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爰爰看见来人,知道兰若亦有事,也懂事的说了声:“兰姐姐,那我就先退了,回头再找你讨教那美白的秘方哦,你可不能藏私哦。”
“好的,伴月,去把千层酥给窦常在包几包,没事就常来玩。”兰若亦微笑的应答着。
“谢谢兰姐姐,那我告退了。”窦爰爰两个小酒窝可爱的在脸上,起身走了出去。
窦常在走后,刘瑾走上前来小声的对着兰若亦说道:“主子,采菊已经招了,是仪元殿的尤淑容指示她的。”
尤淑容?
兰若亦努力回忆了下,才想起来。
她也算宫中的老人了,在皇子府就跟着皇上了,只是一直不得宠,但是为人还算平和温柔,干什么都是循规蹈矩的,不摆谱不骄纵,一看就是凑合过日子的人,应该是最没有心机的人才对。
平时也没见她和哪位高位嫔妃热络呀,难道是她自己的主张?
“可还交代了什么?”兰若亦了解的太少,无法知晓。
刘瑾眼神暗了暗,面露犹豫的说道:“采菊还说了下药之事,或许与杨贤仪小产有关?”
杨贤仪?就是过年那段宫里传出的事情,不是已经找到凶手处理了吗?
哦~~替死鬼呀,是自己想简单了,因为要给外边一个交代,所以只能这样做了。
正想着的时候,手镯突然微微热了下,兰若亦心里一惊,又是谁?
急忙语气正常的说道:“刘瑾呀,你说现在皇上在干什么?”
刘瑾看着突然奇怪的主子,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连忙说道:“主子,这打听圣上的行踪是大不敬的。”
“哦,我只是问问,哎,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语气缓缓,带着点忧愁思念的感觉。
门外的伴月都快被吓死了,这突然就看见皇上,正想禀报,就被阻止了,还站在窗子外边偷听主子说话。
自己可是看见刘瑾刚进去了,这可咋办呀?
一旁偷听的风璕,今天本哪也不想去,但突然就想起那干净的笑容来,就走了过来。
听到屋里之人那淡淡的语气,心里一片感伤。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吗?
小女子入情颇深。
不知怎地,自己有点愧疚的感觉,停了几秒,便又走了回去。
周德全看着主子这转头就走,急忙跟上,很是纳闷,圣心难测呀。
手镯的热度慢慢消散了,兰若亦舒口气,叫来伴月进来。
“伴月,刚才可是皇上?”
伴月惊讶主子是怎么知道的,点了点头。
兰若亦靠向软塌,果然自己猜的没错,这正屋一般伴月几个都会在外边候着,这要悄然无息的偷听,只能是命令了伴月不许出声的。
那只有皇上了。
“嗯,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兰若亦吩咐道。
刘瑾走出屋才明白刚才为什么主子突然这样,回想后,才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主子机智,不然梅若轩所有都得倒霉。
屋里的兰若亦躺在床上,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原来自己也是被猜测的对象,如若相信,怎会偷听?
自己以为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自己已经和皇上建立了最起码的信任。
哎,或许这就是当皇上的职业病吧,疑心太重。
回到养心殿的风璕,心里也并不好受,这样的情自己如何面对?
最是无情帝王家。
从小在后宫看见那些父皇的嫔妃们如何勾心斗角,如果阴狠陷害,大家都是互相利用,谁会真心?
难道亦儿也是假装?
可是……………
“烈一。”
“属下在!”嗖的一身,就出现在了风璕的面前。
“这几天帮朕盯下梅若轩那边,任何情报都告诉朕。”
“是!”
吩咐完,风璕拿出一旁的南巡名单,想了想,还是把兰若亦的名字添在了上面。
第二天,兰若亦本想把清秋叫来问问事情怎么样了,就感觉不管自己走到哪,手镯都暗暗发热。
这是有人盯上自己了!
不用想,一定是皇上。
其实自己昨晚就想明白了,不管怎样,总要有一个人付出多些,那既然无法让你全心全意的相信我,那就等你相信为止吧。
其实兰若亦知道的这些,并不想隐瞒皇上的,只是想弄清楚来龙去脉在告诉他。
但是现在要不要告诉?尤其是纯昭仪这事,不然这一个大活人,怎么也逃月兑不了的。
这事宜早不宜迟,如果被暗卫告诉了皇上,自己再去说就是欲盖弥彰了。
如此只能这样办了,叫来伴月,问道皇上一般几点下朝,然后便梳妆打扮准备去养心殿。
养心殿。
“皇上,兰姬在外边拜见皇上。”周德全也是纳闷,这兰姬一般不会来养心殿的,那些新进的秀女,好些都来了好多次了。
风璕放下毛笔,也是疑惑她怎会来?
“宣吧。”
兰若亦跟着周德全进去后就见到了想见之人。
“嫔妾拜见皇上。”
“亦儿,无需多礼。”风璕温柔的说道。
其实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吧。
“皇上,嫔妾有事想和您说。”兰若亦一向直来直往,不喜欢拖沓,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完看了下四周的人。
风璕看着认真的兰若亦说道:“都退下吧。”
等人走后,风璕就说道:“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纯昭仪没有死。”
风璕本拿起水杯准备喝茶,一天眼神里面尖锐的看向兰若亦。
“你说什么?”
兰若亦也有点被吓到,说道:“嫔妾说,纯昭仪没有死,她现在就在嫔妾那里,不信皇上可以查证。”
风璕看着兰若亦说道:“她为何会在你的住处?”心里审视了兰若亦,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嫔妾救了她,她被人陷害,差点身亡。”兰若亦看着风璕眼里的怀疑,心里叹息,但还是补充道:“今天纯昭仪才醒来,但是容貌却已残败,嫔妾不想欺骗皇上您,不管怎样纯昭仪都是皇上的妃子。”
看着兰若亦那信任不含杂质的眼神,风璕又一次愧疚了,这个女人只是把自己当做了她的夫君,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