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甫,你们到底说的什么?你不会相信这个疯女人吧。”格勒长宇像丈二的和尚,一头雾水,他说道:“这鬼东西到底能不能去掉?”格勒长宇见那纹身其丑无比,但又好像长在他肩膀上了一样。
南甫转过身来,没有回答,反倒质问格勒长宇,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骗左翼带你来到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骗左翼,我们已经成了亲,已经是夫妻,我怎么会骗她?”
成亲!!你们成亲了!如晴天霹雳,南甫恨不得马上拧断他的脖子。
“请你帮我护他安好,请一定要让他活着。”左翼的话在南甫的脑海里盘旋。可左翼,你是圣女,你怎么能擅自与一个城外人成亲,还将他带入斯捷城来,万一被长老们知道
看来事情的危机程度已经超过了南甫的想像,他必须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在长老团们发现之前,让这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又不让左翼知道。
南甫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道:“这个纹身我会想办法帮你洗掉的。我那,你是回不去了,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她平时疯疯癫癫的,又是个巫女,平时不会有人来招惹她,你在这里比去别的地方安全。”
“对,对,你在这里,我保护你。我要告诉他们,我没有说谎。”邪女有拍了拍格勒长宇,笑道。
“哎,南甫,你不能让我和这个疯女人住在一起吧。还有,今天那些人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躲着他们?还有,左翼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左翼,你不能去见她。”
“可是她是我妻子,如今她是否安好,过得如何,我都不知道,万一她受到伤害怎么办。”
你倒是关心她,可是你不知道你的到来将会给她造成多大的灾难。南甫为了安定他,说道:“好吧,过几日,我安排你们见面,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出去让任何人看到你。”
格勒长宇从一醒来,遇到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谜团将他团团围住,他在这团雾里绕着,理不出头绪,这个奇怪的地方,还有这些奇怪的人。
此时,他最担心的还是左翼,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想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南甫这个人忽冷忽热,阴晴不定,他不确定他是敌是友。但看起来,他对左翼非常的了解。格勒长宇必须要自己查明其中的事情。
南甫给他们带了晚餐来,邪女很快而熟练地接过去。从他们的动作和不用言语的沟通里,格勒长宇觉得他们的关系一定不像仅是邻居那么简单。邪女家的灶台都生了灰,想来她平时的伙食应该都是南甫供给的。
邪女口中的“我终于来了“,和他们不相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南甫走后,格勒长宇便尝试去套邪女的话,她总是咧着大嘴,冲着他笑。格勒长宇慢慢也就习惯了。
“邪女,我身上这个纹身代表了什么?”
“白虎,白虎哇哦。”她学着老虎张牙舞爪地咆哮起来,然后一边拍掌,一边笑着。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有这个纹身的人,也就是我代表了什么?你为什么说我来了?”
“对,你来了,骑着白虎的人。你来了,预言就成真了,我可以离开这里了,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她突然抓住格勒长宇的肩膀。
“好,好,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你先告诉我是什么预言?”
“嘘,不能告诉别人,天机不可泄露。”她神神秘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邪女东一句,西一句,格勒长宇模不着头脑,说道:“那今天那些抓我的人,是谁?”
“那些是宫里的人,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要,不要”邪女突然惊吓起来。
“邪女不要怕,有我在,他们不会抓你的。有白老虎保护着你。告诉我,宫在哪里?”
“长生天宫,守护天宫,双子泉边嘻嘻。”
格勒长宇失去了耐心,想,在邪女身上似乎很难找到完整的信息,但她提及的长生天宫、守护天宫,想来或许是哪些搜查他的人的来处,他一定要去看看,左翼或许是在那里。
夜越来越深,他们纷纷睡下,格勒长宇轻声唤了几声邪女,没有人回答,他以为邪女睡着,一个翻身起来,突然被吓到,邪女蹲在一旁,噌大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邪女,你怎么还不睡?你大半夜的,这样会吓死人的。”
“我要保护你。”
邪女就像一只“熬夜”的猫头鹰,骨碌碌的眼睛,眼袋黑得深沉。
“没事的,没事的,晚上没有坏人,坏人都睡觉去了,邪女也不需要保护我了。而且,你也要睡足了精神才有力气来保护我,是不是?”
邪女自己琢磨了一番,好似明白了一些什么,她回到自己的床上,缩着身子躺下,格勒长宇给她盖好被子,只见她嘴巴里不停地喃喃,时而翻身看看格勒长宇,似乎生怕他跑掉了。一直折腾了很久,她才睡着。
格勒长宇听到她的鼾声,小心翼翼地踱过去,轻轻推了下她,又轻轻地唤了两声,见她果然没了反应,他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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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大门由两个侍卫把守着,城门旁昏暗的烛火在寂寞地燃烧着。格勒长宇将自己隐藏在黑夜里,贴着城墙缓缓行进,他见这两个侍卫私底下偷偷地喝着小酒,偶尔谈论起城里盛典的事。
其中一个侍卫向另外一个摇摇手,示意要去如厕,只剩下一个侍卫了,他有些醉意,揉着酒饱朦胧的双眼。格勒长宇掷石引开他,便偷溜了进去。
长生天宫在斯捷城,无人不知晓。格勒长宇很快打听到长生天的地址,他一边低调的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的人这么排斥像他这样的人。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不得不收起心里的疑惑和年轻气盛,佯装成这个城里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