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长瑾的随从达英见状,扯着嗓子对跪在堂中的侍女喊道:“王驾到,你们主子怎么没有来迎驾?”
“回达英大人,主子感了风寒,还在房中”领头的侍女叫果儿,是司云欢儿的贴身侍女,她战战兢兢地说道。
“放肆!”达英表情有些狰狞,刚月兑口而出就被格勒长瑾的一个眼神把欲出口的恶语咽了回去。
格勒长瑾往房间走去,刚走到珠帘前,一个羸弱地声音穿过珠帘从幽暗地房内传出来:“格勒王请留步,欢儿斗胆请王恕罪,欢儿身体有恙,面容憔悴,失了仪态,恐惊吓到王,还请王容许欢儿隔帘向王跪安。”
那细软的声音就好像一道光,透过那珠帘折射出美丽的光芒,映衬那帘后的美丽女人的娇羞容颜。
“本王不介意。”格勒长瑾欲掀帘而入。
“但欢儿介意,欢儿<希望,王见到的永远是美丽动人的欢儿,而不是憔悴不堪的欢儿。还望王成全。”
“好吧,那我改天再来看你。”
“恭送王。”
两天以后,格勒长瑾再次来看司云欢儿,欢儿仍避而不见。
第四天下午,格勒长瑾还是来了。
“今日欢儿可好些?”长瑾立于帘外。
“谢王关心,欢儿已好了许多了。”
沉默了半响,格勒长瑾道:“医官可来看过?”
“嗯,医馆来看过,说过几日便可康复。”
“那就好。”格勒长瑾有些恋恋不舍,徘徊门外,说道:“那,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王请留步。”
格勒长瑾心中略有些激动。
“王忙了一天了,也应适当放松一下,不如让欢儿为王抚琴一曲。”
“甚好!”
果儿为格勒长瑾备着座椅也点心,就好像早就预备好的一样。司云欢儿在珠帘后抚琴吟唱,听得格勒长瑾心醉。
直到夜幕降临,格勒长瑾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司云欢儿走出来,望着格勒长瑾的远去的背影,她才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容,她轻抚白里透红的脸狭,仿佛几日前那一记重重的耳光长都肉里去,时常还会隐隐作痛。
此事被编成各种段子传到大夫人的耳朵里。
夜深,格勒长瑾回到阁院歇息,司云丹儿正在梳妆台前卸妆。
她见格勒长瑾一脸倦意,换作往日,她一定笑着迎着他,为他更衣去倦,但是她现在一想起他整日整日地往欢儿的住处跑,醋意便摧毁了她贤淑和温柔。
尽管司云丹儿知道,在这样的王族的家庭里,她是无法一个人独占她的丈夫的,可是她无法做到像老夫人那样的心如止水,她不甘心。这个男人曾经说过爱她,她就不顾一切地赌上了一生。
可是,才短短地两年,他格勒长瑾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她去投入别的女人的怀抱。难道,所说的爱是假的么?难道这份爱只有两年的寿命么?曾经的山盟海誓就能如此轻易地不作数了么?
司云丹儿自己想不通,便去找老夫人,以为老夫人能给她一个答案,可是老夫人却告诉她,要学会在这个清冷的宫里生活下去,就要学会隐忍。可是她司云丹儿做不到。
她对格勒长瑾说:“今日我去看望母亲,有一喜事。”
“哦,什么喜事?”
“母亲为了欢儿许了一门亲事。”
格勒长瑾脸色骤变。司云丹儿背对着格勒长瑾,但她能想象得到他的表情,她继续道:“你猜猜是谁有福气娶到我家欢儿?”
“谁?”
“赵雷将军家世显赫,与欢儿门当户对!”
“那赵雷已四十有余,而且已有四个夫人了!”
“那又如何?男人嘛,三房、四房夫人也是正常,而且,赵雷将军早已对欢儿一见倾心,若是欢儿嫁了过去,一来她一定受宠,我做姐姐的,看到妹妹幸福快乐也就满足了。二来也能让赵雷更死心塌地地效忠于王。”
“我认为不妥。”
“呵,有何不妥?”
“总之不妥。”
“母亲已暗许了此事,择日将颁文公告天下。”
“天气干燥,我先出去走走。”格勒长瑾离开。
司云丹儿见格勒长瑾心中不快,她心中更是怒火中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胜利一般的笑了笑,但没有几秒钟,那笑容便消失了,那才是一个真实的司云丹儿,满是伤心和难过。她并不想在格勒长瑾身上赢得任何的胜利,可是,她有时候总是心口不一。
格勒长瑾不知不觉来到司云欢儿的阁院。
达英见格勒长瑾徘徊犹豫不定,揣测地问道:“王,要小的前去通传欢儿姑娘么?”
“嗯不,还是别去。”格勒长瑾纠结,他唤回达英,索性直接进了欢儿的阁院。
“王。参见格勒王。”果儿见格勒长瑾突然驾临,有些手足无措。
“你们小姐呢?”
“小姐她”
突然传来微弱地珠帘碰撞的声音。司云欢儿散着秀发,着一席白纱睡服,脸上被面纱围着,留着一双妩媚妖娆的眼睛。她的腰姿随着自己的节奏摆起来,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天鹅来到格勒长瑾的身边。
达英挥手示意,让果儿以及身边统统退下,待所有退下,他自己也退了出去,将房门紧紧掩上。
尽兴之时,格勒长瑾搂起舞的司云欢儿的水蛇腰,却被司云欢儿推开。
“下午老家有人送来美酒,欢儿邀王来共饮。”司云欢儿拉着格勒长宇坐在榻上,她斟了两杯酒。
格勒长瑾接过酒杯,正欲饮,被欢儿拦下,欢儿举着她的酒杯,绕过格勒长瑾的酒杯,另一只半掩着掀开面纱,两人交杯而饮。
“小调皮。”格勒长瑾慢慢地将欢儿的面纱揭下,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眼前:“欢儿,你好美。你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不可自拔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司云欢儿咬着唇,娇羞想要逃开,却被格勒长瑾紧紧地抓住
当夜格勒长瑾便没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