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误会父亲了,他的爱一直在长宇身边。母亲的仇和父亲的爱,如同冰与火,交织在格勒长宇的内心。
格勒长宇没遇到这些事情,他毫无头绪不知道如何处理?他只好求助老谋深算的格勒康泰,道:“叔父,现在应该怎么办?”
格勒康泰沉思,说道:“既然灰岩将军是受先王嘱托而来,可有凭证。”格勒康泰还是谨慎为上。
灰岩从怀中取出一枚雕着虎型的令牌,交到格勒长宇手中,道:“这是先王留给我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王。”
格勒长宇接过令牌看了一眼,仿佛那虎型的令牌像极了他臂膀的虎型印记,令牌手里好似也有一股烈火在灼烧,他毫不犹豫地交到了格勒康泰的手中。
格勒长宇看了看,这果然是哥哥的兵权令,没想到哥哥私下里,还培养灰岩这批人马,正好能为他所用。&}.{}
格勒康泰道:“我格勒康泰相信将军!”他停了下,继续说道:“既然将军已知道盟军一事,我也就不再隐瞒,她温如君不放过我们,逼得我们无路可退,我们只好奋起反抗。我已召集旧部以及联合格勒子弟盟军,欲夺城,辅长宇为王!能有将军相助,真是雪中送炭。”
格勒康泰激昂地道:“目前,格勒长瑾昏庸,温如君把持朝政,牝鸡司晨,天怒人怨,这是天时,我旧部中有潜伏于宫中多年,加上联盟军和灰岩将军,里应外合,这是地利,坊间有关格勒长宇和左翼姑娘是神明指派的王者的预言四起,长宇民心所向,众望所归,这是人和。三夫人愿意出来指正老夫人迫害二夫人一事,长宇为母亲讨伐,兴师有名,实则天时地利人和,此战,我们必胜。然则,如将军所知,老夫人已有所行动,格勒太敖率先落网,说明老夫人已做足了准备,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打草惊蛇’,恐怕接下来盟军的处境会有些窘迫,我们必须尽早反击。”
叔父将他整盘计划和盘托出,格勒长宇听了叔父的一番话,感觉自己已经被逼上了梁山,他像是一个早已被计划好的棋子。现在他即使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老夫人温如君已经开始对格勒子弟盟军动刀子了,先是格勒太敖,接下来会是其他格勒子弟,然后会是他格勒长宇。
此时若是他格勒长宇有所动摇或者是退出,那么盟军军心必乱,老夫人便有可乘之机。
他格勒长宇已被塑造成为一面旗帜,他的身上背负着格勒子弟盟军的希望和无数将士的性命,他不能倒,不能逃。可是,父亲,你希望我这么做么?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长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格勒康泰看着矛盾的格勒长宇说道。
灰岩将军迎合格勒康泰半跪,行军士之礼道:“请公子发令。”
“请公子发令。”
格勒康泰以及众将士纷纷半跪,请格勒长宇发令,只有斯捷左翼和花灵二人在一旁不知所措。
左翼知道,长宇顾及与格勒长瑾的兄弟情分,老夫人的养育之恩,一直不支持格勒康泰的谋反之事。可是现如今,是老夫人不放过他,是他们不顾及亲情而要置长宇于死地,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左
翼拉着灵儿到了灰岩他们之间,抱拳作揖道:“请公子发令。”
格勒长宇看着叔父、灰岩将军以及众将士半跪请令,左翼和灵儿也突然加入到他们之中。
没有人站在他身边,难道是我错了么?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
他拿起格勒康泰托举到他眼前的令牌,这令牌仿佛千金重。这一令下后,他将永远会不了头,这格勒城的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他和哥哥格勒长瑾的手足情分也将不复存在。
这一战,不知道输赢,不知道结果!我格勒长宇何德何能,让你们愿意赔上性命赌一把!
格勒长宇举起令牌,道:“众将听令,今日起树我旗帜,揭竿而起,夺格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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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黯淡无光,月亮隐没于秘不透风的云层里,空气中一股浓浓的杀气。
格勒长宇与格勒康泰率盟军里应外合,一路势如破竹,杀入格勒宫。暗夜里刀光剑影,厮杀声响彻天际。
各方沦陷的消息频传至在大殿内住持大局的老夫人,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固若金汤的格勒城怎么就如此轻易被破?女儿的援军为何迟迟未到?格勒长宇的军队既已杀到大殿门口。
大殿外排排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天空,仿佛大殿内外两番天地,一昼一夜。年老的大殿之门“嚯”的被打开。
灰岩将军率精英猛将护在格勒长宇前面,杀进大殿内,老夫人坐在王位之上,身边苟延残喘的侍卫拼死一搏,整个华丽的大殿瞬间张满了血腥的气息。
直到最后,老夫人身边的死士一一倒下,灰岩一剑刺穿了青雪的胸膛,而桂云吓坏了瘫坐地上,格勒康泰才走了进来。
温如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将士,额头上皱纹张紧,显得有了韧性,虽然,大势已去,她仿佛已猜到自己的结局,但她对女儿的援军仍抱有一线希望。
“嫂嫂,你不用再等了。”格勒康泰拿出一封信函,走到烛台边,放进火中,信函瞬间烧了起来!
格勒康泰继续道:“雅涵并没有收到你寄出的求助信。”原来,格勒康泰早已在温如君身边安插了亲信,那****传书给格勒雅涵时被格勒康泰的亲信截获,格勒康泰找人仿笔记回复给老夫人,温如君信以为真。
格勒康泰的话打破了温如君最后的希望!
老夫人没想到百密一疏,终究让他格勒康泰占了上风!她后悔轻看了他格勒康泰,没有早些将他除掉,留了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