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应月儿离开的第二天晚上,祖爷爷却让曼娜帮他布置阵法,并嘱咐曼娜一定要将每个环节看仔细。祖爷爷用传说中已经失传多年的格勒城传世之法——破魂术,将应月儿的魂魄召唤回来,让应月儿得以重生。
祖爷爷和曼娜说,医者,要直面生死,还应该比常人更能看破生死。如果,因为一次失败,就否定自己和放弃,这么脆弱,如何能悬壶济世。
可是,使用破魂之术是有代价的,没过多久祖爷爷就去世了。
临终前祖爷爷才将实情相告,其实祖爷爷一直在福济堂修行,曼娜和格勒长宇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是尾随着曼娜一路出行的,并不是巧遇。
因为祖爷爷年纪已经很大了,他必须要在他寿终正寝之前,将破魂之术托付给一个可信之人,而曼娜正是被他选中的人。
他告诉曼娜,破魂之术一直是格勒城的传世之法,他不想带到棺材里,让如此伟大之法从此消失在人间。
但是,破魂之术又是阴阳之术,不能被心术不正的人获得而作恶所用,格勒家族曾为破魂术纷争不断。所以,祖爷爷嘱咐曼娜,万不可对外人道出。
而且,祖爷爷看的出来,曼娜和长宇本是有情之人,二人若结合,破魂术从此还是回归到格勒家的。但是,格勒家族男子一向以来,好争好战好斗,祖爷爷临终托付切不可将破魂术传与格勒家男子。
最后,祖爷爷告知曼娜,世间生死是平衡的,没有任何一种法术能起死回生,只不不过是一命抵一命。破魂术就是如此,掌握破魂术之人能掌握人的生死,但是,当他救活一个的人同时,这城里,就会有一个人为他而死去。这是不公平的。
在格勒家族的祖先时,破魂术由格勒王守护,但族中人往往为争夺破魂术大开杀戒。
就在祖爷爷的父辈的一代,为了破解这样的纷争,决定将破魂术销毁,当时引起了极大的动荡,在强压下,祖爷爷的父辈还是将破魂术的秘籍烧毁并发誓不再传给下一位格勒王。
人们以为破魂术从此失传,可是,祖爷爷的父辈同样不舍得如此伟大之术消失,他将破魂术偷偷地传给祖爷爷,而却让祖爷爷的兄长继承了格勒王之位,并暗自将祖爷爷送离了格勒城。
破魂术和权利,二者不能合二为一。
很多年过去了,格勒城的人们似乎已经慢慢地习惯了没有破魂术,格勒家族的人都也已经淡忘了,直到格勒长宇的父亲格勒长崎暗中为二夫人纯嫣寻觅重生之法,破魂术的传说才又重新在这个家族里浮出水面。
祖爷爷终其一生,都在研究和破解破魂术“一命抵一命”的命数,他希望破魂术只是救人,而不在需要有人替代他死掉,而这一生的研究最终让他明白的就是世间的平衡是不能打破的。
但他的研究有所突破,那就是当他救活一个人的时候不再是随机地先选中一个人会替代救活的人死亡,而是将死亡引向了施展破魂术的人。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施展破魂之术的人,结局应当由这个人来承担,这或许是最公平的交换。
月儿是救活了,可祖爷爷却永远地离开了,曼娜认为是自己任性胡闹,才会让祖爷爷离开,她自责不已。面对这格勒长宇她更是愧疚,她没有好好照顾好祖爷爷,她没能将祖爷爷安全地带回来见他。
格勒长宇听曼娜讲述了她与祖爷爷一路游医之事,道:“小时候就听说祖爷爷云游四海之事,只见过他数面,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似乎也已经模糊。只可惜未能再见上一面不过最终曼娜将祖爷爷带回格勒城,让他落叶归根,归入王陵,也是了了祖爷爷的心愿了,也了了我的心愿,也能让长宇以及子子孙孙能够纪念和供奉。”
“祖爷爷对曼娜这么好,可是曼娜能为祖爷爷的做的事情太少了。”曼娜心中有些难过。
“曼娜,已经过去了。”格勒长宇转开话题道:“刚刚那个人是你未婚夫?这是喜事,何时大婚?”
“不是的”曼娜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像两年以前那次分别后的再次重逢,为什么他会允许她嫁给别人。
曼娜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突然投进格勒长宇的怀中,像很多年前一样,在他怀中哭着道:“长宇,我们到底怎么了,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你为什么不等我,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你会娶我的,为什么你食言了,为什么要骗我”
这是曼娜这么久以来一直藏在心口想问格勒长宇的话,她就快被心中这些疑惑逼疯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想格勒长宇亲口告诉她答案。
曼娜无数的拳头打在格勒长宇的胸口,他的手没有去安慰曼娜。
格勒长宇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亏欠她,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任曼娜将她的愤怒化作无数的拳头发泄在他身上。
他曾经爱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在他年少的时候,懵懂,有时候寂寞。
他想过要娶她,可就在他为他们的将来打算的时候,她却要离开他,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
这个时候左翼来了,不顾一切为他而来!
爱情是什么呢?不是门当户对,不是荣华富贵,而只是挂念,是陪伴!我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正好在我身边。
他说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只是知道现在,他的心里只有这个叫左翼的傻女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无论如何,他觉得自己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不能被原谅的。
曼娜你就来恨我吧,把那些过去用来狠狠地恨我,然后忘记我。
曼娜打累了,哭着道:“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不要,长宇,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曼娜,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