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为司云欢儿把了脉,只是呛了些水和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休息一段时间便会康复了。
“姐夫,欢儿好害怕。”司云欢儿趁医官走了,又抱着格勒长瑾委屈道。
“没事了,有我在,都会没事了。”得知并无大碍,格勒长瑾才放下心来,他又道:“欢儿,告诉我,你是怎么掉到水中的。”
司云欢儿慢慢地松开格勒长瑾,低下头,道:“没事,是欢儿不小心掉到湖里去了。”
“不小心掉到湖里去了?”
“是的,姐夫你就别问了,反正,一切都是欢儿的错。”
格勒长瑾见欢儿不愿意说,便安排她睡下休息,见欢儿睡着,他便悄悄地走开。他将琮儿唤到偏房,了解事情的经过。格勒长瑾道:“司云小姐怎么会落水的?”
琮儿咬着嘴唇,眼睛不知所措的往周()围看了,一副为难,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的样子。
格勒长瑾一看,想必是有内情,大喝道:“问你话呢?”
琮儿被吓得立马跪到地上,慌慌张张地道:“琮儿一直跟在司云小姐后面,后来琮儿被喜儿拉着问了点事情,司云小姐就到离我老远的轩辕湖旁,那时,正巧左翼小姐遇上了司云小姐,臣女见两人见面没聊上两句,左翼小姐就将司云小姐推到湖边,然后便听见,听见”
“听见什么?”
“隐约听见司云小姐对左翼小姐说‘推我去哪?推我去做什么?’”
“然后呢?”
“然后就看到左翼小姐将司云小姐往湖里推,司云小姐大叫了一声就掉下去了。”
“都是你亲眼所见?”格勒长瑾眉头微蹙,斯捷左翼看起来文文弱弱,大方得体,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斯捷左翼和欢儿之间有什么罅隙,需要这样的报复于她?
“是,当时臣女就跟在司云小姐后面。”
“你,我记得,你不是欢儿的随从侍女?”
“是的,臣女是老夫人府里一名伺候起居的侍女。”
“那你不好好在府里伺候着,跑轩辕湖去做什么?”
“是桂云嬷嬷安排臣女护送司云小姐回阁院的。”
桂云嬷嬷是老夫人的贴身的侍女,欢儿这么早去老夫人所谓何事?而且,并没有提什么重物之类,这么会让侍女送她回来,虽说这并不重要,但难眠令人感到反常。格勒长瑾道:“你是说,今天一大早,司云小姐就去找了桂云嬷嬷?”
“不是的,司云小姐本是去找老夫人的,只是当时老夫人还未起身,便将早上见闻转述给桂云嬷嬷,让嬷嬷代为通传。”
“所谓何事?”
琮儿又深吸了口气。
“琮儿,你但说无妨。如果老夫人怪罪下来,我来承担。”
“司云小姐早上慌慌张张跑来,拉着桂云嬷嬷说,她早上见到灵儿姑娘变成了一只狐狸精,不,是一只老虎,司云小姐一会说是狐狸精,一会又说是老虎。”
“灵儿是谁?”一个人变成狐狸精?青天白日的拿说书人的鬼故事吓唬自己吧,这种事情牵扯出来实在有些离谱。
“灵儿正是左翼小姐的贴身侍女。”又和斯捷左翼有关?莫非她推欢儿下水真是欢儿知道了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想毁尸灭迹?
“司云小姐真是那么说的?”
“是的,臣女不敢妄言,句句属实。”
“你下去吧。”
“臣女告退。”
格勒长瑾半信半疑,他不相信所谓妖魔鬼怪。但这事有因有果,让他也实在是想不明白。
格勒长宇求见。
格勒长瑾刚好问问他。
“臣弟,见过大哥。”
“长宇快起来。”
“大哥,欢儿姑娘怎么样了?”
“你也知道了?欢儿没事,就是喝了几口水。”
“没事就好。长宇去看看欢儿,不知可否?”
“晚些时候吧,她受了惊吓,刚刚睡下。”
“哦,那臣弟晚些时候再来看她。”
“长宇。”格勒长瑾沉思了下,重新组织了要说的话,他道:“欢儿落水一事,你可知道是谁所谓?”
“正好大哥问起,臣弟也正想说此时,刚我在轩辕湖旁也遇到左翼,她告诉我说是欢儿姑娘自己不小心滑入湖中的。”
“哼哼。”格勒长瑾一阵冷笑,道:“这么离谱的理由,长宇不会真是信了吧?”
“大哥,臣弟了解左翼,她是不会撒谎的,而且,她告知,本是欢儿将她拉扯至湖边,并非她所愿。”
“越说越不像话,我本以为斯捷左翼虽不是大户人家,但天性纯良,没了贵族们的勾心斗角,可没想到却也藏有歹心,陷害她人,原本是欢儿善良,我多次追问她不愿将实情告知,还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若不是我逼问目击现场的侍女,了解了实情,才知道正是斯捷左翼将欢儿推入湖中。欢儿考虑到你们即将大婚,不想让你为难,你倒是好,照你如此包庇,可不纵容了坏人,错怪了好人不成。”
“大哥,臣弟并不是有意诋毁欢儿,或是包庇左翼,可事实并不是像你所了解的,目击现场的侍女,一直在欢儿背后,她并看不清楚左翼和欢儿两人之间的牵扯。而且,欢儿在之前教导舞蹈时,就曾百般刁难左翼”
“二公子怎么可以将欢儿看得如此蛇蝎心肠?难道欢儿还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么?”侍女跑来告诉司云欢儿说二公子来看她,她兴奋不已,梳妆而起,却在偏房门口听到哥俩的一番对话。
司云欢儿一脸委屈,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抽泣一边道:“早知今日,当日便不答应表姐进宫来,在家中好好过自己的小姐生活可不好,偏偏跑来这里吃力不讨好,还惹了一身的骚,还被数落是蛇蝎心肠。表姐夫,欢儿这就带着包袱回老家去。”
“欢儿,莫哭。表姐夫自当给你评理。”格勒长瑾虽说对‘狐狸精’一事很是怀疑,但是欢儿落水一事他对琮儿的说法深信不疑,他必须要替欢儿出口气。他知道格勒长宇一定护着左翼,他们毕竟即将是夫妻,但如此顽劣的性格,不顾别人性命的女子又怎么能让她嫁入格勒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