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睡吧,你大哥他们都在外面忙,你放心的睡吧,不会有事的。相信海爷爷。”宁海轻手模着张月儿的额头,把她的眼睛盖上,然后轻轻拍着她的小身子。
闭上眼睛的张月儿耳边听到海爷爷让人深信不疑的言语,心中一松。她应该相信海爷爷,相信自己。她也的确需要好好的休息,便不再勉强,安然入睡。
见床上的小女娃入睡了,宁海忍不住叹气。这么懂事的孩子也难怪家航他们几个一定要护着了。还是叫月瑶过来看着吧,他还得处理些事情才行。
“家航,外面的野猪都收拾好了,你打算怎么卖?”收拾好院子里的猎物宁海便招呼一起商量着后续的事情。
“海爷爷,往常家里的野物除去继山哥帮着售卖,就是我们自己去镇上零卖的。所以,我打算明天去满子爷那租个牛车去镇上卖。”这次的肉多了些恐怕一时消耗不了,但他也不担心,到时让月儿收着保鲜也不会坏,多卖几次就好了。
坐在屋里的张继山歇了口气思量道:“这两头野猪,收拾完差不多有五百斤肉,现在外面的价格还不错,我想着明天和卫子一起往镇上的飘香楼送些,剩下的就放到肉摊上摆卖,这天气多放几天也不会放坏。家航你就别去了,在家好好养着。之前听家轩说请饭的事也别费劲了。”
主位上的宁海点了点头,也说道:“请吃饭的事就听你继山哥的,院里的那头大的野猪还有那些山鸡、野兔一起交给你凡叔和峰叔帮着处理,剩下的那头小的就让你继山哥拿去卖。这次的肉量多可能卖价没有零卖那么高,家航,你要是信得过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等过几天我们再把银子送来。还有这事避着些庄里,对外就说猎了一头野猪。”
张继山一听,就怕家航年纪小不答应,连忙应声道:“就听宁老爷子的,继山在这里先谢过了。”
虽然不知道宁家为何对家航兄妹如此关照,但宁老爷子的安排无疑是最好的,思虑的也最周全。一头野猪卖下来差不多有十来两银子,两头的话就有二十两,庄里的人要是知道了怕会有些不长眼的眼红这几个孩子闹事。
至于信得过与否,那是必须的!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老爷子一听,瞪着眼看着张继山,“谢什么谢,你能帮忙我就不能帮忙了。正主都没说谢呢!”
张继山被唬的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着身边笑着直点头的家航更是无语。算了,反正都是一番好意。
等宁家父子和张继山父子把院里的野猪肉还有山鸡、野兔背着出门,又收拾了一番张家兄妹才洗漱上床休息。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子时了。
张月瑶今日又是担心又是忙不不停,早就累了,看了一会儿月儿见她睡得安稳,便也躺下歇息。他们兄妹就她一个人没受伤,划伤也少,明天要早起给大哥他们做些好吃的补补才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东间的张家兄弟三个都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的张家泽听着深山里的动静,心有余悸的睁着眼睛说道:“大哥、二哥,今天真的很惊险,我真的以为回不来了。”
“是啊,是大哥的错,当时应该听你的话不进山,也不应该往里面走。下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家泽,其实都是我惹出来的。当时射杀野猪的时候我下了树才被发现了,以致后来的动静招惹了猛虎袭击。”说到这里,张家轩愧的发慌。
“别在意这些了,家轩,是我们经事少怪不得你的。通过今天的事情也可以知道我们的不足,往后我们应该试着往落叶山深处捕猎才行,那里没有凶山的危险却足以我们磨练一番,等我们将手上的功夫真正的练好了,再把燕爷爷留下的解毒配方琢磨透了,我们再进凶山。在此期间我们必须多存银子,配的那些药咱们除了按册子上画的图在山上采摘就得花钱买,还有月儿养身子的药材我也不想给她断了。”
“知道了,大哥,以后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不小心的,也好把功夫练好多赚银子。家泽,你也要记住今天的教训。”
“嗯,大哥、二哥,我会记住的,也会好好在山里历练的。只是月儿若是知道怕是不会同意。”张家泽犹豫着道。
“不会的,家泽,月儿也许不会让我们进凶山,但如果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她会同意我们去落叶山深处的。我们挨着凶山住着并不安全,深山里的异兽不知是否还会出来,仅凭我们现在的功夫是不行的。不是说我们修炼的拳法不好,也不是月儿教的不好,是我们经历的太少了。”
今天的事让他比任何人都想变强。他们家的情况他想的很清楚,如果他们够强就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怕别人欺负,今天也不会让自己受伤,更不会让月儿心急的犯病。以后他一定要把功夫给练好了。
“是的,家泽,你二哥说的不错,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张家航说完又道:“家轩,晚上的时候我没问你,你和峰叔去了永平哥家买药,为何没有买回来?是他们不卖给我们吗?”。要是这样,以后两家就再也没有必要走动了。
张家轩听到大哥问这个问题,便不由想起在那边的事,他撑着受伤的胳膊忍痛坐了起来,沉声道:“大哥、家泽,你们身上都很疼吧,其实我也疼的。永平哥把药卖给我了,我给了钱,也拿了,但我扔在他们家门外了。而且我还私下做主以后与那边断绝往来。”
躺着的张家泽和张家航听到这些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都猛得起身坐起来,让家轩(二哥)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不可思议。那边肯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家轩,说清楚,你和峰叔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以他的了解,家轩的性子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