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人惶恐,她在深宫中虽呆了些年头,可是格勒王鲜少来她这里。时间久了,她也倒是讨得清闲。了不知道为何,今日格勒王突然驾临,一来便喝得酩酊大醉,还总是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姬人不知道如何回答,生怕自己又会说错话。
“说你想不想成为夫人?”格勒长瑾借着酒气大吼了一声。
“回答我,说你想不想成为夫人?”
“臣女不敢。”
“我没问你敢不敢?我问你想不想?”
“臣女臣女,每个姬人都希望蒙受恩宠,能成为夫人更好地陪伴在王左右。”
“好,好,那我今天就封你为夫人好不好,今天就封!封你做我的夫人做我的夫人做我的夫人。”说完格勒长瑾确酣睡在美人怀中。
当夜深他酒劲过了,他才半醉半醒地爬起来,美人不在塌边,<他也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迷迷糊糊、踉踉跄跄地回到司云丹儿那。
司云丹儿见格勒长瑾一身酒气,醉醉醺醺,她赶紧将他扶到床边,宽衣解靴,并要了热毛巾将他手脚擦拭,给他盖上了被子。这些活她一直都是自己来做,即使自己现在已经是第一夫人了,她仍然不会让别的侍女插手伺候格勒长瑾。
她就坐在那看着他,她知道他今天去了哪里。在格勒长瑾没回来的之前的这整一个晚上,她什么也没做,就静静地坐在这房中等着他。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一定会。他真的回来了,在他的心里一定是明白她的好的。就好像他喝得如此酩酊大醉,仍然记得回来的路一样,也许,在这个男人的心灵的深处一直有她的位置。
她才安静地退下发饰,准备就寝。而在格勒长瑾醉醺醺地的回来的那一瞬间,司云丹儿做了一个决定,无论以后,他去哪里,再遇到什么样的女孩都好,只要他回来,只要他的心留在这里,她愿意承担作为第一夫人都要去承担的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的这种不情愿。因为她也很累了,一个欢儿或许离开了,但还会有千千万万的欢儿,还有千千万万的姬人还有宫人。
她掐灭一个烛台,格勒长瑾翻了一个身,嘴里碎碎念着:“好,好,封你做我的夫人”
这话语好熟悉。就好像多年前,格勒长瑾也在她耳边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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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的身份公诸于众之后,有的人相信了,有的人不信,而也有的人宁愿信其有。
“幻族”一直以来存在在各种古籍里,存在祖辈流传下来的传说里,使得四海能人异士趋之若鹜。
左翼的出现可以说是传说变成了事实,左翼在大殿上表演“幻术”证明了自己一事很快也被传开,让怀揣着猎奇、寻宝的人们有了新的希望和奔头。这些人当中有的人偏执,有的人贪婪,有的人凶狠,但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他们勇敢。
即使知道左翼身居戒备森严的皇城之内,仍然无法阻止他们摩肩擦踵,无法阻止他们蠢蠢欲动的心。他们急需地想要知道这个来自“幻族”,名叫“左翼”的女孩的故乡到底是怎么样的?到底埋藏着多少的宝藏?到底有什么奇异的宝贝?
庞临也是其中一个,他除了野心还有上次受伤后的不甘心。他今日频繁向老夫人和大夫人请安,企图借机接近在城中养伤的左翼。可是,这个时候的左翼已被老夫人“圈养”起来,不让她接触不相干的人,生怕她知道些什么而传了出去。除了每天桂云嬷嬷会给她送些吃了,左翼几乎起不了身,出不了门。
桂云嬷嬷每次借送饭之机探左翼的口风,却无法获得她想要的信息。有天夜里,她趁左翼和灵儿不在,模进来,翻遍了屋子却没有找到乔善交给左翼的包裹。
她暗想:“果然那包裹已经交到长宇公子手中。”
这样的猜测让桂云很是不安。她回想起来,格勒公子在左翼受伤那日,突然不顾左翼而匆匆离开,想必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去办。莫非他已通过包裹了解到当年之事?可是那包裹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若是如此,格勒与左翼感情深厚,又怎么会独自一身离开而将左翼一个留在宫中,他不怕老夫人为封锁此事,而拿左翼要挟于他?或者,他并没有在包裹中得到答案,而是通过左翼的口述知道此事必与三夫人月兑不了干系而去了找了三夫人?她想来,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安插在康泰伯爵府的线人来禀,格勒长宇回府之后,就病了,几日都未出门露面,极有可能是暗地里离开了格勒城。幸好老夫人让她早做了安排,希望她派出的人能比格勒公子先一步。
无论如何,左翼留在这宫里,也是老夫人的一个筹码,即使长宇公子知道了真相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格勒康泰那个老贼,因为左翼的事,朝中元老竟然在大殿外跪求请愿,老夫人分析到,这些老臣若不是有所听闻、算计或者是听信了某些人的唆使,他们这些半截已入黄土的老贼,怎么胆敢公然忤逆老夫人。
想必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表演,这表演的背后是一股蠢蠢欲动的暗涌。所以,老夫人今日已修书给出嫁到临城的女儿,告知她城中事将有变,让她随时待发。
而赵高赵将军并没有因为司云欢儿的入狱而临时倒戈,反倒是,他对司云欢儿有情有义,请求老夫人将司云欢儿释放,他不计前嫌,仍愿意将司云欢儿收入房中。为报答老夫人不伤司云欢儿之恩,他对老夫人许下效忠豪言,表示誓死相随。
一场撕裂黑夜的暗战即将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