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伤势严重,不要乱动——”
他拿开面具,绝美的容颜露了出来,白玉般的面容清贵无暇,既好看的眉毛下一双沉寂如幽潭的眼眸,敛尽风华,对着她浅浅的笑着,道:“放心,我在这里”。
放心,我在这里。
在这里……
好温馨的画面,好温暖的语句。
昀凰的脸却瞬间冷了下来,她面色不善的看着来人,开口,质问道:“谁允许你进来的?你来做什么?她们呢?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声音沙哑。
为何墨衣,白芷她们都不见了踪影,她如今受伤在床,按照她们的性格,肯定是彻夜的守着她,照顾着她才是……
“她们只是睡着了”。
慕容瑾认真的看着她,无奈叹气:“都快死的人,还在担心身边的人,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他说着,侧过身坐在她旁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了她的外衣,在看到她月复部的纱布时候愣住了,眼眸深邃,蕴藏着无尽的情绪,紧紧盯着那处。
因着先前已被他挑过一次衣裳,心知他这是在替她检查伤势,昀凰躺在床上,此刻彻底放松下来,月复部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痛得她咬紧了牙关,额头上布满了虚汗。
她想着先前那奇怪的梦境,那个最后变的和她一模一样的丑八怪,长着鹿角的高歌,什么混元丹,还有他们口中的神君大人,黑色的翅膀,那奇怪的声音……心里苦笑一声,看来是她伤势过重,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非常离奇的梦,梦里的一切,梦醒之后,都不用放在心上。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想到梦里的人,最初的那个声音,心中隐隐作痛,那个忧伤的身影,他到底是谁?
为何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他说,不管你去了哪里,上天入地,他都会把她找回来。
他让她等他……
昀凰凝着眉头,将这纷乱的心思撇到脑后,突然,月复部冰凉的感觉传来,她微微抬头,那人……不知何时已经拆开了她拿出的纱布,冰凉的手指轻轻的从她肚子那里划过……
轩辕王朝民俗开放,虽说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重,可若非至亲或夫妻,按规律,男女也是不可同榻而坐的,更何况,还是直接掀开衣服看对方的月复部——
面前的男子,显然没有这个意识。
他替她检查伤口,她还是能够理解的,医患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可是他竟然抚模……这就有些过分了。
昀凰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他:“慕容瑾……你个下流胚子,模的爽不爽!”
慕容瑾抬头看向她,目光澄澈,绝美的面上扯出一丝浅笑,道:“姑娘,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他说着,手指继续在她的伤口处滑动,“莫非……喜欢我这样模你?”
似笑非笑的面容,说出的话却是分外欠揍。
昀凰:“……”
这个人,说的话一贯让人气恼,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
谁激动了,她这是气的好不好?喜欢?喜欢他妹啊!
她面色铁青,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疼痛,紧拽着拳头,内心愤恨道:等她好起来……等她好起来,她定不会饶了他!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昀凰……”,他轻声念着这两个字,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干嘛?”,昀凰语气不善,突然察觉到,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以往,他都是喊她姑娘的,她疑惑的看着他,出言讽刺道:“堂堂左相大人,大半夜的不好好待在家里好好睡觉,却跑到别人女子闺房之中,行这种下流肮脏之事,以你在外的名声,这若是传了出去,可就惹人深思了,只怕你就要多一条****的罪行了!是不是最近国家太平,奏折太少,你无事可做,闲得蛋疼?”
蛋疼?
这是什么词汇?
她总是语出惊人,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慕容瑾也不恼,笑着看着她,开口,声音温润,听不出一丝起伏,“堂堂镇国侯爷的嫡外孙女昀凰郡主,大半夜不在闺房之中待着,身着夜行衣跑了出去,还身受重伤,与此同时,京城郊外的一辆囚车被劫,死伤无数……这若是传出去,只怕会更加惹人遐想……到时候,不光是你,整个镇国侯府都会受到牵连……”
他不动声色的将她的话反讥了回来。
听到他说这话,昀凰半点惊讶都没有,此刻,他能出现在这里,便表明今晚的事情,他已经知晓了,只是不知……是他自己的情报得到的消息,还是……舅舅告知他的。
昀凰低眉细想着,月复部的疼痛又一次传来,疼的她眉头紧皱,面色惨白,她咬着牙,却始终没有吭一声。
她心里咒骂道:该死的古代,连麻醉药都没有。
那人刺过来的时候,她没有防范,可是多年在枪弹雨林下形成的对危险的高度警惕还是在的,虽说未能躲开,但当时,凭借她身体的本能反应,浑身的内力集中在那,抵挡了匕首的一部分攻势。
也幸好那人刺入的角度稍有偏差,并没有刺中她的要害之处,若是……
若是匕首再进一分,或者,角度再偏一些,划破了她的内脏……只怕她此刻就不是躺在这里跟面前的流氓大眼瞪小眼,而是直接翘辫子,去阴曹地府跟阎王老爷坐着下棋了。
然而,虽说伤口并不致命,可在这医疗条件跟现代远远没办法比的古代,问题就严重多了。这若是在现代,推到手术室里面,让医生缝上个几针,再挂个水,打打针,没几天她就可以生龙活虎,到处蹦跶了,简直就是小事一桩嘛。可是在这里,伤口没办法缝针,愈合的缓慢,伤口要是感染,或者是发炎,这里又没有抗生素之类的药物,稍有不慎,就有致命的危险了,她这条小命也就玩完了。
昀凰舌忝了舌忝干涸的嘴唇,目光紧紧的锁着身旁的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