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发现石墙上有个凹印,形状像极了二夫人平时所佩戴的琥珀玉佩。
灵儿记得这个玉佩格勒王也有一块。打不开石门,灵儿暂且就回去,只有另想他法,但她至少知道这里定藏有不能外道的秘密。
她从西门回来,没有带伞,淋成了落汤鸡。路过香儿的卧室,这时月儿来看香儿。灵儿回避,躲在屋外,无意间听到香儿问月儿,二夫人是否修书给东盈雪,问解除封印一事。但月儿紧张地打断了香儿,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外泄。
灵儿顿时惊慌,看来时间紧迫,想必东盈雪回信必将实情相告,到那时,灵儿便不好月兑身了。一时慌了神,灵儿想来想去,她决定向大夫人坦露实情,让她帮助自己。灵儿跑到大夫人的阁屋,将自己的弄得更加狼狈一些。
“夫人,夫人一定要帮帮灵儿。”灵儿见到艾雯,便一下子跪在地上。
“灵儿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再说。”艾雯看到灵儿整个人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很是狼狈,艾雯以为灵儿是受了谁欺负,她将门掩上,不让外人看到灵儿狼狈的样子,同时去扶她起来。灵儿不愿起来,执意跪在地上说道:“夫人若不答应帮灵儿,灵儿就不起来。”
“好好,我答应便是,灵儿起来说。”
灵儿还是不愿意起来,坐在地上哭诉起来:“大夫人,您一定要原谅灵儿对您说了谎。”
“怎么了?”
“大夫人其实并没有从台阶上摔下来,也没有摔坏头颅而失去了记忆,您也并不是城外人家的女儿,家人也未曾在战乱中死去这些诸多等等,都是王和二夫人让我这么说的。”
怎么会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骗我?
“您当时醒来,第一眼看到我,便唤我灵儿时,灵儿真的是很感动阔别十年有余,灵儿终究是等到您回来,灵儿打心眼里高兴,可是,可是灵儿不能因此迷了双眼。虽然您和左翼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可灵儿自打小,就跟着左翼夫人,她的一言一行我都得知,到底是不是左翼夫人,灵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灵儿看了一眼艾雯,见她一脸茫然。
“你的意思是说,我并不是真正的左翼?”艾雯越听越无措,真相到底是什么?好无助。
“对不起夫人,灵儿从小和左翼小姐一起长大,灵儿对左翼小姐再熟悉不过,您不是左翼小姐。”
仿佛梦里的那个声音又在盘旋,她不是左翼,那她到底是谁?她问道:“那我是谁?”
大夫人,灵儿确信左翼夫人和您身世的秘密都在后山的密室中。”
灵儿便继续说道:“十年前,大夫人护送墨辰长老一行人出城的途中遇袭,受了重伤。灵儿本与夫人同往,但遇袭时失散了,等灵儿赶回格勒府搬救兵时,却得知夫人已先一步回到格勒城。”
“但自从那时候起,王对外宣称大夫人惹了疾病,不允许灵儿再见夫人。灵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本以为格勒王是责怪灵儿没能好好照顾夫人。灵儿在殿前求了三天三夜,格勒王终是铁了心肠。不再让灵儿服侍在夫人身边。就这样,十年了,灵儿一直都未能再见我家夫人一面。”
“后来,格勒王修建了长生天之后,灵儿被派来打理长生天宫,灵儿发现格勒王和二夫人经常来长生天,还常去后山,后山有一座密室,密室还派重兵把守。而且除了格勒王和二夫人外,其他人都不能进去。格勒王经常去后山一呆一下午,回来时又郁郁寡欢。灵儿曾经怀疑,夫人是不是被格勒王和二夫人关在里面。可是,再后来,二夫人将您送来阁院,您确实和左翼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可是,骗得了别人,却瞒不了灵儿。昨夜,灵儿见月儿和二夫人深夜仍举灯出游,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果然,二夫人去了后山,她们打开了一道石门,在里头呆了许久才离开。灵儿虽不知道大夫人您从何而来,但我相信,您的身世与后山的密室必然是相关系的。”
艾雯越来越糊涂了,道““灵儿,我要怎么帮你?”
“灵儿需要您帮灵儿开启密室之门,但开启后山密室的钥匙只有王和二夫人才有。”
“你是希望我盗取他们的钥匙?”
“嗯,我试过很多方法,但都打不开石门,只有拿到钥匙,才能进去。”
“好,灵儿,我且就信你一回。但是有一个条件,拿到钥匙,你定要带我同去看个究竟。”艾雯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谢谢您,夫人。”
这几日,艾雯一直在想灵儿的话,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灵儿她伶牙俐齿,巧言善辩,做事得体稳妥,昨日突然那么狼狈,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愿说明白,而之前,照她所说她被迫向我编造了一个我的过去,为何前日又敢告知我实情了呢?而她又对左翼的事情闪烁其词,不愿和盘托出,似乎有所隐瞒。她来求我,却又完全相信我么?
但现如今,若不信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去直接问格勒王?不行,他一定不会告诉她实情,他曾多次表明,希望她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可越是这样,越接近灵儿所说的,越是可疑。
但是格勒王为什么要骗她?还有二夫人,平日她常走动,艾雯还以为她真心实意地关心她,没想到她也是这骗局中的一员。亏艾雯之前还相信了她。
这个叫左翼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是不是她,或者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或许只有那个密室才能给她答案。
无数的问题。马不停蹄地周旋在艾雯的脑海里,她的脑袋都要爆炸了。现在的她就如她之前的梦一样,只剩下她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奔跑着,一直奔跑,到达不了城市的尽头,看不到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