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三哥,大哥和二哥的话你别不当回事。不要太过自信,不然吃亏的就是你。有时候你失败的原因不是敌人太过强大,而是太弱小。因为你轻视它、不屑它,才会在你不留神的时候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说到这里,张月儿有些激动,她就是这样才会失了性命!方琪母女在她眼里何其渺小,她们的小动作从不放在眼里,不过是每日穿衣打扮流连于各种应酬。即便她们做些什么,她的继承人身份早已定下,生父虽与她不亲却也不会做出虎毒不食子之事,更何况她身后的家族势力根本不是她们所能抗衡的。
可她们却成功了!当然,她们会对自己的行为负出代价,爷爷自会查清事实。哪怕父亲再怎么维护也不会让她们逃月兑罪已,失去所有及牢狱之灾必不可少。但又有什么用呢?若不是她幸运,灵魂穿越异世重得一世,早已无知无觉。
“月儿,三哥记住了,你别激动。来,喝点水,咱们好好说。”张家泽见她激动的颤粟,连呼吸都有些喘,急道。
深呼吸,深呼吸,张月儿平静下来才认真说道:“三哥,你一定要记住,大哥你们也要记住。千万不要轻视任何人,哪怕在你眼中微不足道!因为我就是太过轻视才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下张家兄妹都明白月儿为何这么激动了。月儿的强势他们都见过,要伤她的人不多,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不禁唏嘘不已。
“月儿,你放心,我们不会轻看的。”
“嗯。大哥,我知道了。”听到大哥应允的安抚,她才心安。
接下来的几天张月儿只进过一次山,将大哥他们在山里准备修房的物什收在空间搬运回来。他们家与庄里隔着一段距离,院墙又高,所以院里突然多了一大堆的东西并不引人注意。
如二哥所说,玉珍因照顾伤腿的家林哥也得了风寒,这不,孝顺的名声就出来了。连理由都不用找,就现成的,也没人不相信。庄里现在谁不说她孝顺,勤干,还有不少人怜惜呢!
四伯那边二房是不理大房的事的,家林哥伤了腿不能做活计,秀英嫂子一个人当两个人用,文清和文财就更不用说了。那么照顾家林哥的差事大半落在玉珍身上,还得管家里的活。这么多事让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干了怎么可能不生病?就算她有些心思,也觉得合情合理,不然怎么在那个家讨生活?这些事实被庄里的朴实人家知晓难道不心疼她?更何况那天大哥不是说了嘛,她是太忧心她爹的腿才失了分寸,就算她当时为难大哥那也是因为孝顺。
虽然她生气玉珍上次在镇上的事,但说心里话,她是同情玉珍的,也认同她的做法。想让自己过得好、少受些罪,费些心思很正常,只是玉珍没有选择正确的对象,冒犯了他们兄妹。至于是不是小家子气、亦或是不是不够聪明、有没有做过头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与之不相熟也没什么交情,不想理会。
还有朱仙儿的亲事,春嫂子也正式上罗家当面问清并应证了事实,还在那边大闹了一场,但亲事已定,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昨天朱仙儿她爹有根哥还有春嫂子还专门上家里赔礼致谢。大哥没让收,只吩咐春嫂子别再打大姐的主意就行。这事就揭过了!她瞧着春嫂子应该是被逼着过来的,不过也没什么,至少她会有收所敛。
当然了,她也终于见识了芸嫂子家的秀秀,是个乖巧、勤快的孩子。这不,正和芸嫂子在地里摘婆婆丁呢!
“月儿,你看,这都是我摘的婆婆丁,有不少呢!”穿着粗布袄的秀秀一脸笑意跑过来。
“嗯,秀秀真厉害!”她紧了紧身上的厚衣服,呼出一口气。才几天罢了,天就冷了很多。本来秀秀要叫她姑婆的,她听的渗的慌,就改口让她叫月儿了。这里外姓人并不讲究辈份,同龄的一般以名字相称,年龄差的大的按辈份论。同支同族的则讲究辈份,出了五服的平常并不特别要求,只在特别的场合才按辈份。
“呵呵,这些你帮我看着,我再去摘,等摘了好多好多,就可以买糖吃了。到时我分给你。”
从口袋里拿两颗糖递给秀秀,“给,我这里就有糖,把手擦一下吃了吧。”
“不要,我要自己赚钱买,女乃女乃说我不能拿你的糖,你没我高也没我胖,要多吃些才行!”
太不可爱了,她也想长大,想长高、长胖,有没有这么打击人的!无知无畏!
唉!她还是适应不了和小萝莉玩。不搭理又不行,不然一直说个不停,还得哄着、夸着。
算了,她还是沉默吧!
“月瑶,你瞧我家秀秀多喜欢月儿啊!在家里她可没这么会说,也没这么粘人。你家月儿还经常给秀秀零嘴,你让她下次别给了,吃习惯了不好。”
张月瑶笑道应道:“丽嫂子,月儿给的不多,秀秀这么乖巧不会贪嘴的。我家月儿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静,不像秀秀这么招人疼。”
“月儿好着呢!你看我们都在这里忙,她一个人呆着不哭不闹,有事才找你,没事就自己玩,不知道有多懂事。”
“呵呵,咱们月儿和秀秀都是好孩子。”
她是看明白了,月儿还真不喜欢和小孩子玩,回去同大哥说说。明天她也不打算让月儿出来了,现在这天干冷的厉害,连她都要穿好几件。
张家林躺在床上愁眉不展。那天他被大树压了送回家的时候,他还记得爹娘和二房的态度,简直巴不得他当场死了就不用花银子了。后来请了西庄的方大叔过来诊治。方大叔是个赤脚大夫,主要是给牲畜治病的,普通的病症也能治些,像他伤成这样的根本治不了,这才让家里赶紧往镇上的医馆送。
这可要了他娘的命,要从他娘手上拿银子简直是挖了她的心,哪里肯干。最后爹说话才拿了二两银子。可这点银子哪里够!只得委屈媳妇和孩子四处找人借银子,这才把他送到医馆诊治。
等晚上送回家的时候,一听说他用了这么多银子,腿好了以后干不了重活,还得在家养好几个月,爹娘和二房的脸色都黑沉沉的。
从小他就知道爹娘偏心二弟,家里有好的都是二弟的。他心里一直都明白,却一直想着只要努力干活将来他们会看见自己的好。可是这么多年,爹娘越来越偏心,他越来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