵见陆邪步步紧逼,一点不留情面,也拿出气魄来,“哼,先不说别的,就算本王把她怎样了,你又能奈我何?更何况是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陆邪有些崩溃地看着严戎锵,他夺去了一个女子的贞洁,他竟然还说是欲加之罪,“那琰儿就白被你欺辱了?”
一直坐在马车里不愿意吭声的杨琰听到陆邪的大声吆喝脸都绿了,什么叫夺去了一个女子的贞洁,听他这话分明就知道马车里的是她,这一样以来,更加坐实了陆邪放任她不管的想法,越发的寒心了。
严戎锵悠然地走到严戎铮跟前,这才道:“九弟啊,陆邪不愧是你的好兄弟啊,为了你两肋插刀。”
“三皇兄的话我实在听不明白?”严戎铮此刻的确是云里雾里,他倒是想知道严戎锵说的是什么意思。
严戎锵踱了两步又走到甘霖面前,在她旁边停留了片刻,道:“父皇不准许大皇兄与兰亭姑娘来往,而你”说着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只为闻一闻美人的香气。
严戎铮不喜欢严戎锵用那副样子对待甘霖,不悦地道:“三皇兄有事说事。”
“你们真是如意算盘打得紧啊,看着本王近来在父皇面前得力,看不过眼了,就想给本王安排一个错处,”严戎锵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甘霖身上,目前为止,就算有人把甘霖送给他他也是不敢要的,“你们利用杨琰来我的府上,力诱本王犯下错事,到时候你陆邪一讨伐,本王的功劳一笔勾销,真是好计谋啊,只可惜本王不会轻易上你们的当。”
严戎铮大概明白严戎锵的意思了,他一定是误以为杨琰的事情是他们刻意安排,所以才会这么怒气冲冲,而陆邪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严戎锵的那句不轻易上当,照这么说来,他肯定是没有动杨琰了,这么一想,竟然笑了出来。
严戎铮皱了皱眉,问:“三皇兄何以见得这是我们布的局。”
“哼,杨琰自己说的,看到你们的人跟着她,可是你们却一直都不来接她,这其中不是有蹊跷吗?”。严戎锵自诩还有几分心思,也不至于被别人耍的团团转。
严戎铮一听更觉不妙了,叫了陆邪道:“不好,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人,三皇兄我想这件事一定有天大的误会。”
严戎锵不可理解地一阵冷笑,“这还能是误会吗?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
“自然有了,”严戎铮点了点头,“三皇兄以为我和陆邪布这样的局有何意义,首先一点就说不通啊,我想杨琰一路上一定有人看见吧,岷王府的人都知道是杨琰自己到岷王府的,这也不符合栽赃陷害的条件啊,若是说三皇兄强抢了她去也还有个说法啊。”
严戎锵冷哼一声,“这或许就是你们手段高明之处啊,杨琰是朝中臣子的未婚妻,清白地进了我岷王府出去就一身污,这笔账还不算在本王的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