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这样的人,看似冷清,看似无情,其实正直,内心善良,若不是把她逼到一定的份上,她绝不会出手伤人,可既然出了手,就绝对不手软,不管什么时候都坚持着心中的理念,不管身处何等艰苦的状况都能勇敢的面对,想办法找出突破点,聪明的时候头脑灵活,思路清晰,能够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质,可是迷糊起来,却也是一根筋,往往忽略了最关键的事情,甚至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涛怔着,简少堂说的这番话他从不曾想过,如今细想起来,却觉得他说的甚是在理,他抬头看着简少堂坚毅的眸光,不知为何,突然从胸膛生出一股豪气。
对,简少堂说的对,他这不是在害人,他这是在做正确的事情!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到底何为对,何为错了,但是他知道,简少堂说的话在理!若是继续畏畏缩缩,只会让恶人更加的猖狂,更加的得意,依钱天宝丧心病狂的性子,他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他一定不能死,他要活着看着钱天宝得到应有的惩罚!张涛想着,连忙来到桌上,倒了一杯酒,他双手哆嗦,眼眸却是坚定,来到简少堂身边,看着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狱卒,咬着牙,颤抖着嗓音,道:“如……如你这般恶毒的狱卒,怕是害……害了不少人,既然律法惩戒不了你这样恶毒之人,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送你上路!”
狱卒脸涨得通红,眼睁睁地看着张涛将酒送来,强迫着他张开嘴巴,将冰凉的酒水倒入他的口中……他想逃月兑,他想跳起来,他想破口大骂,他想狠狠地掐死眼前该死的贱人,他想撕裂眼前的人,想用皮鞭沾着盐水狠狠地抽打他,再用烧红的铁去烫他的身体,将他身上的每一处都烫得腐烂,然后看着他那惊惧恐怖的神情发笑,就像他对待其他惹他不痛快的犯人一般,他平日里就是这样对待不服管教的犯人的!但凡是犯了事情进来的犯人,几乎都被他折磨过,若是女囚犯,则**玩弄,若是男囚犯,则鞭打侮辱,他们也一直以此为乐……
可是他如今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身体僵硬地干躺着,只能睁大了双眼亲眼看着自己被灌入冰冷的毒酒,只能感受着冰冷的毒酒入胃,犹如一把火,将他的五脏六肺狠狠地灼烧着,痛得他死去活来也无能为力……他快要死了吗?
不,他怎么能死呢!
新看上的那个小娘子他还没有抢回家,眼前这几个畜生还没有被他弄死,他怎么能死……怎么能……浑身犹如被火烧一般,眼前越来越黑,大口大口黑色的鲜血从嘴角溢出……
最后,狱卒头一歪,不再动弹,到死都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见他死得彻底,张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就这一会儿功夫,他竟出了一身汗,阴风一吹,后背冰凉一片。
外面,狱卒王二麻子猛得灌了一口酒,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往地上呸了一口,“妈的这张大炮现在做事越来越墨迹了,屁大一点事情,竟然磨蹭到现在都没有做好!”
“嘿嘿……估模着他此刻正在爽呢”,对面的李大个儿嘿嘿笑着,吃着狮子头,喝着酒,道:“这小子现在做事越来越没有章程了,前些天进来的那个女囚犯,啧啧……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都说了这女囚犯可怜,罪名还未定,让他悠着点,别乱来,结果他倒好,上来就强,把那女犯弄得嗷嗷直叫,那叫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最后那女犯受不了,自尽了……”
“可今日里面也不是女犯啊,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回事?”
李大个儿喝着酒,丝毫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你担忧什么,这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就熟门熟路,左右就是在里面跟那几个犯人多念叨几句,人家都快死了,陪人家唠唠家常,让他们吃饱点好上路,做咱们这一行的,哼,谁手上干净?让犯人安心上路,咱心里也踏实点,不过这张大炮也确实狠毒,连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都看不过去”。
王二麻子道:“可不是嘛,唉……他心里也苦啊,这么大岁数都没能讨个婆娘!”
“切,哪里是他讨不到婆娘啊,这小子,折磨女人的功夫实在是吓人,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能被他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啧啧……”,李大个儿向来看不惯张大炮的作为,此刻张大炮不在,他借着酒劲骂道:“这女人嘛,都是水做的,是用来疼的,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男囚犯狠一点就算了,******竟然连女人都不放过,我瞧着就不舍……”
王二麻子点了点头,他拧着眉头,往牢房的方向看了看,“你说他要是在折磨犯人,这未免也太安静了些,这次关着的人可不简单,上头交代过,一定要弄死,死得透透的才好,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看看去……”
王二麻子放下筷子,擦了擦手,起身,向着牢房走去,两边牢房内的犯人再看到他,一个一个的围了上来,抓着铁栏,叫着:“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我饿了——快给点吃的啊——”
“放我们出去,我们是冤枉的——”
……
王二麻子拧着眉头,手中的鞭子一挥舞,骂道:“都******给老子安静点,妈的念念叨叨的烦不烦啊,谁******再敢闹事,老子就把你们一个个的抓起来鞭打!”
被他这么一吓,不少人都闭上了嘴巴,很多人抓着铁栏,眼神空洞地望着他。
空气中,满是绝望的腥臭味。
王二麻子来到最里面,正要吆喝着让张大炮过来喝酒,在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面色呈现死灰色,四肢僵硬,眼珠子瞪出,嘴角残留着黑色的血水,而那人正是张大炮,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发出了一阵鬼嚎声。(未完待续。)